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圈,无意间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黄岛主。
或许是黄岛主早就关注着我这里的情况,在双目接触的瞬间,他朝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悄悄遁入人群中。
我一脸的懵逼,完全没有明白黄岛主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让我杀了红衣鬼煞?
黄岛主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场隐藏了不少高手,不可能大张旗鼓和我沟通。而我完全不懂他这个手势朝我暗示的什么意思。尤其是现在冷锋和明珠不在,强子又在房间里,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有黄岛主比较清楚一些。
我扭头看了一眼红衣鬼煞,催促道:“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红衣鬼煞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与你签订灵魂契约,但是我只能将一魄交给你!”
我点头道:“成交。”
三魂便是天魂地魂命魂,比之七魄还要重要,是一个人生存的根本,也是生死轮回的铭牌。红衣鬼煞将一魄交给我,算是与我签订了束缚最轻的灵魂契约,红衣鬼煞还是有比较大的自主权,甚至她可以舍弃一魄脱离我的控制。
可我不怕,只要红衣鬼煞稍微有异心,在烛龙之眼的绝对杀伤力之下,我已经能够迅速的杀死她。
桃子微微颤抖着,散发着缕缕粉红色的光辉,一缕血色的精华从人印上脱落,我张嘴轻轻一吞,大量的信息朝我脑袋中涌过来,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人死魂魄离体,一个人一生的信息,都在三魂六魄中,很显然红衣鬼煞将自己最无关紧要的一魄交给了我。
我将一口精魄吞了下去之后,迅速的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桃子上,喝道:“天下道非常道非常名,我以宿主之名,赐予眼前生命一道烙印,非我所愿,不得相离!”
“凝!”
鲜血轻轻的渗入桃子中,桃子激烈的颤抖中,最后一滴鲜血印在人印上,灵魂契约便算是完成!
红衣鬼煞轻声道:“幺幺见过小公子!”
我点头道:“嗯。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幺幺说道:“这至阴宝血实在太过霸道了,我一时间根本难以消化,我需要公子帮你稳定体内狂暴的宝血,我才能够快速消化!这样吧,时间紧迫,只能够用最简单的法子了,将暂时我控制不了的至阴宝血,转移到你的身上,然后我一边消化一边引渡过来!”
我皱眉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你知道我体内有很强的咒力!”
幺幺说道:“我是桃木之灵,本就是辟邪之身,我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诅咒杀死了恩人,竟然会波及子孙后代!”
我有些感动的说道:“好吧。”
我将刚才咬破的手指轻轻的点在桃子上,突然间,指头像是被人咬了一口,大量的精血被桃子吸去,不过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咕咕的鲜血正通过手指朝我的身体内过渡。整个身子,顿时间宛如被火烧一样滚烫下来,大量的汗水滚滚而下,体内的鲜血,像是沸水一样乱窜。
下面的人一阵惊呼!
随着大量的宝血朝我身体转移过来,巨大的桃子不断停止了增长,反而一点点缩小。这一幕在很多人看来,那就是大大的怪事了,见过树长得快的,可从来还没有见过能够逆生命还原的。这一幕落在不少阴阳执事人眼里,到底是,我在吸收巨大桃树的精华,马上就有人坐不住了。
立刻有三四个高手从桃树飞掠过来,想要阻止我,这时候涂雄一声大吼,立刻暗处飞来一颗颗子弹,同时那位山羊胡须的老头子,大声喝道:“诸位,各有各的命,这里是北疆,还请不要乱来以免波及无辜,否则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立刻有人喝道:“哪里来的老东西,看你这样子,不过是人间的伪高手罢了!”
刷~
众目睽睽之下,老考究身形一晃,眨眼功夫已经到了掠过百米长的屋顶,来到那挑衅的汉子面前,然后随手扭了一下那人的脖子,又快速无比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老考究刚刚回到原来的位置,那汉子的脑袋猛地掉下来,吓得众人一阵惊呼!
我虽然在帮幺幺转移宝血,但下面这一幕,我是为数不多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老考究是谁,竟然有着如此惊世骇俗的速度?
老考究的速度有多快呢?
现场除了十来个阴阳执事人和考古协会的高手,绝大数的人都是普通人,按理来说,这些人是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出一些特殊本事的。阴阳塔禁止阴阳执事人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破坏人间既定的规则,人间的高手自然更加不会既定的规矩。
人间既定的规则,没有具体的规章,简单的来说,就是保持人间现有的秩序,任何破坏这种秩序的行为,都视为坏了规矩。举个例子,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阴阳执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了冥术和冥咒,这种认知明显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范围,就算是坏了规矩。
坏了规矩,不但阴阳塔要追责,人间高手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相反的,隐藏在人间的高手,以人间的保护神自居,他们的任务,就是捍卫人间的和平,将人间视为自己的领地。这些人不但要处理各种灵异事件,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规范阴阳执事人在人间的行为,一旦坏了人间的规矩,人间高手从来不留情。
眼下老考究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人,但他却没有坏了规矩,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老考究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很少人看到他动手杀了人,很多人只是感觉到这个老头子的身子轻轻的晃了一下,模糊了一下。可实际上,在这么一晃一模糊的时间,老考究已经越过百米的距离杀了一个人然后又折道回来,这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够做到这种迷惑众生的假象呢!
那位汉子头颅掉了下来,所有人忍不住尖叫,他们尖叫的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是一个人站在屋顶怎么突然间脑袋就自己掉了下来呢,到底是怎么一回来。只有屋顶的那些一脸土色的阴阳执事人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个老考究到底是谁,实在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