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善从空间里回到现实的时候,桂圆和火龙果正睡的香。
钟离善看着他们,不知怎么的,原本不困的自己,居然也有一丝困意,虽然膝盖仍是很痛,但是钟离善还是选择躺下,抱着桂圆睡了。
等钟离善睡醒的时候,发现家里人全起来了。
“困了就多睡一些。反正现在还没有到插田的时候,到那时,想睡就没得睡。”钟离母说道。还有几日才到插田的,现在也不忙,想睡可以多睡一下。
“嗯。”钟离善应道。
“姐,过来吃早餐吧。我今天去摘了几个茄子和一些豆角,老妈又摘了空心菜,早上我们就吃茄子豆角和空心菜配粥。”钟离水叫道,随即对桂圆和火龙果招招手。
桂圆和火龙果一下子就到了钟离水身前。
钟离水把桂圆抱起,拉起火龙果的手,说:“舅舅带你们去吃早餐。”
钟离善哑然一笑,也跟着去了。
吃过早餐后,钟离善把荔枝拿去晒去荔枝干。
大的,好的荔枝全拿去卖了,只剩下一下小的,这些,钟离善一家也吃不完,就晒成荔枝干,放在那里,什么时候想吃都行。
钟离善刚把荔枝晒完,还没有来得及伸伸自己的懒腰,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块猪肉。
那个方脸,大块头,黝黑皮肤的男子,一见钟离善,两眼就眯了起来,笑道:“善善,那么早就起来晒荔枝了?你爸妈在家不?”
钟离善眼睛就眯了起来,她刚才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直到这人开口说话。
这个男人是她的姑父元大山,她姑父的嗓音非常地独特,一听就听出来了。
元大山人如其名,长的大块头,像座大山一样。
前世,钟离善曾恶意地想道,前世,那个寡妇可能就是因为姑父的声音和身材,从而勾搭上的吧?!
一想到前世自己的姑姑、表弟、表妹的惨状都是缘于此人,还有姑姑到临时都还没有知道的真相,钟离善就觉得自己的胃水直冲喉咙,恶心的要命。
“姑父,您来了?姑姑怎么没有跟着来?我爸妈在家,您回里面等一下,我去叫他们。”钟离善忍住想吐的*,招呼道,然后走在前面,引元大山进去,一边叫着:“爸,妈,姑父来了。”
元大山这会来他们家,肯定是来借钱的。
前世,那一件事也是在这段时间发生的。她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元大山被骗钱,正好是桂圆和火龙果去上学没有多久。
“哦,来了。”有声音应道。今天钟离父没有去卖豆腐,打算吃过早餐和钟离母一起去查看秧苗,下午他们两个还得去犁田。
过几日秧苗长成,现在就要把田犁好,蓄水,到时,直接插秧苗即可。
元大山来的正正好,钟离父和钟离母还没有出发。
钟离善去给元大山倒茶。
元大山并没有直接提借钱的事,而是问了一下今年荔枝的收成。他家也种有荔枝,当年,钟离父也叫他一起种荔枝,他担心亏了,并没有种,等钟离父荔枝卖得钱后,他才开始种,但是已经晚了,他家的荔枝虽然也结果,但是由于荔枝树小,结的果并不多。
卖不了什么钱。
他对钟离父有些怨恨,若是当初钟离父多劝劝他,指不定他现在早就住进了红砖屋了,哪里用到现在还住着那些黄土砖屋,黑不溜秋的,也不亮堂。
寒暄过后,元大山才把来意说了,“二哥,我打算南下做生意,我有一个熟人,在鹏林市里卖电视机,早些日子,我们通过电话,他说,若是我进他的货,可以便宜三成给我。本钱我借了不少,就差一万多了,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有的话,先借给我。到了九月我还你,给一成的利息。”
一成的利息不算少,若不是知道元大山此行出去,被别人骗了钱,钟离善都想跟着他一起做生意。
“大山,那个人可靠不?”钟离父沉默地吸了一口水烟,问道。一成的利息,晓是他有些怀疑,但是也心动。
“可靠的很。人家是在鹏林市里做生意的。若不是我厚着脸皮去找,人也不会理我。我这搭上线,前前后后也借了几万,就差一万多了,本来想着,在家里再凑凑,可实在是凑不出来,这才开口问二哥来了。”元大山殷勤地道。这是他那个美娇娘提供的消息,那边的线也靠着她才搭上的,怎么不可靠?!
若不是实在是钱不够,他都不想向钟离父开口,毕竟要一成的利息呀。
“那成,你过两日再来拿,等我有了空,再去镇里把钱取出来。”钟离父又沉默半晌,终于拍板。
元大山是他的妹夫,他不怕他不还这笔钱。
只不过把钱借出去两个多无月而已,到时就到1000元的收入,他能不心动吗?
钟离善在旁边看的心急,却想不出来什么办法阻止这事,也没有什么借口。
毕竟钱的诱惑太大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钟离父身上的重担,除了要负担两个孩子的学费后,到了九月,还要负担两个外孙的学费。
眼下,有一个两个月就能赚1000元钱的生意,对方还是自己熟悉的人,他不赚这钱才怪!
元大山又寒暄一下,这才走了。
“他妹夫,吃过饭再走吧。”钟离父挽留,元大山还带着一块猪肉过来,虽然是过来借钱的,但是不留人家吃过饭再走也不好。
“不了。我也要赶着回去弄一下那些花生地。前些日子收了花生,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正好去弄花生地。”元大山拒绝。还有一亩多的花生地还没有弄呢,若是他有钱,他就不用弄那个了。
只是,现在没钱。
“那这块猪肉你拿出去,给建国和援援补补身子。”钟离母拎着半块猪肉出来。她留了半块,剩下半块给元大山。
元大山推脱了半晌,这才收下,然后顶着烈日回去了。
“他爸,这钱真要借?”钟离母有些担心。这不是一千元,是一万元呀。他家攒了好几年才有这钱。
“没事,大山是宝的丈夫。我们不信他,信谁?”钟离父肯定应道。
钟离善在旁边吐吐舌,元大山他还是另一个寡妇的“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