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铲并有发出步兵攻击,只是接连不断的轰了几十炮,频率也不大,差不多是几分钟轰一炮,炸死炸伤的女兵也并不多,但山上的气势却已下至到冰点。
因为谁都知道,断头铲现在只是在威吓,如果真的要攻山,必然是集中炮火猛攻,在炮火的轰击下,神犬军这些并没有经过多少训练的女兵,绝对是挡不住的。
中午过后,炮击就停止了,梅梅叫:“他们没炮弹了。”
但她这话,没有一个人相信,断头铲这么大张旗鼓而来,怎么可能只有几十枚炮弹,再说了,即便没带多少炮弹,从七仙崖山下的七仙河出去,不到百里就是湄公河,沿湄公河一线,多的是武器贩子,要买一批炮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太阳离着山顶一杆子高的时候,春姬上山了,给出了断头铲的条件:七仙会无条件投降,否则明天一早攻山。
已经不再提改变信仰和解的话了。
很显然,艾丽丝生气了。
晚间商议,众人都很惊慌,紫霞仙姑喃喃的叫:“昨天答应艾丽丝小姐的条件就好了。”
边上金霞仙姑几个不自觉的点头。
秀娘白棉仙姑几个虽没点头,看向李福根的眼光里,却都带着忧虑。
七大仙姑中,富丽姝就不说了,红棉仙姑秀娘,还有白棉仙姑两个,对李福根是最为信服的,一切以他马首是瞩。
相对来说,紫霞仙姑等四个,对李福根的信心就没有那么足,先前打沙巴一只虎,顺风顺水,她们也跟着欢呼,可一旦面临更大的压力,她们的信心就有些不够了。
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各自回屋,洗了澡,又商量一会儿,高梅子也没什么主意,李福根让她先回去休息,富丽姝却一把扯住了她,直接推到李福根怀里。
“也许明天就要死,还等什么?”她恨恨的叫:“真等断头铲上山来轮了你啊。”
高梅子大羞,但依在李福根怀里,却没有逃开。
很显然,不但富丽姝失去了信心,高梅子也一样。
明天断头铲只要一攻山,女兵们肯定守不住,毒匪攻上山来,对女人们肯定不会客气,高梅子这样的艳色,如果不死,落到断头铲手里,绝对的生不如死,那不如趁现在把身子给了李福根。
见李福根不动,富丽姝急了:“你还等什么啊,走走走,一起上床,梅子姐你别害羞,今夜我不会走,一夜就是一夜了。”
高梅子羞红了脸,却并没有拒绝。
是啊,也许就只能活过今夜,那么,就三个一起吧,还有什么羞的。
看着高梅子抬起头来,羞羞的眸子里,情焰如火,李福根忍不住轻叹。
搂着富丽姝道:“你做好准备吧,明天天亮时分,发起攻击。”
富丽姝本来要把他往床上推呢,听到这话,又惊又喜:“师父,你会驱狗助战吗?”
李福根点了点头,道:“你们先休息吧,我下山一趟看看。”
“你要小心。”
富丽姝已深知李福根的本事,没有阻拦。
高梅子也一样,她突然勇敢的抬头,勾着李福根脖子,献上香吻。
两女都吻过,富丽姝咯咯笑:“师父,早点回来,我跟梅子在床上脱光了等着你。”
高梅子脸如火烧,可看着李福根的眼眸里,却更仿佛有两簇野火在闪动。
李福根腹中不由得一热,微一点头,转身下山。
毒匪武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毒枭头子就是他们的心脏,有毒枭头子在,整只武装就有足够的战斗力,但只要毒枭头子一死,立刻就会群龙无首,变成乌合之众。
无论是沙巴一只虎,尚登,还是断头铲,都是一样。
所以李福根想要先去杀了断头铲。
如果面对面打阵地战,李福根不比富丽姝手下的女兵强多少,甚至比一些精锐还要差一些,因为他枪法并不好。
但暗夜偷袭剌杀,却正是李福根所擅长的,哪怕千军万马之中,他剌杀敌酋也如探囊取物。
就如最精锐的特种兵,干的就是斩首的活,而说到剌杀,当今天下,他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说起来,断头铲匪兵把前山后山都堵住了,但对于李福根来说,除了不能上天,地下的一切悬崖险隘,都拦不住他,所以无声无息的就摸了下去。
断头铲的军队,一部份已经越过了第一道山门,晚上就散在第一道和第二道山门之间的广场山坡上,生着一堆堆的篝火。
但毒匪太多,大部份还是散在山下。
山下有一些民居,也有旅舍客栈什么的,是提供给来进香的信众歇脚用的,也有一定规模,顺着小河,几乎就形成了一个小镇,不过真正的七仙镇,要顺河而下十里,那才是真正的七仙河,快艇可直入湄公河。
断头铲毒匪一来,没说的,小镇民居全空了,不敢留啊,谁敢留下来。
李福根一路摸下山,因为断头铲听到过一些神犬尊者会驱狗咬人的传闻,所以毒匪看到狗就开枪扫,黑旋风没法让狗靠近,李福根也就缺了情报支持。
不过无所谓,他如暗夜中的一头黑豹,悄然溜进镇中,借着屋宇杂木的掩护,一路摸过去,很快就找了断头铲所在。
断头铲占了一个大院子,院内院外都有卫兵,巷子两端还生着巨大的火堆,这是为了防止狗的偷袭,但却防不住李福根,他从院子后面借屋宇一闪而进,那些卫兵全无所觉。
翻墙进去,里面在喝酒,李福根摸近后窗一看,屋中四个人,摆了一桌子菜,喝得正爽,上首一条中年汉子,脸上横着一条疤痕,仿佛给人用铲子铲出来的一样,极为醒目,显然就是断头铲了。
断头铲从小好勇斗狠,跟人厮斗,被铲了一钢铲,虽然保得小命,却留下了这个终生不去的印记,因此得名。
另三个,则应该就是跟断头铲来的小毒枭。
李福根先以为艾丽丝会跟断头铲在一起,结果屋中只有断头铲和另三个毒枭,甚至倒酒的卫兵都没有,好象四人是在商量什么,李福根翻墙进来之时,就听到一个粗嗓门在叫:“为什么一定要听那小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