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言语得来的东西总是特别的容易被人忘记,但是亲身经历过的东西如果和书上的某句话对应起来的话,那句话往往会永生难忘。
只是眼睛总难观察到星空的细腻,抬头和低头、月亮与六便士总只能得到一个。
这算是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事情了,可其实更无奈的是绝大多数人连看见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而这恰恰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幸福。
从火山口坠落,温度瞬间就升高了许多。
沐恩知道不可能在这中环境中待太久,而且沐恩的“充电宝”黄金之心也不再身边,如果在这种危险的地带待的时间太久,自己和波雷可能都会因为火山的毒气而死在这里。
说实话,沐恩的决定非常的冒险,如果是沐恩自己的队友在这里,免不了会劝阻几句,但是波雷没有任何的异议,就像个悍不畏死的魔法造物。
一个多月前。
“沐恩是个很强的人,值得你的尊重。”觉罗放下书,他的声线不是当初和沐恩时候的那种温柔的模样,而是有些低沉,就像他在那个雨夜的时候一样。
“您如此看重他吗?”
“他可以控制的住自己内心的欲望,这样的能力,连我也自愧不如。”
“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不太出来,如果你的身体里也有两个灵魂,或许可以体会到我感察到的感觉吧。”
一个灵魂疯狂的鼓动着自己去杀人,而且那个灵魂说的其实没有任何错误。
但是却依然可以坚守本心,只是因为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人不能避免犯错,但人不能追求错误,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如今却已经成了古人的蔚然之风。
沐恩和波雷很稳的落在了一根横梁之上,沐恩引动魔力构筑出魔力旋涡在自己视野能看到的地方铸造出层层石阶。
“你不怕暴露吗?”
“当然不怕,来这里的都是天才,不是天才也很惜命,野人目前还打不过我们,有人想来截胡试试看同归于尽就好了。”
波雷张了张嘴,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对别人好像都很温柔,但是对自己却格外的狠。
之后两个人顺着似乎是按照某种神秘原则构建起来的机关城不断往下。赤红的岩浆将里面的照的恍如白昼,温度也格外的高。
沐恩知道他们无法下到最下面。毕竟,虽然理论上来说在没有魔力锁的地方想要驱策自由魔力可以无穷无尽的来做,但实际上也是要消耗自己一定的魔力来进行平衡的。
魔力回路就像是河流,魔力就是其中的和水,可真正的河流也无法让和水永远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仍然会有些许的蒸发。而回路本身其实可以制造和引导些许的魔法进入回路来进行平衡。如果回路不够优秀,很可能会导致一觉睡醒,自己的魔力已经降低了一般,这也是很多魔法师会困扰的点。
这里的魔力有太强的火焰属性,如果不是拥有极其优秀的火焰属性回路和秘法的魔法师很难对其进行直接的吸收,否则会直接将回路灼伤。所以沐恩可以用自己的魔力对他们进行共鸣和改造,但却不能直接将他们引导进自己的身体。
而且这样一来无疑也间接的降低了他的魔力总量,让他可以在火山中停留的时间变得更少了一些,不过也还好,毕竟之前将自己的魔力回路提升了许多,所以现在的剩余魔力还是和波雷基本上持平。
沐恩和波雷站在了火山距离岩浆只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气温之高感觉已经要把他们烤熟了。
在火山中的魔力是不可能被沐恩转化成水元素的,毕竟这个东西和火焰的相性天然相反。
“核心部位就在熔岩的上方,我们不能下去。”沐恩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大口喘息道。
“那现在怎么办?”波雷看起来还好,看起来这些苦修者确实是能忍。
“不知道……”沐恩觉得这个东西既然可以压制火山的爆发,那么也应该可以隔绝温度才对,但是为什么这个鬼地方还是这么热?
“咱们不如先回去从长计议。”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秘境入口之外,有两位特殊的客人,而这两位的身边,还有两张熟悉的面孔。而还有两张熟悉的面孔,已经在营地中恭候多时了。
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并且都是满脸虔诚。在他的身边,是迦尔纳还有阿兰。
“没办法,女朋友和兄弟都在里面,由不得我不进去啊……我就不该让伊丽莎白和拉瑞莎一起玩,这么危险早就超过了她能力范围了!”迦尔纳还是那样碎嘴。
阿兰对迦尔纳的话表示赞同:“关键是还有拉瑞莎当队长,她有那个本事吗?没有那个本事你知道吧!”
听着这哥俩在身边讲相声,天生伤心相的麦迪都笑了出来。
“谢谢你们能来帮我们,”亚伯笑着说道,“只是我就不能进去了,我要沿路出发,和吉尔伽美什回去探寻沐恩的下落。”
“你现在不该去的。”吉尔说道,“流岚需要你的安抚。”
“不……她不需要。我的安抚对她而言太过虚妄,这是更严重的伤害。”
“随你吧。”
之后两人就踏上了返回的旅程,这次他们带上了许多的物资和可以隐匿魔法气息的挂饰。最重要的是,塔瓦西斯将黄金之心的解密方法告诉了他,当塔瓦西斯知道这个亚圣器是沐恩独立解开的时候,脸上竟然出现了罕见感慨神色。
他原本以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已经失传了很久的巨人族法阵,而沐恩竟然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解开了它,这竟然让这位没有太多感性的圣人生出了愧疚的心情。
“路上小心!”迦尔纳本来想着要去救沐恩,但是亚伯说他应该去救女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迦尔纳也只能叹了口气把这件事情交给他除了沐恩之外最信任和人和所有人中最不信任的人。“可别逃跑。”后面那句话是对吉尔伽美什说的。
“嘁。”吉尔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屑与和迦尔纳说话。
之后,两批人就向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拥有强大攻坚能力的麦迪和亚伯吉尔一起去应救沐恩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而三势同身的觉罗自然是应对位置情况的不二人选。
众人现在是在休假,理论上去哪都行,如果想要进入秘境,只需要跟高塔打个报告就可以了,别人或许不会批,但是这两个人是本来就应该被送进去的。
而新任的苦修者戒律长老帝国也相当放心,况且他和里面的学员也有关系。
至于秘境中的难度是否会因为几人的加入变得不均衡,高塔是丝毫不担心的,如果因为多了两个人秘境的难度就会骤然降低,那只能说明秘境的生态太过脆弱。而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从回到帝都到重新组织人手,来来回回也折腾了半个月,虽然最辛苦的亚伯其实可以说是一点没有休息,回到帝国之中就在筹措这件事情东奔西跑。但是庞大的机构也会导致效率的降低,这么长的时间也只能说是在情理之中。
觉罗此时的人格是那个更加沉稳的人格,虽然不知道两个人格具体的工作范围划分,不过作为近距离观摩过他战斗的迦尔纳和阿兰而言,对他的实力是完全不担心的。
他的能力强度简直就是认知中的漏洞,能把沐恩逼到他差点被自己的气给憋死,简直是空前绝后的人才,恐怕对阵莫德雷德少爷,胜率也要超过五成。
把觉罗分给迦尔纳和阿兰两个人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亚伯害怕迦尔纳上头阿兰崩溃。自己又不能亲自前往,否则吉尔临阵脱逃沐恩有性命之忧。虽然这些话没有明说,但作为队长他当然要把所有的一切安排稳妥。给两人安排一个指挥官,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的不讲道理的战斗能力。而且,三叉戟的小队构成方式,不用顾忌身后的情况只需要埋头往前冲就行了,突出一个残暴。简直就是解决问题的不二选择。
“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在进入秘境之前,觉罗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森林这么远的地方。
“没有,亚伯叫我们听你的指挥,那我们现在就叫你队长了。加油啊两面佛队长!”迦尔纳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说道。
觉罗笑了笑,他并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
走入秘境,看到了第一个营地,当前的营地当然已经被废弃,但是留下了很多的架构设施没有拆除,很显然是随时准备回到这里等待救援。
向来进入秘境都不会直接进入秘境的边缘地带,但是三人回头望去身后已是虚无一片,在黑色深沉的中间之中似乎有庞然大物在游曳靠近,让人没来由的生出战栗的感觉。
觉罗气象浩渺,没有被这种无声的威胁所吓倒,但是与深渊对视输赢都是不赚的,所以他便出声叫迦尔纳和阿兰收回目光准备进入丛林。
这样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秘境阻止他们降落在中心地带或者其中说明至少可以确定他们要找的目标肯定就在中心地带。
当初的黄泉秘境沐恩也不是出现在了中央,但是也属于边缘地带,前后都有路,毕竟那里是个迷宫,要旨就是从一头到达另一头。
在几人前进了百八十米之后,阿兰还是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场景已经恢复了正常,那种漆黑如同幕布般的东西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山的场景。
“感觉好虚假啊。”阿兰砸了咂嘴,想起之前的场景仍然有点生理上的不适感。
“不要想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加诸潜意识会让你的心理压力变大。”临行前亚伯曾特意嘱咐过觉罗要他小心阿兰的心里承受能力和迦尔纳的冲动,所以觉罗始终在观察两个队友的情况。
“虽然这么说,但是就是不想这样想才会这样想啊。”
“你见过黑色的天鹅吗?”觉罗突然问道。
“呃……怎么突然问这个。”
“见没见过?”
“没有。”
“那你能想象到那种天鹅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吗?”
“大概可以?”
“那就好,现在它飞离了水面,你不用再想了,想想看及迦尔纳裸体的样子。”
“啊?怎么突然把我推到这么恶俗的地方来?”迦尔纳突然一愣,差点撞在面前的树上,踉跄了几下。
“嗯……我还是忘不了那只黑天鹅。”阿兰说。
觉罗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这里面的情况和他们给我们的情况不一样。”行进了一个上午,觉罗停下来和两人开始吃饭,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临时营地的痕迹,那个营地规模相对更大些,应该是早先进来的那些人休整时候用的。
“大不一样。”迦尔纳等人虽然明面上不会得到官方的任何帮助,但是作为高塔的天才,他们还是通过非常规流程得到了来自高塔的帮助,甚至作为支援,他们还得到了更多的魔法道具支持。
他们将地图和信息展开,虽然没有制高点给他们俯瞰整个世界的模样,但是也能明白的知道这里绝对有问题。高塔的请报上记载的,是这个地方有好斗的民族,并且有成体系的建筑和社会体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城邦,还有很多风格明显的雕像和石质建筑。
可是这里明明就是一副原始森林的模样。
秘境大多数的时候应该是保证稳定的,虽然也有那些接壤大且好战秘境的附庸容易在每次靠近的时发现其中发生了变化,但是这个秘境的性质应该不在此列才对。
“那座火山没有变化。”觉罗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太多知识,所以对他而言这些东西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他比照着现在的地形,找到了一个可以算是地标的东西,从而确认的自己的位置。“对了,我得告诉你们,我的天势在这里可能会被削弱不少。”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他说道。
“啊?为什么?”迦尔纳和阿诺德看向这位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的苦修者,如果他的实力被削弱,那么可能会出现些意料之外的困难。
“这里的天道……很奇怪,和外面不同,变化太过诡谲,而且也不如外面那样圆满。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的心态不会受到影响,只是说这个东西可能会让我在用出天势之后还是会露出意想不到的破绽,如果里面有太强的敌人,可能会因此受伤,毕竟你你们也知道,施展三势同身我需要进入无物无我的状态。”
“可是如果这里不如外面圆满,你不是应该更具有压制力吗?”阿兰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逻辑。
“的确如此啊,我对付里面的敌人应该会比对付外面的更加有压制力,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状态和世界不完全贴合导致自己的破绽产生啊。”
“因为我强,所以我弱。这是个哲学。”迦尔纳打了个哈哈道。
“或许正是如此。”两面佛出人意料的认真的肯定了他的话。
“下一步哪里去?”阿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移话题道。
“我觉得应该去火山看看,毕竟之前的这秘境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点,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唯一还能作为地标的东西上对这里进行大致的勘察。说不定可以获得不错的收获。”
“那咱们就这么决定了吧!”
下午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克洛伊的小队,但是无疑克洛伊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迦尔纳见到了这个出落的愈发摄人心魄的少女竟然还有些尴尬的味道,便与几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准备离开了。
不过这次偶然的相遇并不是全无收获,他们从克洛伊的口中得到了几条线索。
“这里的晚上会变得非常危险,只要月亮出现,任何没有魔力的东西上面附着的时间都会飞速的流逝,而这里的原住民们也会因为这个开始变得更加聪明伶俐。而且我们也找到了关于圣祷序言的线索。”
“是什么?”
“圣祷序言在天上,也在地下。”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遇到了一颗带着魔法的大树,上面刻着这句话,不管怎么变化字迹都很清晰。”
好家伙,永恒之王的趣味果然足够恶心人。
分别之后,因为觉罗是个比较正经克己的人,所以只能迦尔纳和阿兰在旁边讲对口相声:“好家伙,这样藏线索,简直就是不给我们活路,跟人沾边的事永恒真的算是一点也不做啊。”
“有一说一,确实。”
在众人前进上山的过程中,还遇到了人类的队伍,但是那些年纪通通不过二十岁的青少年们看起来都有些许的慌张,并且每个人都带着伤,似乎是和什么东西战斗过,可能是头铁找这里的土著比划了两下。虽然在探头探脑的到处张望,但是显然不得其法,也没有发现三人的埋伏。既然没有发现就没必要惹是生非,所以觉罗就带着两人等待他们离开之后才继续赶路。
不宣而战者,不为道义也。虽然迦尔纳很想在背后偷偷一矛阴死他们,但是被觉罗给阻挡了下来。
迦尔纳之前觉得他和沐恩是很像的,否则两个人也不可能那么合得来,如果不是这么多年被自己影响了,两人的气质也肯定非常相像。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两人可能在达到是非观上有相似之处,但是在针对很多小问题的处理上绝对有极大的差别。
比如刚才,如果沐恩已经判定了这些人和自己是绝对敌对的存在,那么他甚至会主动怂恿迦尔纳去穿他们一个糖葫芦。毕竟沐恩受过深刻的精灵王教诲,深刻的赞同战斗是没有正义可言的,所以他轻易不战斗,但是为了战斗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要不是在擂台上学校明确的规定过不可以打某些奇怪的要害部位,沐恩估计能让很多男同学变成剩蛋老人。精灵一族非常的优雅,在战斗中也一样,不够和他们其他的方面不同,虽然姿势很优雅,手段却是公认的缺乏道德底线。
所以沐恩虽然在不少的情况下给人一种慈悲为怀的感觉,发起狠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甚至他曾经说过某些让迦尔纳这样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比较冷血无情的人都毛骨悚然的话。
这里就不说了,过不了审。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还遇到了几个无籍法师,但是那些法师人贪胆小,看到觉罗这种器宇不凡的样子很自动的就退却了,没有给双方交手的机会。对方没有向自己挑战,自己也不认为对方有让自己主动挑战的资格,所以戒律长老觉罗也就放过了他们。
“觉罗,如果你遇到那种不跟你将武德的对手续你该怎么办?就像我们之前对付你的时候那样。”迦尔纳看着觉罗眼睁睁的放跑了这么多的战功,不由的有些心疼。
“嗯?”觉罗似乎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对付过自己,然后语气蓦然变得温润且慢条斯理了起来,“那个时候他不太清楚是到底是什么状况,毕竟那个时候他被那种力量感染发狂了。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不算是不讲武德,明明是委托你们来帮助我们,那么手段怎么样又怎么能苛求呢?”
“我只是打个比方,但是那个时候如果是敌对的状态,你可能会死。这样坚守教条不会出现烦恼吗?”
“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而修力就是为了防止别人来伤害我们。修力是为了修心不受到干扰,而修力本身并不是目的。我想你们应该也遇到过以少敌多的时候吧?那种时候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只能尽力的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说的有道理。”迦尔纳突然笑了,想起那个时候一骑当千的自己。啧,如果自己是个女人,肯定会无可救药的爱上这样的男人。
“醒醒,别做梦了!”阿兰突然踹了他一脚把他从美好的幻象中一脚踢回了现实世界。
“子非我,怎么知道我在做梦啊!”
“看你那个变态的笑容我浑身汗毛乍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之后几人开始登山,这个山不算特别的高,坡度也还算平缓。并且三人中迦尔纳在前,阿兰在中,觉罗拖后。有三势同身的大佬在后面,不可能有人可以偷的了他们的屁股。
而此时正好赶上沐恩和波雷网上狂奔。
下来的时候是要探路的,肯定突出一个小心翼翼。但是上去的路都是已经被探过的,这里又这么热,为了避免自己变成三分熟,最好还是能跑多块跑多快。
另一边这群人也是没有丝毫害怕自己暴露的意思——毕竟这里有三队加上本身就是四队都是自己人,暴露了怎样,你打我啊?
然后这两对人就在火山口碰上了。
迦尔纳走上去的时候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人工的痕迹被土地埋没了,然后他试探性想伸出上半身看看下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后就被土里面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的解决方法当然是随手算出几个低级魔法给在自己争取时间然后直接把自己的魔力传输到手臂上,不管是谁先给他来一下再说。
但是沐恩的身份也不满,否则战斗排位也不可能比及哦啊而那还要更高,所以就左晃右带,在迦尔纳的魔力凝聚之前击打魔力节点将那些魔力给打散。
显然沐恩已经通过之前的几个术式认出了迦尔纳,而对于他的优缺点沐恩实在是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各种回路的节点可以说就是明牌在玩。
“住手,是我。”沐恩用剑鞘顶住迦尔纳的关节说道。
迦尔纳伸了伸脖子,然后瞪了瞪眼睛,神情逐渐开始离谱了起来。
“注意一下表情管理。”沐恩有些无奈。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呢?不也一样吗?亚伯他们和你们在一起吗?呦!你们居然把觉罗给请过来了?”沐恩看到他出来了就知道肯定是已经回到了帝国,毕竟凭他们几个的水平,沐恩相信是肯定没有解开亚圣器的能力的。
“为什么?!”迦尔纳还是不敢相信。
“你差不多得了……”沐恩扶着额头,决定不跟他讲话,然后回头对着下面喊道,“波雷,你家戒律来了。”
波雷从地面下走出,就和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本来就精壮的身体加上黝黑的皮肤,有种雄性荷尔蒙爆发的诱惑力。
“你怎么会和他混到一起,他不是凯撒小队的吗?”阿兰看到波雷,显然十分惊讶。
“因为我觉得我需要跟随更加优秀的人学习更加深刻的智慧。”波雷看起来非常的谦虚。
“你成长了,波雷。”两面佛温柔的声音响起。
佛有两面,一面慈悲度世,一面金刚怒目。话说佛这个东西,并不属于亚特兰蒂斯本身,而是北海遗民带来的,就是那些失去了姓氏的人们。虽然他们被统称为北海遗民,但是他们实际上也分为不同的种族习惯。
沐恩擦了擦汗,对自己说了下他的观点和与凯撒遇到的冲突。
众人安安静静的听完之后,觉罗开口说道:“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克洛伊的姑娘,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噗。”迦尔纳和阿兰突然笑出了声。
沐恩带着威胁意味瞪了他们一眼,然后非常镇定自若的说:“不太熟,怎么了吗?”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梗以后会被面前这些损人玩上几百年都不腻。
“她跟我们说,她收集到的信息是圣器在天上也在地下。我觉得她说的可能不是在火山低,而是某些更深邃的地方。”
“更深邃?你的意思是?”沐恩其实并不在乎这个地方各种诡异地形的结合。毕竟正常来说有火山说明地壳薄弱,可是自己可是在一个大峡谷醒过来的,而且距离还这么近。这种诡异的结合沐恩已经不太想用自己已知的逻辑去思考了,非常的让人觉得降智。
“我觉得肯定是在深坑之中,我来之前稍微补习了一下关于秘境的知识,说是绝大部分的秘境天和地是同样厚的。”
“月不是在天最高的地方,那么那个宝物也不会是在地最深的地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岂不是更要计入火山了吗?毕竟只有火山是直接深入地壳的最好方法。”沐恩比他们先一步来到山上,而且还是两次,自然知道这里没有任何……
等等。
沐恩站起身看向自己醒来的峡谷,那个地方的位置有些特殊,就像是楚河汉界一样分割了这个世界,但是最深的地方有多深沐恩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只是想着要出去,根本没有在乎这里。
“克洛伊是在哪得到的这个消息?我都不知道。”
“她说她是在一颗拥有魔法力量的树上看到的。”
“……”
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不要把脏话骂出口,然后指向自己醒来的那片峡谷说道:“那里算是我进来的地方,如果说最深,我估计正常而言能够进入的最深地应该就是那里了。不过我知道这座火山里也有宝贝,怎么弄出来暂时还没有头绪。”
“那我们是现在这里研究这个,还是先去那边?”虽然觉罗给人中非常值得信赖的感觉,但是沐恩毕竟和自己配合了很久了,他一来迦尔纳和阿兰就都更希望能让他给出意见。
“其实我更想先知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坠崖,然后就进来了。”
“怎么会坠崖?”
“为了救你们啊!不要扯开话题,我们先说正事。我来着的原因就是觉得这里的东西肯定能是圣祷序言,但是看起来我猜错了。”沐恩将自己和凯撒闹掰出来之后对于世界的思考过程说给其他人听。听完觉罗非常敬佩他在没有任何任何外物的协助下竟然就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厉害。
沐恩进来了明明没有太长时间,但是这些人说自己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沐恩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只清醒了两天外面就过了两个月,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自己睡了足足有十八天。而从凯撒之前的话来看,他们的的确确就只进来了十多天。
也就是说,这里的时空彻底紊乱了。
“也可能是结构失衡了。”
“但是这里的速度如果越来越慢的话,说明很快主世界就要靠过来了,我们不如现在开始求援,否则之后很可能会没有办法出去。因为大秘境很快就会贴合上来。”
“我就说你这个蠢货这么干他们肯定会疑神疑鬼的,我真的想不明白你这么傻的东西怎么会代表‘思维’?”雾尼觉得褔金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本来就在这种地方你还做这种逾越规则的举动,他们肯定会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啊!
褔金虽然被骂了,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反而大言不惭的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三个人进来就只能看到正在重新生长的世界了。凤凰蛋即将孵化成功,机关城会失效,到时候它直接在浴火重生实力跃上台阶,这个世界会承载不住的。然后这些人就都会在火山爆发中死掉,这个世界已经有几百个轮回没有死在天灾下了,都是自相残杀的灭亡,更新的周期比正常要长了很多,火山的力量一定被压制的很多。我想永恒应该不会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这也不是你动用神器的力量改变时间交汇的借口,褔金。”雾尼依然很不满褔金的,做法,它才刚刚从永恒那里飞了回来。
“我没有动用神器的力量啊,我只是放松了力量让这个秘境离主世界远了一些而已,毕竟现在海神石还在发挥效果,正常来说这种大小的秘境应该是进不来的才对。”
雾尼不再说话,但是依然非常不满意当前的情况。
作为神器,和神明一样,都是需要掌握世界平衡的。漫天的诸神每一位都拥有某个能力上卓越的强度,他们接受人间的供奉,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到人间。甚至有些神明就久居人间,他们称那样的时代为神代。
那些拥有神格的兽形之物也算是众神的行列,与其他人并没有任何高低贵贱的差别。
但是当太古之灾后,神明们纷纷陨落,力量的平衡被打破。最后天上只留下了最后一位神明执掌大权,照看着人间的一切。
只是,实际上就连天上的伟大之物也已经无法主宰三界,每个位面中都出现了一位半神级别的强者,这其中当人要属那位要直接对太古之灾出现负责的永恒之王最为强大。
他的权利已经远远超过了神代的许多神明,但是他始终坚称自己只是一个半神,而且他的神格也确实始终只停留在了这个层次。
经过千万年时间的修养,地狱中也重新诞生了半神,并且力量也并不太逊色于永恒之王太过悬殊。
在太古之灾后,接受了最多神明遗体的自然是亚特兰蒂斯大陆。但是神为了惩罚那时候地面的王者,将他和与这个世界的记忆一同剥离,成为了飘荡在人间与地狱之间的流放之地。
也是因为诸神陨落,并且长时间没有新的适格者可以顶替神格的原因,所以那些寿命悠长并且生命力强大的神兽们也自降神格,变成了人间的一方霸主,在悠长的岁月中因为各种原因纷纷陨落。
那个时代,再也回不来了。
只剩下留有无数前朝遗物的王之宝库低语着那些荒唐而绝美的时代。
因为永恒被放逐了这个世界,但是他的力量太过强大,连神明也没有办法完全阻止,所以他总是游历于各处,用各种怪诞诡异的噩梦折磨幼小的生命,以此来取悦自己。
而人间也因为他和他丰厚的宝物、他强盛的帝国一起被放逐而久久无法出现一位半神。
精灵族照理而言应该是任何一代的任何一位圣人心灵与知识之丰盛,都应该拥有踏入半神领域的能力。但是他们在如此久远的岁月内完全没有任何一位半神出现。原因或许在于他们丢失了那本不知道记载着什么仿佛记载着一切的章节。
毕竟上天是公平的,如果他们得到了最多的恩宠,那么他们也应该受到最大的限制。
所以到了今时今刻,只有仍然留存在每个半神手中的那些神器仍然可以重现那份可以制衡天地的神奇力量。
沐恩此刻不能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不管原因如何,他都应该更加专注眼下的事情。毕竟所有的信息都在对他说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那个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如果他们回去的时候,发现其实这些人还没有进来,该怎么办?那会造成时间悖论吧?毕竟你也说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世界已经快要毁灭了。”
“没关系,剩下的问题不应该是我们操心的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总是说我蠢,雾尼。只不过是我让着你而已。”
“?”
永恒之王揉着那只凶手的头颅,对方只敢偶尔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就是害怕那里做的不对惹到了这个神经病,他又把自己一顿毒打。
“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呦。”永恒笑了,手上也微微加重了些力道,仅仅是让那只放在陆地上不管是谁都会十分忌惮的凶兽遍体生寒。
“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心情不错,小乌鸦能看懂我的想法。”
说完,他将那只凶手提飞出去,身形消散。
他要去遨游他的国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