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李家关的滔天大火彻底湮灭了,所有人一脸的唏嘘。
李氏老祖的确布置了一个大局。
三处地火以李家关为中心,布置了一个隐形的奇门遁甲。其中三处地火在明处,而其余的五处卦位,则是在暗处,李家关就是控制整个奇门遁甲的关键所在。
这便是李氏老祖说的法宝。
当然整个奇门遁甲到底有如何的威力,我不是李氏族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但以李氏老祖的堪舆造诣来看,他说的可抵百万雄兵绝非妄言。只不过不知道某种原因,李氏族人丧失了得知其中隐秘的机会,的确算得上李氏一门的悲哀。而且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当年的李氏老祖并非是天.葬,而是有坟墓棺材的。
三处地火,分别对应了奇门遁甲中的生门,死门,休门。
我让荣德庸炸掉的那处地火废墟,便是玉石俱焚式的死门,一旦推动这个死门,那么整个李家关都要毁于一旦。而生门,应该是李氏老祖‘可抵百万雄兵’,具有非常大的杀伤力,而休门,则是被动的防守,可以让李家关固若金汤,而我目前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引爆死门,其他两个选择,根本没有实施的条件。
如今李家关彻底毁了,李氏老祖的棺材也飞走了,这里的传说算是有了一个彻底的结果。
这里隐秘,我没有跟其他人说。
因为虽然李氏不在了,但还有一个李老妖,还有一个飞走的棺材。出于隐私,我还是嘴巴严实一点比较好。因为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很惊人的事情,整个李氏的传闻,并非和大家所知道的那样,而是有很大的出入,这是我不能够随便说的。
一场突兀其来的大火,彻底的毁了整个李家关,也毁灭了镇守在这里的大量死亡之军,我们可以兵不血刃的闯过李家关。
大家对我都很福气,东阳疯竖起大拇指笑道:“邹兄,真不愧是闯过阎王墓的人,见识就是不凡哪。”
章屋元呵呵笑道:“真没有想到邹兄那么暴力一个人,居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堪舆造诣。”
颜伯仲笑道:“你真没有丢你爷爷的脸。”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我,像是朋友间的玩笑,很轻松的走过了李家关。
突然间,我感觉我背后被人刺了一刀,猛地一回头,根本不是什么刀子捅在我背后,我遥远的看了一眼小邪镇的方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刚才我那种被人刺了一刀的感觉,是有人在背后看了我一眼,眼力能够有如此犀利的杀人感觉,定是一位超然高手,一下子让我联想到了失踪的李老妖。
难道李老妖离开小邪镇之后,一直守在这李家关这附近?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虚虚的,我还真搞不懂李老妖这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怪我毁了李家关吗?
过了李家关,剩下的就交给了易铮,之前他说有一条快捷的路线,可以抵达死亡之海。
“你确定要从这里到悬崖底部?”
易铮带我们来到一条裂谷面前,让我们想办法下去。
裂谷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底,连深浅都不知道。虽然我们都不是凡人,可以通过攀爬岩壁下去,但前提是悬崖下黑暗一片,到底有多深,下面有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说我们,哪怕是宋仲陵四位天阶高手,都有些怀疑易铮的决定。
易铮倒是很认真的说道:“我师父不会骗我的,三十年前,他参加过冥域圣战,被仇家追杀,最后从这里掉下去,然后他老人家顺着裂谷走出去,最后抵达了死海附近!”
宋仲陵皱眉道:“三十年的那一届冥域圣战?你师父是谁?”
易铮咬了咬牙,但还是开口说道:“易拓天!”
宋仲陵惊呼出声说道:“逃脱之王易拓天,你是他的传人,现在很多人都说他困死在阴阳塔的八寒地狱,看来又是阴阳塔的人在放屁呀。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从八寒地狱逃出来。”
易铮似乎不愿意多说,说道:“现在你们相信我有捷径了吧?”
宋仲陵笑道:“如果你真是易拓天的传人,我们自然会相信你。”
我好奇问道:“这个易拓天又是谁,很厉害吗?”
蓝田玉呵呵笑道:“这个易拓天被人尊为逃脱之王,天底下就没有困住他的地方。他逃跑的造诣,举世无双,是阴阳界的一个奇人,在整个阴阳界很有名望的。听说不少世家,还有四大城的一些重要设施,都会请他去测试严密,没有能够困住他的,最后他被阴阳塔请去八寒地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上官青云说道:“我小时候听过易拓天的故事,他还是我的偶像呢,我追问我父亲他去哪里了,父亲说他被人害死了!”
我呵呵笑道:“如果易拓天肯为阴阳塔所用,或许他今天早就是长老阁的一员了。如果他不肯的话,阴阳塔当然不可能留他,毕竟阴阳塔和八寒八热地狱,是他们的根本。如果被人知道这些重地的漏洞的话,一旦散步出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易铮突然哼了一句,说道:“阴阳塔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不然我师父也不会……”
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们也能够理解,毕竟一旦让阴阳塔的人知道了易拓天的下落,少不了要清算,毕竟他可是连八寒地狱都能够逃脱出来。
有了这个底细,我们跟着易铮纷纷下了悬崖。
悬崖很深,很快就彻底没有了光源。不过我们来参加冥域圣战,少不了要携带一些火龙珠。这里说的火龙珠,是一种在阴阳界,尤其是在冥域很普通的东西,就是一颗会发光的珠子。这种珠子里面有火焰,一旦里面的火焰没了,火龙珠就报废了,一般来说,一颗火龙珠,可以用上一天一夜。
我们每个人都将一颗火龙珠挂在胸前,一点点朝悬崖下爬下去。
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我们才到悬崖地,竟是一条地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