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本王说遍了好话。才让那个东瀛女人不杀人的,也是本王告诉卢承庆应该跟着那个女的走的,不过啊,我的那个管家的性命你还有没有办法救一下?”
李元狡黠的看着唐昊说:“我答应以后跟那个女的做交易,嗯,孤还写了投效状,你看能不能一并带回来,这可都是为了救那些女人和孩子才做的权益之计,不过要是被我父皇知道了,我还是会倒大霉的。”
唐昊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一脸萌宠的胖子。忽然感觉自己以前好像看错了人,这混蛋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
胖王爷抬头看了唐昊一眼,叹了一口气儿说:“这么说,我那个忠心的管家回不来了?我才不管那个女人选哪艘船,哪一艘船都一定会沉,是不是这样?”
“您倒是说话呀,张着嘴儿干什么?”
“王爷,那十艘船不会自己沉,只会变成一堆烂木片儿。”
“我那个管家果然回不来了。”
唐昊掏出那个小小沙漏放在桌子上,两个多时辰过去了,沙漏里的沙子只留了很少的一点儿。
李元把胖脸凑了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沙漏,小心地问:“唐涛,为什么把时间设计的这么长,你不担心出意外?”
唐昊叹口气儿说:“你这样的蠢材都变成了精明人,幕洋子那种有枭雄之志的女人就更不能小觑。那个女人只要出了海,就会立刻转移到小船上,让大船拖着走。只有等到七八个时辰之后,她才会觉得安全,才会上大船,那个时候火药爆炸才会起效果。”
岭南水师就剩下不到三十艘能扬帆的船,泉州又成了个烂摊子,没办法补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离开,不能手刃此贼,唐昊心中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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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用胖手将沙漏抖了两下,发现并不能让沙子流的更快,就把沙漏放在桌子上,拍肚皮对唐昊说:“那是你的问题,先说好,奏折里不要提起我,就当我从来没来过,我只要看见父皇,腿肚子就哆嗦。”
唐昊处理完了刺史府的事儿,沙漏已经留了一半儿,冯央已经开始收拾烂摊子了,唐昊就带着仅有的十五艘船出了海。
沙漏依然在流淌,顶上的沙子只剩下薄薄一层。此时是凌晨,天边儿已经发白,在黑夜里行了一夜的船,所有人都毫无倦意。
大家都在看着沙漏里的沙子,沙子流尽之时,就是海盗们的收首之日,桅杆上的东鱼举着望远镜儿四处观察,眼看着最后一粒沙子流了下来,所有人都趴在船舷上朝周围看,很想看到冲天而起的烟柱。
半天没动静,这让很多人失望。人熊绕着手辩解道:“这不可能,俺把火药藏的非常隐蔽,就算是海盗把船拆开都不一定发现,实香用的也是家里的实香,没有味道那种,他们断然不会发现。”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终于有人叫了起来。众人抬头,只见东鱼把手指向了左方,左边儿天上升起了大片的烟雾,欢呼声顿起。
船长不用人指挥,就改变了航行的方向,直奔烟柱腾起了地方。
李治用红笔在一封北庭都护府送过来的简报上批了红字,搁下笔,又拿起冯央和唐昊联名上的奏折瞅了一眼,喃喃自语道:“泉州被打烂了,岭南水师被打烂了,军民死伤不下五千,船被毁了一半。”
“嗯,确实很严重啊,不过啊,海盗灭掉就好。岭南水事这些年锋芒太盛,吃点儿亏也在情理之中,有苍穹号在那里镇守,该不会人心起异心。”说完话,李治又把奏折抛在一边儿,走到屏风前,牢牢的把目光盯在安西和北庭,久久不语。
房玄龄走进了大殿,段红将唐昊和冯央的奏折拿给了他,仔细看过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看到了什么?唐昊到现在还帮着卢承庆说话,明明已经投敌,被炸死在海上,你看。。。”
“你看看镇国将军是怎么说的,卢承庆战死在军营,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陛下,卢承庆乃我朝显贵,一个侯爵,叛敌投降,他投敌不要脸皮,大唐还要脸面呢,唐昊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我们大家的脸面着想。老臣以为捏着鼻子认了为上策。”
房玄龄这些年已经很少有往年的那股子锐气儿,取而代之的是和煦一片。现在已经有和事佬宰相的名头传出来。
李治皱起眉头,这样做虽然名声好听一些,却乱了法器纲常。
“也罢。弃职罢爵。七家。”
房玄龄出了宫门,杜如晦和一干勋贵就围住了老房打听,这一次对刘弘基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