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侍者仍然是一副相当紧张的样子,一见太子妃快步的走了进来,急忙上前说了两句便入得内室召出来一个太医后,退至一旁边。
脸色刷白,能看出来把她们吓坏了,大概是以为产后一旦发生这种状况肯定是没得救了。
虽然,平时方良娣对待宫人侍者不是很友好,说骂就骂,伸手就打;但是,在这种生死关口之上,宫人们还是将方良娣以前种种的飞扬跋扈付诸脑后,以哀求恳切的眼光看着太医。
太医还没等说话,太子妃瞅着内室急道:“务必要尽全力保住孩子,救回方良娣。”
“回太子妃娘娘,已经尽全力,孩子暂无事。方良娣的血止住了,人还在昏迷之中,接下来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来这一关了。”太医擦着头上的汗说道。
“不必太紧张,尽力了就好。”太子妃看着太医因紧张而苍白的脸色道。
忽闻得一阵脚步声,太子快步而来。
众人礼毕,太医先是恭喜太子得贵子,然后,又把方良娣产后出血昏迷之状况重复了一遍道:“请殿下放心,孩子暂无事,无论怎样,都尽力保住方良娣娘娘。”
“去吧!”太子沉声道。说着话转过脸瞅了旁边的太子妃一眼。
“恭喜殿下,喜得贵子。”太子妃急忙道。
他停顿了片刻,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椅上,似是有话要说却又没有说,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手又往下扯了扯衣领口问道:
“怎么不把窗子打开?室内都一股子馊味儿了,这么多的人,呼吸着这样的空气能舒服吗?都是怎么回事?”
室内闷热、确实是很闷热,似乎也因为众人等紧张的气氛而更显得透不过气来,隐隐还有一般血腥味儿飘荡在室内。
虽然,宫人将大把大把的花束插在花瓶当中,却也闻不见花香味儿。
“这种情况下,自是怕被风吹着了。”太子妃道,“浑身出透了汗,又在昏迷之中没有醒来,自是不可将窗子打开。”
“简直受不了,上不来气了啊,我必须得到外面透会风,感觉这屋子里都没有一丝的空气了,憋闷得厉害,而还有很多人忙来忙去,进进出出的......”
话不待说完,太子起身门口外走去透风,恰好温婉迎面走了过来,见太子出外面透风,便直接跟了出去。
并不是想得多,而是经历得太多。
温婉恰如众人等暗地里送给她的绰号‘瘟神’一般,所到之处定能生出瘟疫,好事也全都能变成坏事令人心生不安。
不得不承认她的城府之深,不得不承认她有着一定的手腕。可能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本事,但谁也不会喜欢她的这一种本事,都会远远的绕着她而行。
看着温婉随着太子身后而出的背影,太子妃的眉头微蹙,一丝难以察觉的阴云飘上眉头。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她会在太子跟前说些什么,但是,太子刚才不悦的脸色跟想说又咽下去的话,太子妃自是看在眼中的。
不言而喻,谣言生出的乱子还沒有停止,耳朵根子极软又多疑的太子十有八九是又听到了什么……
恰在此时,宫女搀扶着皇后与贵妃走了进来。
众人等急忙的施大礼迎接,宫人起身垂手而立两旁,又有前去端茶者。太子妃上前将刚刚太医所说之话简单的重复了一遍。
皇后点点头,向室内张望着,华月姑姑手中打着扇。
少刻,太子妃招手宫人前去唤出室内太医,不一时,太医出来如实回报皇后与贵妃道:“方良娣产下一男孩后大量出血而昏迷,此一时,血已经止住,正尽全力令她早些苏醒过来。”
“孩子怎么样?”皇后问道,“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要保得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请皇后放心。”太医道,“我等尽全力。”
“她这是突然间的就早产了,还没有来得及的搬进月子房当中去。铺得最好的那间月子房可是给她留着呢,看来,也只能等着她醒过来再挪动过去了。”
贵妃说道:“她这昏迷着,孩子却不能饿着,月子房当中有奶娘在,我看,这就抱过去吧!”
“可以抱过去了吗?”皇后问太医道。
“孩子一出生哭了几声之后便睡着,没见醒过来,或是与早产有些关系。”太医道,“这就安排两名太医跟到月子房当中,随时随地看着。”
“嗯,安排吧!”
皇后点头道:“方良娣人前逞能,先是掉到池子当中受到了惊吓,而后强行保下了这个孩子,产后她又昏迷着。
看来即便是醒过来了有奶水,恐怕这奶水也不能给孩子吃了。”
“咯咯,这个孩子,也真是几经波折来才到这人世,这小命啊,想必是享福的日子在后边等着呢!
这个热啊!这屋子里可不能呆了,闷了我一身的汗呐!”
贵妃边说着话边把衣领往下打开着,本来衣着就大胆,这一下子几乎是全将胸脯暴露出来,似两只雪兔突然蹦到眼前,看得人是心惊肉跳的!
宫人侍者低头不敢看,一个太医走出来急忙的又倒退两步,躬着身子末头而回。
眼见着专管生产之事的两个姑姑抱着紧紧包裹着的孩子走出来,身后随着两个太医,又有几个宫人侍者随行着,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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