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个女孩,铁牛有些不好意思。
一边擦着厨房里的盆盆罐罐,一边不自居挺直了腰杆。
“姓林,是个首都姑娘,比我小两岁,是个很幽默、很善良的姑娘。”铁牛挠了挠头,毕竟一直都是书信来往,真正相处交流的机会只有那一次林舒雅去他们队伍采访,铁牛对对方的了解也只有书信上那些。
张秋雪有些担心。
她其实更主张谈对象的双方能够多多交流,这也是她默认当年路前锋跟在二妞身后,周子俊不断借着来家里与大妞来往的原因。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远观的美并不一定适合走近了相处。
“既然回来了,就趁着这几天在家里去拜访拜访人家。”张秋雪说。
铁牛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微笑着。
张秋雪还是头一回见铁牛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心里禁不住更担心了。
小七小八对张秋雪的担心毫不知情,两个人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铁牛身后,一会儿问海是什么样子的,一会儿问他们出海的舰船能容纳多少人,总之有的幼稚,有的又听起来十分有深度。
此时见铁牛微笑不动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七忽然抬脚登上一只板凳,大声地吟诵起来。
“啊春天到了,动物们……”
“谢朝暮!”
张秋雪一声河东狮吼,手里的扫把直接飞了过来,吓得小七一缩脑袋,身子灵巧地从椅子上凳子上跳了下来,一边抱着头,一边脚底抹油朝外跑去。
不过这一回,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怎么地,门竟然从外边开了,他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小七还来不及反映,便被人提着领子拎了起来。
小七手脚乱蹬了两下,身子忽然借着对方提着自己的力道一荡,想借此双脚踹向对方腰腹。
但荡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悲剧了,对方竟然大手一钳,握住了他双脚的脚踝。
他像一条砧板上的鱼,顿时被人拿捏了。
冬天本来就穿得厚,衣领卡在脖子上,小七使劲儿扯着自己的脖子,口中哇哇大叫:“哎呀哎呀哎呀,勒死我了。”
随着他的叫声,对方自然松了力道,然而,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小七猛然转身,一拳砸向对方腹部。
来人未退,提着小七衣领的手却猛然用力,按着对方的脖子给对方来了个原地大陀螺。
最后还是铁牛听到动静出来,看到门口闹腾地两人惊喜地叫了出来,“小北?”
谢北鲲还不知道铁牛也会回来,顿时也十分惊喜,“大哥?”
听着这一声,小七终于抬起头来,看看脸庞黑红的谢北鲲,也又惊又喜,“你是三哥?”
“是啊,这不就是你三哥吗?”铁牛笑着说。
小七刚刚还想找机会一定给对方点颜色看看的心思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谢北鲲笑骂一声,“臭小子!”
“我说你俩不进门在门口闹腾什么?”铁牛说。
“还不是这小子,突然开门,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谢北鲲拎小鸡一般拎着小七看了看,突然奇怪道:“哎对了,你那么着急出门干什么?开门就听你‘咚咚咚’地跑。”
“哎呀,”小七叫了一声,“这下真正要……”
“谢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