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是真空的!
骂道,“你这个禽兽!你昨夜对我……你……你居然还理直气壮的不承认!”
霍靳墨懵,“哈?”
瞬时反应过来,原来,她以为他对她……
眸底藏匿促狭意味,视线落在安洛浴袍下一双又白又细又直的腿上,故作轻佻语气,“做了又怎么样?你愿意把腿阔开,我愿意把东西放进去,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啪”一声脆响,安洛扬手,刮过去一巴掌。
力道很大,手心发麻,发胀又发痛。
饶是一向性格开朗的安洛,遇及这种事情也是一个小女人根本承受不了,眸底含泪,瞪着嚣张的肇事者,“无耻!你赔我……”
话咽回去。
跳下床,往浴室冲去。
生生挨了一巴掌的霍靳墨,木楞楞的几秒反应过来,鼻孔两股青烟,怒发冲冠。
他霍大公子何时被人甩过耳刮子?
双腿生风,逼上两步,大手一伸,一把将安洛给拽回来。
防止她再乱踢乱打,干脆将她拎起不温柔地扔到床上,高大厚重的身体将其覆盖。
居高临下,审视着身下女孩紧皱的小脸以及眼底簇着的泪花,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嗓音沉沉静静,“你是不是傻?有没有被人侵犯自己不知道?”
安洛:“……”
唇上的痛意还在,热燎燎的,渗着血丝,她甚至尝到淡淡的猩甜,呼吸被上方这人占满,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她稍微一动,便能触到他的薄唇。
人是乖了,心中的怒气愈盛,皮肤太过细腻,毛细血管清晰可见,仿佛生生要将一张粉白小脸撕裂。
不收拾不老实的小狐狸!霍靳墨薄唇退离,不耐烦道,“身体长在你身上,痛不痛酸不酸的,你属石头的,没知觉?”
“……”安洛怔凇,好像是在理,可依旧愤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经验……”
“……”霍靳墨眸底闪过一丝光亮,之前火气顿消,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有心解释,“那你不是更傻?不会检查检查自己?还有,你的衣服是酒店女服务员换的,你喝多了,吐我一身,我们的衣服送洗了。”
安洛愣,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更多的是窘。
但是,窘没有几秒。
突然感觉小腹上搁着什么东西,怪怪的。
手,下意识摸去……
摸到,小脸僵住,红晕瞬时延伸至脖根儿,安洛大叫了一声,“啊!不要脸!你居然……”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大山推开。
视线无处安放,绕了绕却落在某人浴袍下双腿间,浴袍布料是棉质的,带绒厚实,不怪她视力上佳,一眼便看清,那么高高一团。
双目如被针扎,她惶惶转头。
某人身体僵成铁板,英俊的五官,沉黑如碳。
嗖地转身,脸上皮肤黑中现红,忍着身体燥热的动乱,硬着脖子,佯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喳喳呼呼干什么?事事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至于对你产生生理反应,你应该感谢我,你活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男人证明你还是一个女人,咳咳,而且……”顿了顿,某人又道,“所以,以后不用怀疑我性取向的问题!”
说完,一阵飓风似的刮进浴室,越歇越涨,抬手将花洒打开,冷水如柱,淅淅沥沥浇下。
安洛哑然,眉角不可獬豸的跳了又跳。
瞪着浴室玻璃门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垂眸,望着还在发烫的手掌心,脸红如血,双手交叠,使劲搓了搓,越搓越热。
恨道,要剥了这层皮。
雪停雨止。
慕凝蓝从画室再次出来已是傍晚七点。
洗了手,来到一楼,餐桌上,饭菜已然备好,很丰盛。
林姨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做了一桌子菜,不知道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南宫榈没有回来,家里除了一个佣人和林姨之外,便是她自己。
这么多菜,秀色可餐,慕凝蓝却餍足乏味,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林姨见状,突然阴阳怪气道,“怎么?不好吃?”
“……”她蹙眉,很想回一句,好不好吃的,吃进老娘肚里,管你屁事啊!然而,良好的修养,注定这些话是无法对一个老人说出来,敷衍道,“很好吃,只是我胃口不好。”
“那是肯定的。”林姨收拾碗筷时,没来由的一声嘀咕。
声音很小,还是被幕凝蓝听见了。
她面露不悦,“林姨,有什么话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嘀嘀咕咕的干什么?”
当然,还有后半句,她太特么想说:家里不养苍蝇!嗡嗡的!
“夫人,您多虑了。”林姨一点儿都没生气,反而朝她一笑,之后,没事人似的离开餐厅,去了厨房。
慕凝蓝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来,一边告诫自己不能被别人气着,而让别人兴灾乐祸。
所以,在进入卧室之前,她是倔强的,死死咬着唇,踏入卧室,门关,眸底便泛起了湿意。
无处宣泄,对着墙角踢脚线,嗵嗵嗵连踢三脚。
她穿着棉拖,这么正面踢过去,脚趾甲没有翻过去不错了,嗷的一声尖叫,痛死了!
这次,眼泪终于哗哗地流下来。
她没有刻意收敛,换了一只脚,对着踢脚线又是一踹,自言怒道,“x的!老娘我不是被气哭!老娘是疼哭的!”
气哭的也好,疼哭的也罢,不过是一个懦弱的自己,自我苦逼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跑过去,抱住座机,手指啪啪啪按得很快,不给自己半秒的犹豫时间,拨了南宫藤的手机。
心跳如雷,她暗骂自己白痴!给自己老公打一通电话,紧张个鸟!
然而,话筒中传来机械的女音时,电话被某女一巴掌暴力拍飞,手也疼。
这次,没有发挥阿q精神自我安慰,而是选择最原始的状态调节,洗澡睡觉。
床好大,她太小太纤细,以至于自己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也没能滚到地上。
心情焦躁,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或许痛,才能让自己不去钻死胡同,不那么惦记那个消失一天的男人,这么在床上玩翻滚游戏,简直是精神病初期!
天大的事情,也逃不过一个累,终入梦。
夜十一点。
南宫藤回来,走进卧室。
看着床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儿,不禁蹙了蹙眉头。
径直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被子也被某女不雅的睡姿踢翻在地,南宫藤走到床前,将被子捡起来,给她盖好被子,自己随之上床。
慕凝蓝睡在最里侧位置,睡裙衣摆翻至大腿,横躺姿势,等于占去大半张床,南宫藤沉眉,身体弯附过去,一手握住她细腰,将她身体挪正,给她垫了个枕头。
他刚调整睡姿,准备转身背对他而眠。
某女一个很自然的转身,球一样顺势滚进他怀中,双臂挂他脖颈上,双腿缠上他穿着睡衣的腰身。
南宫藤身体一震,双臂处于僵硬状态,数秒,手落下,一点点抚上她后背,轻轻拍着,而后双臂渐渐地收拢,紧紧的。
她随之将脸更紧贴在他脖颈。
两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贴合,毫无缝隙。
那一瞬,慕凝蓝眼睛缓缓地睁开。
她知道,她应该一脚将他踹到床下,然后指着他鼻子质问,你这一天都死哪儿去了之类的话。
可话儿卡在嗓子眼很痛,却说不出来,感受着他身体热烘烘的温度,这一刻的宁静,最暖最满。
她安静睡去。
隔天醒来,同样的,南宫藤不在身侧。
她霍地起身,最先跑到书房,没有,去浴室,衣帽间,统统没有。
急匆匆洗漱,换衣,到一楼。
同样的,客厅没有那人影子。
餐厅,南宫榈淡然坐在餐桌前,看着一份报纸。
“父亲,早。”她勉强微笑,打了一声招呼。
同样,林姨将早餐端上之后,她便埋头吃饭。
南宫榈怎会看不出来异样?喝了一口粥,开腔,“宫藤,最近可能有事缠身,一早就出去了……”
可能?连南宫榈都在用“可能”这个词搪塞啊!她回之一笑,“嗯,他……很忙吧……”
饭后,她上楼。
将床铺整理之后,望着囚笼一样的卧室,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袭来,压抑而沉闷,她觉得自己不是被憋死就是烦躁而死。
换了一套颜色鲜艳的休闲外出服,画了一个淡妆,遮掩愁容,显得精神一些。
背上小而巧的双肩背包,下楼出门。
有了上次差点被人“拐跑”事件的教训,这次学乖,叫了秦淮。
虽然,她很想一个人开车出去,恣意畅快兜风,或是,像高中和大学寒暑假时,背着画板外出写生。
虽然,爷爷派一堆保镖保护,但终是出去玩了。
对哦!眼睛突然一亮,抬头望天。
昨儿个雨雪交加,今儿个却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这天气不出门等着在家捂出白毛吗?
转身,对已经为她打开后车门的秦淮说,“秦淮,你先等等。”
说完,返身,一溜烟跑回屋内。
上楼,奔进画室,拿了画板,装了一包颜料工具,又一溜烟返回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