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小姐?她连陪.酒小姐都不如!
陪.酒小姐至少会哄他高兴,会乖巧听话,她林嘉树除了顶着一个靳太太的身份外,还做出过什么讨他欢心的事情?
“林嘉树,你除了会惹怒我还会做什么?!”
嘉树水眸湿漉漉的,如小兽般瞪着他,声音不能自已的哽咽:“你说的没错,我只会惹怒你!我不像叶灵沁那么会讨你喜欢!反正我们要离婚了你尽管去找叶灵沁好了!”
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维系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了,他喜欢谁就去喜欢吧,他想去哪里过夜就去哪里过夜吧,到底是去叶灵沁身边,还是去林嘉好身边,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车内空气凝滞,靳司寒隔着空气与她漫长的对视,暴躁的气氛,因为她无声落下的眼泪,终是渐渐缓和下来。
嘉树缩在角落里,双手掩面,一直隐忍着的哭声终于开始小声啜泣起来,她纤细的身子哭的直颤,“靳司寒,你不过是讨厌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惹怒你,如果今天在场的是叶灵沁,你就不会对她发火了。你的底线和忍受力,根本是因人而异。”
靳司寒面色铁青,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逼近身下的她,一字一句警告:“林嘉树,你听好,我只说一遍,叶灵沁接不接触叶肖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但你,我不准!你再敢去叶肖公司上班,五千万的离婚赔偿就别想要了!”
嘉树恨死了他这副偏偏对她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却想要掌控她所有的样子,她捏着拳头,重重落在靳司寒胸膛上,小脸哭的泪流满面,“靳司寒!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个那个?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对你的感情一再羞辱我!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再忍受你了!我受够了!五千万我不要了……你混蛋!”
嘉树猛地推开他,想拉开车门就走,靳司寒却一早锁住了车门,将她一把扯了回来,重新桎梏在身下,低头,吻住她被眼泪湿润过的娇艳欲滴的唇瓣。
他的吻带着魔力,嘉树恨不起来,她的心乱成一团麻,她想抗拒,想挣扎,却在这个吻中,再度迷失自己,连推开他的力气也完全失去。
她这辈子,恐怕是逃不出靳司寒的手掌心了,即使被伤的遍体鳞伤,她还是甘之如饴。
连她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面对靳司寒时,就会变得软弱无能和毫无立场。
这个吻,吻的嘉树几乎快要窒息。
直到她因为呼吸不畅涨红了脸,靳司寒才缓缓放开她,见她总算乖了,靳司寒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微垂着黑眸瞧着她,总算乖了点,“不闹了?”
看来还真是应验了方俊河那家伙的话,女人宠不乖,就丢到床上治乖!
嘉树咽了口唾沫,唇瓣被吻的火辣辣的烫,她紧紧皱着眉心,扒拉着车门,“靳司寒!放我下去!”
男人眉心微拧,将她纤瘦的身子一把扣进怀里,“还闹?”
靳司寒一边桎梏着怀中乱动的女人,一边降下车窗,对守在车门外的蔡森冷声道:“上来开车回海滨!”
蔡森麻溜的上了迈巴赫,连忙发动了车,偷偷摸摸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boss和太太,瞧太太这水眸红红的样子,是跟boss解决完夫妻问题了?
靳司寒火大正没处发,抄起身边一个纯净水瓶便砸在蔡森后脑勺上,“看够了没有?!专心开你的车!”
靳司寒声音冷到掉冰渣,吓得蔡森整个车程都没敢往后瞄一眼。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静到能清晰的听见车外轻微滑过的轰鸣风声。
良久,嘉树终于开口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跟着叶肖跟恒泰代表方签约,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靳司寒冷哼了一声,睨了她一眼,“叶肖抢了我的生意,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倒是想问问你?”
“叶肖说,这单生意我不去,不一定能谈成,靳司寒,你不让我去叶肖的公司上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一点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觉得自己疯了,靳司寒怎么会为她吃醋?
“叶肖也太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
嘉树苦笑一声,“所以,你把这单生意让给他,纯粹是因为你未来会成为叶肖的妹夫?因为当初他撮合了你和叶灵沁,为了还人情你才把这单生意让给了他?”
靳司寒的右手,捏紧,咬牙盯着她,在开口的那一秒,薄唇讥笑勾起,“自作聪明!不过你猜对了,否则你总不会以为我会砸一个亿的生意把你从叶肖公司带回去吧?”
嘉树无力的摇摇头,“我怎么敢这样想?你连五千万的离婚赔偿都不愿给我,更何况是在我身上弄砸一个亿的生意?”
她早该猜到,他不会为了她这么做,她不该抱有幻想的,能让他这么不计成本的女人,就只有叶灵沁。
叶灵沁怀孕了,他知道吗?
嘉树深吸一口气,将目光别向车窗外,缄默。
靳司寒微垂眸,瞥见她空荡荡的无名指,眉心微蹙,“你的戒指呢?”
她平时不是都戴着,今天去叶肖公司上班反而摘下来了?怎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结过婚?还想在外面招蜂引蝶?
想到这一层,靳司寒眉心蹙的更深了。
嘉树嘲弄的看了一眼无名指,勾唇苍白一笑,“那个戒指戴不戴又有什么区别,又不是婚戒。”
当初,她嫁给他,他连婚戒都吝啬的没买给过她,那个戒指,别人都以为是婚戒,其实哪里是,不过是她自己随便买了个戒指,骗骗外人,也骗骗她自己罢了。
只是,她不想再骗自己了,也骗不下去了。
叶灵沁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才是婚戒,是靳司寒两年前亲手为叶灵沁戴上的,她亲眼见到的。
“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靳太太吗?我不戴戒指不是如你意?”
靳司寒捏着西裤兜里的丝绒盒子,指节青白,终是松开五指,面色一沉,薄唇冷峭勾起,清冷道:“也好,灵沁怀孕了,你戴着戒指被她看见反而惹她生气,动了胎气你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