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半路中途时路上突然弥漫起了白色的雾气,楚晖眼前一阵恍惚,只突然感觉车窗传来一阵凉风,眼中的恍惚才恢复了清明,而当楚晖反应过来的时候,幻杀已经消失在了副驾驶上。
副驾驶位上只留着一张纸条,白色的纸条上面是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字:你的人情我已经还完了。麻烦请在二十四小时内把剩余的款项打到账户内。账户号……
楚晖嘴角翘起,发出轻轻的笑声,他尽管不想承认幻杀是自己的友人,但他们却在无意间结成了某种友谊。
不过,杀手这种残酷的职业,友谊量化起来,也不过是给你打一个七八折的折扣而已。跟杀手做朋友,谁知道哪天他们会不会在某个角落偷偷地把你给从世界上给抹杀掉。
三个七杀级高手的暗袭吗?
想着这件事,楚晖不免头疼起来,但现在人都还没有到呢,他在这光头痛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况只要他跟薛娜两个人在,就算是三个七杀级的高手过来,他们还是能够应付得了的。
解决完晚上的事情,将近晚上十二点钟的时间,回到私立学院大概是一点左右。
难得出来办事,回去那么早啊。
楚晖心想道。
办了那么多事情,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就能回到学校,让楚晖不免产生了一种时间过得很慢的错觉。
回到学校后,楚晖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仿佛出去的这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李想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接听着电话,从蝎子那边听着昨晚的汇报,他脸上带着笑容,夸赞道:“不愧是七杀组织的成员,办事就是利索,不仅是帮我把白老板的货仓给解决掉了,甚至连白老板本人都帮我送进了拘留所里,也算是对得起她的这个价钱了。没有了上京市的供应,海外至少也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另外几个七杀级的杀手,蝎子你联络的怎么样了。”李想问。
“剩下的两个人现在都在外执行任务中,大概需要两周的时间才能空闲下来。”蝎子在电话里汇报着情况,他说道:“自从刘松掌柜之后,整个七杀组织的行为开始变得激进了起来,地下暗网里铺天盖地的开始打起了广告,从招揽高手,再到接受金主的赏金任务,开始跟其他的组织打起了竞争,整个地下现在是风起云涌。”
“随便他们打,他们下面打得越激烈,我们这些消费者能够享受到的优惠也就越多。”李想玩耍着自己桌上的水性笔,装着黑色墨水笔芯的水性笔在李想的指尖上旋转,他说道:“超市若想办的红火,东西一定要足,价格一定要优惠,正所谓哪家服务好,高手多,价格实惠就去哪家,给他们打就是了。我虽然对钱并不感兴趣,但开源节流的道理还是懂得的,能给我少花一万块钱,那就别给我多出一块钱的价格来。”
李想的目光看着自己桌上的日历。
貌似还有几周的时间,就要准备校运会了啊。
尽管私立学院的学生,身体素质普遍偏弱,而且又不热爱校园活动,但校运会该开还是要开的。
如何组织筹划好校运会,则自然是落在了家长委员会跟学生会的头上。
家长委员会负责招商引资,而学生会则是负责学生们的组织行动和活动安排。
至于学校方面嘛……平常怎么过,那就按平常的日子去过就是了。
毕竟本着私立学院的原则,老师只要努力教书就好了,这些闲杂琐事自然是不需要他们老师来担心的。
——当然,体育老师除外。
不过现在他的父亲被自己安排到休闲之所“度假”去了,在计划完成之前如果就让他出来的话,他这边会很难办的啊,于是李想便在电话里对蝎子说道:“蝎子,还有几周私立学院就要开办运动会了,找赞助商的事情,交给你来解决,没有问题吧?你之前一直都是在地下办事,现在回到地上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少爷。”蝎子的情绪有点激动,他一直以来都在想着从地下出来,如今终于实现了这个难以完成的想法,“少爷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正好我们现在也需要一波投资。我会借着这次运动会跟这些商人来打好关系的,争取早日将牛牛金融恢复到以前的鼎盛水平。”
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吗?
李想不禁感到了一丝恍然。
他们家的企业之所以能起来,是靠着地下皇朝时期的庞大底蕴,用那些违法犯罪所得的不法收益,才在上京市里得到如今的地位,而在他壮士断腕之后,是大出血而死,还是重获新生,他还真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自己从来不后悔就是了。
其实牛牛金融能不能恢复到鼎盛时的水平,李想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是进去那另一个世界里的方法。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见安排的也差不多了,李想说道:“好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给蝎子你来办就是,我在学校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先挂了。”挂断了跟蝎子的通信,李想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
推开门,走进来的人,是周文涛。
“会长。”周文涛的态度此刻十分的谦卑。
“有什么事吗?”李想询问道。
“这是会长你让我填补的钱,我已经打到了公用账户里了。”周文涛把收据条和一些文件放在了李想的办公桌上,金额上没有差出一分一厘的钱款,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面前的李想深深地弯下腰来:“对于上次的事情,我对此感到万分的抱歉!还请会长你能够原谅我这次的错误。”
李想看了那些文件一眼,他说道:“这钱给的,不算容易吧?”
冷汗从周文涛的额头上冒出,此刻的周文涛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