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仡回宫复旨,天子刘启闻言自然是大喜,亲自领者数名大臣亲至马场之中观看,当众言道:“赵王乃是我大汉之贤王也”。
待赵王事了,天子刘启这才传诏天下,推行晁错所奏之马政。
又下令命太仆郦寄亲至边地数郡,筛选合适之地增开马场,以放牧养马。
天下诸王对朝廷这一年中之举动也开始有了一些异动。
而此时深处东南之地的吴国,吴国大将田禄伯听闻朝廷消息后,便至王宫求见吴王刘濞。
言道:大王,近一年中,朝廷对各诸侯国之举,似乎更有深意。
刘濞冷笑道:“难道那刘启小子敢削藩不成?”。
“大王不可不在意,那晁错已经升任御史大夫,且此人一早便有削藩之策。近日胶西国被削去六县,晁错献策之马政,先是抽掉赵王之战马皆为朝廷所用。
又严令禁马高五尺九寸以上,齿未平,不得出关中,此中深意不言而喻。大王应早做准备才是”。
闻此言,吴王刘濞心中也开始有些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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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在得知消息后,也是有些“可怜”这位赵王,辛辛苦苦十余年结果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将廷尉之事,交代给主父偃后,刘荣终于可以清闲一下,这一日,刘荣至长乐宫日常参拜窦太后。
刘荣可是深知窦太后的重要性的,汉初最有权势的太后,除了吕后,便要属窦太后了。当年刘彘一上台,便在一众儒士的怂恿之下,搞了个建元新政。
王臧和赵绾两人更是怂恿刘彘,此后朝中之事,就不要事事再禀报太皇太后,这是要赤裸裸的夺权呐。
不过,不过数日,王臧赵绾便被打入大牢,服毒自尽,刘彘的建元新政彻底宣告破产……
直到窦漪房过世,刘彘才能得以掌权。这也是刘荣为何命王声至天禄阁寻来众多黄老之学典籍的原因。
且刘荣身为皇长子,有天子所赐之符节,有权可进入长乐宫中。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多在祖母面前露露面,这绝对是有好处的………………
正要入长乐宫时,只听一人言道:“原想今日入宫看望母亲,竟然在此遇到了皇侄”。
刘荣转身一看,只见一身穿华服,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子立于一侧。
笑道:“侄儿也是来此拜见祖母,不曾想能在此遇见皇姑”。
刘荣行一礼,又道:“皇姑与侄儿一同入宫可好。”
馆陶公主刘嫖也是珊珊一笑,道:“如此甚好”。
一路上,刘嫖说道道:“皇侄近日可是在长安之中大出风头。我在家中可是不只一次听到有人言道,皇长子执法不避权贵,公正执法。
如今长安百姓皆是称赞殿下之作为”。
刘荣忙道:“皇姑谬赞,侄儿这只是奉父亲之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当不得如此夸奖”。
闻言,刘嫖是大笑,看着写眼前的刘荣,似乎是越来越满意。
开口说道:“侄儿不必如此皇姑皇姑一般称呼,你我乃是至亲,这称呼怎能显得如此生分”。
“那自今日起,侄儿便称您为姑姑”。
说着,两人一并走到了椒房外,侍从进入殿中通禀后,两人得以进入殿中。
一入殿,刘嫖便忙上前凑到床榻之上的窦太后身旁,拉着窦太后的手,一脸谄媚之资道:“母亲,女儿又来看您了”。
如此谄媚的刘嫖,刘荣还真未见过。这个精致利己主义者深知,她如今之权势,地位,荣华富贵,全部都是因为有她老娘宠着她。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女儿啊,怎么近日也不曾到宫中来看望母亲”。
“母亲,女儿这不是来了”。
刘嫖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一侧的刘荣,笑道:“母亲,您孙儿还在一旁站着呢”。
窦太后这才道:“原来是,荣儿也来了”。
刘荣行礼道:“孙儿刘荣,拜见祖母”。
“好好,来人赐座”。语落只见两名宫婢拿出褥垫让两人坐下。
“荣儿,我近日听闻,陛下命你到廷尉署中主管长安之刑狱,可有此事?”。
“回祖母的话,确有此事”。
却见窦太后又道:“那栗奔之子栗宗确实太不像话,如此之外戚不要也罢,你能秉正处置。
也不枉当年你祖父孝文皇帝,对你之宠爱”。
刘荣还未开口,却见馆陶公主刘嫖却先开了口,道:“母亲,您还不知道,如今刘荣在长安之中名头可是甚大,皆称皇子不愧为天家血脉云云…………”。
“哦?这老身还真不知,荣儿却也是年少英才”。又对一旁侍从说道:“赏皇子刘荣百金”。
刘荣未曾想到,今日来见祖母竟然还能得到赏赐,连忙起身行礼道:“孙儿谢皇祖母赏赐”。
语落,窦太后便道:“荣儿你便退下吧,我与你姑母要说些体己之话”。
于是,刘荣这便行礼告退,这时馆陶公主刘嫖又开口道:“皇侄自守陵归来已有一月,也未至姑姑家去。前几日,阿娇还言道,想念刘荣表兄。皇侄近日若无事,便道府中去,也见见你阿娇表妹”。
闻此言,刘荣便已明了这馆陶公主刘嫖今日为何如此热情,感情是准备下注了……
“姑姑勿怪,侄儿回宫后便为父皇要求参与朝议,又要到廷尉署去。这才无空去姑姑府中,待这两日无事,便可就要到姑姑府中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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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堂邑候府中,刘嫖将喝的烂醉的堂邑候陈午寻来。
看着陈午混不吝的样子,馆陶公主刘嫖当真是暴怒,对一旁奴婢道:“还不快带家主前去醒酒”。
过了好一阵,有些清醒的陈午被两个奴婢搀扶着走回堂中安坐。
馆陶公主刘嫖怒道:“陈午,自我嫁入你堂邑候家,不过数年,你便整日饮酒为乐,你到底是何意!!”
这堂邑候陈午闻此,这才起身,行至馆陶公主身旁,笑道:“如今这府中之事,皆有公主掌管,我平日不饮酒还能有何事?”。
也不怪堂邑候陈午如此,自古娶妻娶公主在他人看来,似是一件风光之事。但其实一点也不轻松。一者,公主为天家之人,驸马便为臣,固此只得以公主为尊。
二者,特别更是遇到一些强势之公主,日子便更难过。恰巧这馆陶公主比强势公主还强势,又有天子与太后之宠信,这堂邑候府虽其名为堂邑候府,但主事之人从来都是馆陶公主刘嫖。
再者,刘嫖还有一特殊爱好,少男养成…………
那董偃,堂邑候陈午未死之时,刘嫖就公然将其养在家中。可想而知,这刘荣的姑父堂堂大汉驸马,此刻头上想来早已绿油油,平日不饮酒为乐,还能做何……………………
刘嫖见此只得说道:“今日寻你,便是有一重大之事要告知于你”。
陈午跪坐于地,问道:“何事?”。
“近日,我看陛下对那长子刘荣甚是关注。今日又在宫中遇见,以我之观察,此子确为一聪慧之人,将来继位称帝也非不可之事,固此,我想以阿娇许之”。
“继位?那日我听人言,陛下要立梁王为皇太弟,怎还会令有他人继位?”。
刘嫖起身答道:“蠢货,皇子与皇弟谁更亲近,难道你不知?
你整日只知饮酒,你陈家后世之富贵还要寄托于我一妇人之手!”。
陈午闻言,也是立即起身,混不吝的笑道:“那便只得由公主为之”。
看着这倒头就睡的陈午,刘嫖也只得自言自语道:“看来,则只能本公主亲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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