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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外伤愈合,体内本就只是轻微伤,睡眠也补齐了,难得精神状态尚好,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脖子以上都是夏星河非常敏感的部位,侵略性极强的墨兰香,勾得他后颈的腺体无法克制地翕张。

夏星河的视野终是被蒙上了一层情动的蒸汽,他轻轻将那人从腿上托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边的床上。

黑暗里,那人期待的目光亮得有些刺眼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鲜活过了。

那一刻,夏星河不知被什么蛊惑了,竟大起胆子问道:哥哥,那我们现在还算

之前说好要还你的,发情期的事情可不能草率。

那人相当生硬地打断他的话,伸手轻轻摩挲着他后颈有些泛红的腺体,我们各取所需,也挺好的。

在他躲闪的目光里,夏星河心脏轻轻抽动了一下,一丝无法克制的愠怒彻底将他最后的理智撕碎。

一开始还算是墨兰香占据了上风,但是来往了不出几个回合,那四处试探的花香味似乎真的把奶香惹毛了。

没人能料想那温和醇甜的甜牛奶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花枝轻颤,把这夜揉成了碎沙,躯壳被填得越满,脑海里便被放得越空。

一片吱呀声中,齐路遥刻意不让自己去想一些扫兴的事纵使情况变得越发危险起来,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全身心享受当下的愉悦。

食髓知味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又或者说,曾经的一切想要故态复萌,以他的意志根本无力招架。

人终究会死,为什么要将自己桎梏在镣铐里?

就这么快乐至死就好了。

齐路遥接收到自己婉拒复合的暗号之后,夏星河的态度也骤地冷却下来。

那人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这让齐路遥反而有些不习惯。

除了分手那次,夏星河都很少这样占据强势的主导地位,他不喊自己哥哥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真的完蛋了。

奶白色的巨浪翻涌得叫人窒息,墨兰细长的花瓣在暗夜里蜷曲又舒张,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凋零。

苍白失色,花蕊终是落了一地就这样忘掉一切吧。

唯有这种时候,齐路遥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

醒来又不知是睡了多久,齐路遥撑起身子,第一反应是摸向一边,却又再次落了空。

身边床单的褶皱已经被捋平,被子也是整齐地盖好,连边角都被掖得一丝不苟。

啃噬了齐路遥几个月的不满与渴求终于暂时被浇灭,但他此刻却并没有特别畅快。

夏星河倒是在这时显得十分理智,几乎是在成结的边缘退了出来,最大可能地避免了节外生枝,也最大程度上让齐路遥感觉到了难受。

他开始渴望能更多地得到来自心理上的慰藉,比如一个可以依赖的恋人,而不是单单停留在身体互动上这么简单。

得寸进尺。

脑子里闪现过了夏星河无数次死亡的场景,齐路遥骂了自己一句,烦躁地抹了抹脸,揉着腰下了床。

直觉告诉他需要静下来好好复盘一下得来的线索,但是身体的过渡透支拒绝了大脑继续运行的请求。

他在夏星河桌上拿了笔纸,打开台灯尝试着像夏星河那样写写关系图:

欧文林、刀疤男、夏星河、丹青、秦东晨、周柏安、墨远游、提托先生。

北郊、皇二院、银河里。

他咬着手指,发现很难把这些名词用清晰的线条连接贯穿。

纠结中,齐路遥的耳边响起夏星河曾经的话语:

哥哥,我们当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用理科思维去解决。

谜题就是充满未知数的方程组。夏星河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有时候问题无解,不单是因为方程组本身难解,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列出所有的等式。

眼前,齐路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残缺无解的方程组。

这甚至不能称作方程组,齐路遥烦躁地想,这一团碎片顶多算是一个个未知数,甚至连可以嵌套的公式都找不到。

他闭上眼,那一瞬间,似乎又置身于夏星河给他讲高中数学知识的场景。

齐路遥是欧文林一手带大几近亲生儿子的存在,在小学入学没多久,就在各项测试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室钦定的医学定向培养生。

一路被保送到博士,他根本没有接受过什么应试教育,高考对他来说更是是个虚无缥缈的概念。

所以他很乐意听夏星河给他讲这些新奇的事情。

不像自己几乎是一直凭着直觉和天赋去搞研究,夏星河这样从应试教育中大浪淘沙的学生,在学习方式和解题技巧上,总能给他带来全新的思路。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去看题干了。记忆中,夏星河这样对他说,看看题目中是否有被我们忽视的条件,事实上,最简单重要的条件,往往最不容易被发现。

齐路遥骤地顿住笔,在纸的正中写下三个字齐路遥。

自己似乎正是把这些条件串联起来的那个等号

欧文林在和秦东晨联系后不久被刀疤男刺杀、自己追踪刀疤来到银河里并偶遇夏星河、卷入Beta游|行时被丹青枪击,之后得到了墨远游和周柏安营救。

而在周柏安的提示下,自己回到了皇二院后再次遇到刀疤、而刀疤则又把自己引导回一切的原点北郊。

如果按照时间顺序去梳理的话,首先应当搞清楚欧文林和秦东晨身上存在的一些谜团。

齐路遥拿出在过去拷贝的一些关于欧文林的资料,开机前先小心翼翼地拷贝了一份,再尝试着打开。

大概是因为受到了时间改变的影响,文件打开呈现出的大部分都是乱码,他第一反应是交给夏星河复原。

但是等他仔细往下读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一片似乎是手术记录之类的东西,并没有那么详细,更像是类似于一项总结。

他很快就找到了夏星河的名字,这并不意外,夏星河的头疼病确实是欧文林治好的,当时他一边接受干预,一边恢复的时候,齐路遥还帮他做了一些数据记录。

脑干植入反干扰

断断续续没有被乱码遮住的词汇,让齐路遥屏住了呼吸。

这和他所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当初欧文林说是切除了夏星河后颈的一个腺体瘤,降低了Alpha对电磁波的敏感度,算是非常小的微创手术。

但如果是涉及到了脑干和植入,说明整个手术的方向和难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最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在夏星河之前,还有两个完全被乱码覆盖了的名字。

唯一能看清的是他们的性别第一位接受手术的是个Omega,第二位是个Beta,时间都在夏星河之前。

如果Alpha做手术,是因为高强度电磁波对Alpha的行为确实有影响,那么并不会受电磁波影响的Omega和Beta,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呢?

他看着反干扰三个字,隐约产生了不太好的猜想。

他们企图反抗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干扰呢?

与此同时,夏星河因为放纵后的应激性羞耻,忽然自觉无颜面对齐路遥,便躲在了空的会议室里整理信息。

从北郊回来的那个晚上,夏星河就做了一场非常混乱的梦,梦的背景就是在北郊,但是时间和人物非常混乱。

除了自己每晚都魂牵梦萦的齐路遥之外,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博士生导师秦东晨,梦见他站在北郊那个巨大的圆柱形建筑边缘,说着什么,听不清。

醒来之后,他就尝试着去联系秦东晨了,结果不出所料,依旧杳无音讯。

自从欧文林出事的那天晚上之后,这个人似乎就从世界上蒸发了一般,有人说他去隔壁49号星际旅行了,有人说他早就死在了丧尸灾难之中,总之就是联系不上了。

其实这个人在和他出现了一些学术上的分歧之后,两个人就几乎不怎么联系了,再加上夏星河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奔波之中,关于他的事情,几乎没有怎么多想。

他低下头,打开自己的通讯器,点开秦东晨灰下去的头像。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秦东晨自认识以来一直没有变过的ID:提托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节又名《我的导师不对劲》

提托先生的相关内容指路52章,或许大家能猜到一点什么了吧qwq,之后的主要剧情就是解谜了,如果大家有疑惑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提问(防止我挖坑忘了填)。

顺便修改了一下之前的bug,夏星河是没有明确关于北郊的记忆的,只是觉得非常熟悉!

第55章 气旋02

齐路遥还在盯着那满屏幕的乱码时,手机忽然收到了来自郑抑扬的消息。

只有一张图,很巧的是,依旧是满屏的乱码。

这是他当初和郑抑扬的交换结果。

他给郑抑扬提供几条未来尽可能避免的路,郑抑扬则给他提供有关先知的情报。

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可以看,但是经过任何摄录设备截屏、拍照之后都会变成乱码,现在源文件已经自动销毁了。

按照当初说好的,郑抑并不会告诉他先知所说的具体内容,只是给他展现了信息乱码之后的样子。

齐路遥思忖之后,忽然灵机一动,截取了郑抑扬发来的图片、从欧文林的电脑里选择的一小段无关紧要的编码,一同打包发给了夏星河。

文档出现了乱码,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想麻烦你帮帮忙。

昨天那一场欢愉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反倒是变得有些不可言说起来。

齐路遥内心避嫌的想法再一次占据了上风,所以话里话外又端起了架子。

几分钟之后,夏星河打来了电话,声音里端的架子比齐路遥还要稳:

齐老师,你发来的文件我看过了,因为在此之前我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夏星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路遥打断了:

你也遇到过?什么时候?在哪儿?

这人只要一着急,所谓的距离感就会彻底瓦解,那一瞬间,墨兰香甚至都快顺着电话话筒爬到夏星河的鼻腔里去了。

于是那边清清嗓子调整了半天状态,才开口道:

晏青之前的通话记录,就是告诉我们不要去北郊的那一次,军方通话器有自己的加密程序,但是我来这边选择回访的时候文件完全被损毁了,整个导出来之后文件损毁,音频名称和具体信息也呈现出了乱码。

晏青的音频也出现了乱码?

还没等齐路遥细想,夏星河那边又继续道:

我试过了用GBK、UF8还有各种可能的编码去读取,结果都失败了。话题开始朝着齐路遥听不懂的方向发展。

按理说,常见的乱码形式应当是口字码、拼音码、锟拷码等等,但它呈现出来的乱码形式,却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和ASCII码表对照也对应不上。

稀里糊涂听夏星河说了一堆,最后终于听到了夏星河说了一句他能听得懂的:

根据我的直觉来讲,像是一种比较过时的编码方式,或许在计算机博物馆里能找到对应的编码

自从进入轮回之后,齐路遥就对过时、时间之类的词汇异常敏感。

欧文林的文件确实是他从过去带来的,而先知多多少少也和轮回扯上了关系。

如果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晏青的那一声呼喊也是来自于过去?

而先知也并不属于这个时间,而是确确实实,通过某种方式从过去和现在的人取得联系?

或许不同的时间节点之间,真的存在一条通路也说不定?

面前那稀碎的线索之间,似乎连贯起了一根极其隐秘的线一切仿佛都能解释得通了。

我似乎有点头绪了。齐路遥拿着电话,眼睛亮起来,多亏有你的提示。

心情一转好,齐路遥不经脑子口嗨成性的本能又开始作祟:不愧是我的大狗狗。

话一说完,夏星河那边立刻沉默下来,齐路遥这才后知后觉地抿起嘴唇。

请你不要产生错误的自我认知。夏星河颇有些做作地冷下声音,我们现在最多也只是炮友关系,没有更多了。

齐路遥的第一反应是炮友关系?那不是更赚了?!

听着电话那头近乎决绝的忙音,又扫了一眼那人整洁到有些病态的房间,齐路遥在原地懵了半天才收拾好情绪,这才打开电脑,再次搜索了有关北郊的相关内容。

令他稍微有些意外地是,这一次,它的相关内容已经完全被清除了,连之前他能通过特殊权限看到的那几个帖子,也都彻底不见了踪影。

仿佛是意识到有人重又把它翻出来看过,便连夜消抹掉了它存在过的证据。

齐路遥看到那一片空白的搜索页,竟克制不住神情上扬起来他们急了,因为自己猜对了方向。

情绪一起伏,齐路遥的腺体就开始辛勤工作起来,这次他却没藏着掖着,反而是径直走到了夏星河的床边。

是你小子说要做炮友的。

齐路遥一边想着,哗地拉开夏星河的被子,床单上似有似无的奶香味,瞬间钻进他敏感的鼻腔。

腺体被气味和脑补刺激得红肿翕张,他笑起来,任由房间溢满自己的味道,然后伸出手指,将自己浓郁而勾人的信息素涂抹夏星河的枕边。

紧接着,他就着指尖上的信息素拿起笔,留下一张带着墨兰香的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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