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看着外面又飘起来的雪, 她又应该怎么选择呢。
她还要继续留下她吗?
裴萱看着时星荛,你真的是被自己的家人害了的?
面对外人宛若活阎王的女人,现在在裴萱面前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狗狗,当然, 裴姐姐,你留我,我是有用的。
说着时星荛抬眸, 浅色的眸子莹润漂亮, 带上点儿恳请的神色。
有用的。
三个字狠狠落在裴萱心里。
这样的话她也与她的母亲说过, 只是没有留住她的母亲。
裴萱掩了眸底的情绪缓神开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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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本来不打算让裴如兰跟着一起去府衙的,可是裴如兰非要去, 大有一种我就算疼死她也要看到裴萱不好过的架势。
张氏叫了人过来悄悄说了几句话,等嘱咐好, 张氏的脸上出现一抹得意之色。
她不相信裴萱今天还能跑掉,裴萱就等着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吧。
府衙,
郡尉坐在堂上,裴如兰强撑着站在一旁,她被时星荛打得全身都是鞭伤现在世坐也困难,站着也难受,只是相对坐着她现在还是站着比较舒服。
堂下闹哄哄,不少人听了是郡守家的事情,还涉及郡守家两个女儿都纷纷来看热闹。
据说是郡守家两位千金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好像是嫡女单方面打庶女,我还听说了这个嫡女还偷东西,偷男人呢
裴二小姐是因为劝阻嫡姐不要做那些事情,就被毒打了
还正室生的嫡女,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我呸!
自己妹妹都打成那样,以后谁家要是娶了这样一个黑心肝的,不知道有多惨。
我看这裴家嫡小姐做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应该浸猪笼。
因为审的是裴家的事情,裴郡守理应避嫌只是坐在一旁没有参加审理。郡尉看了张氏呈上来状纸,郡尉视线往下面一扫,张氏,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裴萱她偷东西?
张氏对着堂上盈盈一拜,郡尉大人,我有人证,赃物就是裴萱身上那件狐裘大氅,那是我娘家之物本来是准备给小女如兰的生辰礼,却让裴萱指示她的奸夫偷了去,今天裴萱的奸夫闹到家里,威胁我将裴萱嫁给他,我身边的奴仆都是亲口听见的。
说着一堆奴仆,还有张氏自家的侄子张宇都跟着上堂了。
张宇侧眸看到裴萱那张脸,整个人都被恍了一下眼,早就听说裴家嫡女生的貌美,如今见面才知道生的有多貌美,要是能得到这样一个美人,她就算认点儿罪又怎么样。
也只有让这样美人身上有了污点,这样的人才会属于他。
被问道的奴仆都一个一个说了,那件大氅是裴萱央着张宇从张氏那里偷来给裴萱的。
郡尉一拍醒木,张宇,事实可是如此?
张宇才从看裴萱那张恍若仙女的脸之中恍然回神,是的,萱儿喜欢,我给她偷来的,大人萱儿只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要治她的罪了。
要判就判我一个人的罪,萱儿不是故意的。
时星荛不耐烦地扯了扯唇角,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想继续听这些人掰扯这些是非,但是裴萱不让她继续插手这些事情了。
裴萱长身玉立,恭敬地跪下,你帮我偷的,我与你什么关系,你要帮我偷这些东西?
既是你偷的,你说这件大氅里面用的是什么,是绸还是锻?
张宇自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连忙挑了一个说出来足够转移所有人注意力的事情,萱儿真当要我当场说出来,我们日日在你的院子里厮混,你当真要这样断了我们的感情?
公堂之下又是一片哗然,过河拆桥嘛?
真是淫/乱,还未出阁居然就做这种事情。
裴萱根本不慌,你既然说你在我院子厮混,我房间里又有什么摆设,你要是真去过我的院子,你大可以说说我的房间里有些什么。
张宇有些紧张,但是想了想,闺阁女儿房间大越都是一样的,应当是和裴如兰房间摆设一样,一些带花纹的绣凳,还有青玉花瓶这样的摆设,萱儿的房间床幔都是如纱如云的,我们还在上面
说到这里张宇又停下了,只留给底下人无尽遐思。
裴萱冷笑一声,郡尉大人,您看他说的话可有半点儿可信,不过是作伪证罢了,姨娘有钱可使鬼推磨,不知张公子去的是谁的房间?
下面的人一头雾水,描述这么清楚,难道不是么?细节都说那么清楚了。
张氏恨恨地咬咬牙,不知道就不知道,这张宇乱说些什么,现在张宇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吗?
郡尉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指着自己带到裴家的人,你们说说裴萱房间里是什么?
旁边的几人立即说了自己见到的场景,裴小姐房间里只有一张书桌还有满屋子的书,桌子也是简单的实木,什么帐子都没有,哦,还有一扇破烂的屏风。
张氏赶紧给张宇使了个眼色,张宇赶紧拿出了怀里的荷包,这个,这个是萱儿给我的荷包,她亲手做给我的,这个总不能作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