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蔷薇。
只有一串,从她的左胸延伸而上,这株蔷薇不够枝繁叶茂,却红的正恰当。
没有玫瑰的红火妖艳。
也不是茉莉的洁白无瑕。
而是它独特的高贵典雅。
胸与蔷薇,配合的浑然天成,像艺术品,可远观却又不可亵渎。
她昏睡。
全然未理。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
外面大雨未歇。
这一年司御26岁,花辞22岁。
屋外狂风大作。
闪电雷鸣。
天气极其恶劣,手机频繁推出各种时事新闻。
一直在震动。
司御没有动女人,去倒了一杯水,回来时看到原本在床头的手机此时在地上。
而女人洁白的手臂掉在床沿,显然是被她扔下去的。
司御拿着水杯站在床前,杯子里的热气泛着青白的烟雾,在眼前一圈圈的缭绕着,女人的面容在在这氤氲里,似镜花水月里的艺术品,宁静悠远。
司御侧头。
她的脸逐渐的清晰,如迷雾散开。
侧躺着,浴袍敞开。
春光半泄。
蔷薇花蛊惑芬芳。
司御喝了一口水,喉结猛然一滚!
屋外一个雷霆而过,那声音大的仿佛要劈开这座房子,哐啷一声!
女人一惊。
眼皮子几个跳动。
又一声巨雷。
女人嗖的一下坐起来,身上的杯子如丝绸滑下。
她看到了床边的腿。
抬头。
四目相对,如时光相撞。
雷声没,风也停。
灯光拉下了他们的影子,一坐一站。
她眼神耷拉,还未完全清醒。
“醒了就下来把手机捡起来。”司御的神态和语气都带着居高临下。
女人眼神如雾,迷迷糊糊,“不捡可以么?”声音嘶哑虚弱的恰到好处。
司御低头,那幽深的视线全然裹挟着她,不遗漏一分一毫。
而后他肌肉微微一松,整个人释放出一种禁欲迷人的男人气息。
他坐下来,放下杯子。
他好闻的男人味道就在她咫尺之间的距离,“不捡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脸颊很红,因为红,让那肌肤吹弹可破,里面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也看到她脸测的绒毛。
“我见阿南,不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么?”
司御顿了两秒,这两秒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南。”他喃喃一声,“好听。”
“嗯。”她疲惫又无意识的哼了一下,如醉了的小猫。
她晃晃头,然后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似焉儿掉的花终于落了地,却又用最后一丝妩媚之气,巴巴的看着他。
“你别走。”
司御沉默。
“你回答我——”她需要他的答案。
“你睡我的床,我不走我睡哪儿?”
“床好宽的。”
声音好脆,好柔。
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如丛林谜雾,能把人给沉溺进去。
女人不到一分钟又昏睡过去。
…………
司御把季风叫过来。
“大少。”
“她叫阿南,有可能是假名,去查查她的身世,另外我要知道她等谁等了两天,把这个男人给我找来。”
“是!”季风下去。
司御又进了卧室,灯光昏暗,她睡在床上如同是珍珠出壳。
阿南……
【我叫阿南,不是你给我取的么】
呵,蠢女人。
她和四年前相比她张开了不少,性格也发生了变化!
四年前,他被人绑架,偶遇过她。
她远不如这般娇柔。
…………
夜一点。
司御喝下一颗助眠药,他长期失眠,靠药物助眠,睡去,就在离床三米的沙发。
风声又起。
又恢复了鹤唳之声,卧室里一片宁静,一男一女。
…………
隔天。
上午九点,司御出去了一趟警局。
“司总。”警员拿出监控和那一晚事故现场取证,种种都指向司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