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如火,炙烤着每一寸土地。
砖石的烧制还在继续,大唐的唐王的密函终是到了唐府。
李婉清接过管事递上来的密函,亲自启封开来。
入了侯爵府的家门,便已是侯爵府的人,夫妻之间,不分你我,这是唐昊的原话。
所以在拆这封密函之时,李婉清没有丝毫犹豫,带着长乐公主一同细读。
信件内容不长,两人看的眉头紧皱,紧抿嘴唇。
叹息声中,李婉清一张玉面满是愁苦和无奈。
“陛下只给调拨了一万贯钱财,只怕是夫君的屋舍建不成了!”
长乐公主扭头看了看在偏房之中酣然睡着午休的唐昊,垂下头颅。
“难得见夫君如此上心,可这个消息无疑便是最坏的消息。”
“连年征战,国库亏空,看来父皇这次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调拨这些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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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案桌前,喝着清凉的茶水,彼此无言,一抹阴云弥漫在心间。
片刻后。
李婉清呷上一口清茶,缓慢开口。
“看的出来,造船乃是夫君的梦想,他要做的事,怕是拦也拦不住了。”
“不若我便想父亲家书一封,周转些铜板过来,能撑一时便撑一时吧!”
长乐公主真要说话,身后却响起一抹浑厚的声音。
“怎么?两位娘子是遇到什么债务未清?”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沉思的两人吓了一跳。
李婉清身形一震,片刻后蓦然转身,一击粉拳砸在唐昊手臂上。
“神出鬼没!方才你不是还在睡觉来着?”
长乐公主手捂胸口,白了唐昊一眼,抱怨一句。
唐昊却浑不在意两人的态度,嘿嘿一笑,坐了下来。
灌下一碗凉茶,大叹舒爽之时,将茶碗放在案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位。
“怎么?有何事?”
余光之中,恍然看见李婉清拿着密函的手迅速撤到了案桌下面。
两佳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并未回答。
见状,唐昊会心一笑,提起案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填满茶水,摸着下巴,装做高深模样。
“让我猜猜何事会让两位娘子如此忧愁。”
“若是我并未猜错,乃是朝堂的信笺已被你俩翻看,两位娘子面色不悦,定是陛下没有调拨钱财,或是调拨的钱财异常薄微。”
两人的脸上泛起一抹震惊之色,长乐公主瞪大美目,眨巴着大眼。
“你……你早就有所预料?”
“那你……”
不顾两人投来的担忧目光,唐昊端起茶碗,挑了挑眉。
“钱财之事,你俩不必担忧,我已经发现一件可日进斗金的取财之道。”
“我只关心陛下是否将这硝石也会运来扬州,如此一来,咱们又可以喝上冰镇葡萄酒酿。”
唐昊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的轻松自在,胜券在握之感,让两人觉得此言非虚。
李婉清和长乐公主扭头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日进斗金!甚至连造船建屋都不在话下?
唐昊真是发现了这样的财路?
轻舒一口气,李婉清略微缓缓心神,前倾身躯,带着一抹好奇。
“是何种财路?”
唐昊放下茶碗,也不多言,从衣袖之中掏出前两天从窑坑之中拾来的玻璃,放于案几之上。
“就是这个!”
“我要将这门买卖在扬州做大,销往大唐权贵世家,销往大洋另一边的国度!”
就在此时,领头窑工再次在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厅堂门口,腆着笑脸道。
“侯爷,不好了!他们又将石块添进窑坑灼烧了!”
很明显,这次的窑工并没有上次那般慌张匆忙,反而一副兴奋的模样。
唐昊转过身来,看着点头哈腰的窑工,盈盈一笑。
“嗨!说过多少遍,怎的又添错!待我去看看又烧出些什么来!”
跨出厅堂之际,隐隐听见身后两佳人的兴奋的讨论,讨论的内容正是琉璃。
光着膀子的窑工,一身如水洗了一般,站在烈日下,冲着唐昊嘿嘿一笑。
“侯爷快来看看!这石头可还有用?”
唐昊打眼一看,空地之上摆着一堆石头,有大有小,三各窑工个围着一堆石头,像是守着宝贝一般,寸步不离。
本是烧砖的土窑,此番全变成烧石头的土窑了!
随意扫上一眼,果然有一堆石头正如昨日烧灼出的石头一般,晶莹一片。
“可还记得这种石头在何处挖得?”
“以后挖得这类石头,烧足一窑,我便赏你十五贯!”
有钱可拿顿时让那名窑工兴奋的蹦跳起来,旁边两人顿时心中焦急起来。
“侯爷!快来这里看看,这类石块烧制后全是细末,如同面粉,可还有作用?”
捻起一撮在手中,色泽灰沉,细滑如面,像是水泥。
可与水泥相比似是差些什么。
“你且再找些这类石块来,明日再次烧灼,若是有用,我定然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