这冷不防距离过近的女高音刺的冷暖耳朵都痒,这女的谁啊?
尴尬的瞄了烟归齐,见他金丝镜框里的眉眼全都拧起来了,她就知道这女的没认错人了,能叫他老公的,不是老婆也是个未婚妻。
归齐本来就对任杏儿很不爽了,再看她竟然穿着这么一套曝露的衣服,恬不知耻的自由出入,还跟个疯子似地不顾场合地点的吵吵闹闹,他的教养已经快压没了。
抿着薄唇,食指拱起,顶了顶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儿。
冷暖跟归齐曾经也是个把月的知己之交,她看出来他生气了,怕他一发火儿,把自己卷进去,连忙抢在他前头解释到。
“你别误会,我跟他真没关系。”
虽然冷暖对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没有一毛钱好感,可她也不想搀和到他们的日子里面,小三这么大的名儿,她可背不起。
“没关系?你们当我是瞎子啊!”
将信将疑的一直盯着冷暖那过于漂亮的脸,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当她眼尖的看到冷暖的脖子上的一片青紫吻痕之后,一下就炸了。
“你们刚才干什么了!干什么了!”
她跟归齐在一起这么多天,他连亲都没亲过她一下,她还以为他是太严肃了,时间久了慢慢就好了,谁知道根本就不是!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傲娇,哪受得了这份儿屈辱,跋扈的劲儿一上来,伸手就去扯冷暖的衣服领子,可还没抓到呢,就被归齐一把扯到一边儿。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憋着火气,压低了声音教训着她,如果不是周围那一双双围观的眼睛,如果不是他极其注意形象和社会舆论,他还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这个女人,太不知道分寸了。
脸一沉,眼神变的有如冰冻,归齐骨子里本就是个狠角色,只不过喜欢用些表面的东西柔和一下。
只是这一个眼神儿,让原本还要纠缠不休的任杏儿竟吓得噤声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要告诉我爸爸!”
用她爸威胁他?
她想多了,对归齐来说她不过就是一笔生意而已,损失了也就算了。
“不用了,待会儿我亲自给他打电话。”
压根就没搭理气的直跺脚的任杏儿,归齐转身就去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的冷暖。
……
今天就够烦的了,冷暖没心思搀和到那种烂事儿里,趁着那两口子吵架,她就背了包儿走了,她身上还有那55万的事儿,她得回去跟四爷先交代清楚。
刚一出了酒店的大门儿,冷风嗖嗖的就往脖子里钻,本来因为冻手打算待会儿上车再打给四爷,可还没想到爸爸来了个电话儿。
电话里爸爸的声音虚弱的怪声怪气的,冷暖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支支吾吾的就问她今儿中午几点回来,直到她说她现在就回去,爸爸才说是肠炎犯了肠子拧着疼了一上午了,让她回去的时候给他捎点儿药。
放下电话,冷暖有点儿哭笑不得。
这老头儿,真是,都疼成那样儿了,还怕耽误她工作呢!
反正现在已经11点了,就算去公司,四爷也未必在,索性不如先回家,下午去单位的时候再说。
招手,打车。
等归齐提了车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冷暖已经上了车。
原本归齐打算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他带她去见干爹,跟干爹说一下这个事儿,主要他想让干爹给她换一换业务,今天这样儿的事儿,不能再出了。
一脚油,归齐就跟了上去。
……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知道她着急,都没怎么堵车,一会儿就到了爸爸住的小区。
在楼下药店买了好多种药,几乎是一路小跑儿,着急忙慌的冷暖就上楼了,冷富贵的肠炎挺重的,反反复复的扎了好多针,可好了就犯,最近翻来覆去的就一直被这个腹痛折磨,看他那么大岁数疼的直打滚儿,冷暖挺心疼的。
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面怎么过的,一身都是病。
可就这样还每天张罗去这工作去那儿工作的,每次都是冷暖压着,劝他等开春儿再说,北方的冬天折腾不好,太遭罪了。
想着爸爸明年去海南的造船厂工作也许也不错,至少那边的气候对他的风湿挺好的。
不过到时候,中午就再也没有现成的饭菜了,这吃了一个多月了,都吃惯了,这冷不防一没有,还真接受不了。
“爸,我回来……唔……”
掏了钥匙拧开了门,刚一推开,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像每天一样叫着,可还没说完一整句话,忽的整个人被从后面抱住,鼻子和嘴被那么一捂,还没挣扎几下儿,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冷暖最后的意识就是脚下那双鞋就是她前几天买给爸爸的……
……
077 小世界里的大阴谋
深青色的黄昏,冷风把天空刮的很干净,弯刀一样的月亮斜钉在天上,如此天地正被冬日供暖释放的大量烟雾伸长了舌头舔着,肉眼看去,朦朦胧胧的,谈不上美,也说不上丑。
一男,一女,一车,一小区,男人冻得嘶嘶哈哈的搓着手站在小区院儿内等着从车上刚下来的女人,一见到女人,立马儿手就开始爬着头发,满脸的着急上火样儿。
“怎么回事儿啊!……咳咳咳咳……”
搬去大宅子之后,早就不习惯这居民区冬天的呛味儿了,这冷不防一口烟儿吸进来,呛得何韵婷连连猛咳,那薄薄皮肤的白脸儿都呛的涨红。
刚从幼儿园下班儿,就被他一个电话催这儿来了,这儿是她没嫁人之前家里的老房子,她妈在这房子没的,就一直没舍得卖,一直放中介手里租来着,现在家大业大的都快忘了这点儿小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