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头就好像有车马走过,给她留下了折痕和骚动。
她记得在路口,她快要被撞……司御抱着她的同时,街头那一边的男人一同冲了出来。
却又在刹那间停住了脚步。
然后后退。
悄声无息。
头又开始疼了。
花辞闭眼。
往后一靠。
就在靠的那一瞬,他的手迅速从她后颈伸过来,落在她的肩头,把她往过一拉!
她的头,撞上了他的肩。
耳蜗发疼。
“怎么,又想花绝?”
花辞没有什么表情,“没有。”
“我告诉你,我对你的耐心已用尽,从现开始你就是我的,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想!”
“……”
花辞无奈。
“我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包括你。”
“想死?”
“司大少,你这个态度,让人很难怀念。”
司御的目光刹那间沉了下去,他捏着花辞的臂膀,眼睛对着她,声音如野兽一般的嘶哑,“上了你,你就会想了。”
“…………”花辞尽量忍着自己的情绪,“你何不放过我。”
“我说过。”他眼神很低冷,又很嗜人,“四年前我从绑匪手里逃脱,遇到你开始,我就不会放过你!”
四年前。
司御在那个木屋遇到花辞,花辞轻轻的一个暗示,从木屋里出来四个绑匪的同伙,又再次把司御抓回。
那一次,他损失惨重,终生难忘。
“我把你从应城带过来,和你同吃同睡,允许你睡我的床,穿我的衣服,你当我在过家家,还是你当我在追求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放你走之前,至少我要尝到糖。”
…………
回到御公馆。
此时,晚上十点。
别墅里乌漆麻黑。
季飞停车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转告司御。
“大少。”季飞恭恭敬敬,“花绝先生与十分钟前订了飞扬洛杉矶的机票。”
司御,“嗯。”
花辞听到这话也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是难免的心头……有那种熟悉的沉闷的疼。
他真的……
好绝情。
“阿南。”司御叫她,花辞抬头,她看到了他冷冽的双眸。
“叫我花辞。”她又一次重申,然后抬腿进去。
…………
浴室。
这个澡她洗了一个小时,出来时头发被吹的半干。
客房没有司御。
但是客房的门开着,她想应该是司御让她去他的卧室睡吧。
她排斥,反感。
同样的,也有无可奈何。
她打心眼里觉得这个男人很难缠,与其等到他来抓人,又争锋相对,还不如她下楼,转移注意力。
却看到了……
在钢琴边上躺着的他。
如龙而卧。
很少有人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他有,又被他诠释的那么彻底。他是闭着眼睛的,花辞在看他时,他像是有感应,睁眼,和她对视。
时光的交错里,心跳两人都有片刻的停顿。
“阿南。”司御缓缓而道,“过来,弹琴给我听。”
花辞不知道自己下楼也会碰到司御,又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她不会去他的卧室、特意在这儿守株待兔。
花辞去倒了一杯水过来,走到沙发一侧,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今晚没有弹琴的欲望。”
“那你有什么欲望?”
“……”
花辞抿了一口气,温温的从喉头滚过去,她的目光里印着男人不可一世的睡姿,开口,“你这房子卖不卖?”
她没有接他的话,这深夜,万籁俱寂,无论是什么欲望最后都会归为性,她不喜欢。
“跟着我,它就是你的。”司御慢慢的从沙发上起来,宝蓝色的浴袍,金色滚边,睡衣上有手工缝制的图案,这衣服价值不菲。
他慢条斯理的走到花辞的身边,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
光线不怎么明亮,他的阳刚霸道,她的漂亮漠然,似在融合又像是在对抗,当然,是花辞在对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