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走廊尽头,我朝鬼医刚才转弯的方向看过去,这边的走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地上零零散散掉落一些发票和报告书,偶尔还能看到几滴血,墙上面也有,给人的感觉非常阴森可怖。
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多想,现在根本不是害怕的时候,先把他们二人就回来再说。
我顺着这边的走廊一直跑,我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向对面的这扇门,门的顶端写了三个红色大字――手术室!
冰南和张海军肯定在里面,说不定他们已经遇到了危险,我想也不想一脚将门踹开,抬脚冲了进去。
进来后见到一群身穿手术服的人,一看他们就是医生,其实围着一张手术台,说说它上面好像躺着一个人,我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极有可能就是冰南或者张海军。
他们停下了,五六双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门口,有些事刚才的鬼医,此时他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刚放在这个人的胸口,我要是再晚来一秒钟,恐怕他就已经把人杀了!
我怎么能够让这种事发生,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见我,直接跑过去,把他手中的手术刀抢过来,只是他大吼:“这个人是我兄弟,你们要是敢动他一下,就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杀了。”
这些手术医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退到鬼医的身旁。那个鬼医此时也一脸的茫然,他的手术刀现在在我的手上,他的目光落在这把手术刀上面。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医院放肆,有本事就现身和我打一场!如果你输了,我一定也把你炼制成尸奴,而且是最优质的尸奴,哈哈……”
听他这么说,好像我已经成了他的实验品,都还没打,他就知道我一定会输?
现在我唯一的筹码,就是可以隐身,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也就无从下手。我忽然看向手中的手术刀,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反而还是累赘,干脆扔了之后躲在墙角。
这把手术刀刚从我手中脱离,下一刻看见鬼医从我面前消失,那些手术医师也不见了,这时候我才看向手术台上那个男人。
尼玛,他不是张海军,也不是冰南,只是一个满脸麻子的陌生人。
搞了半天,原来自己认错了人,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可视冰南他们在哪里?刚才鬼医明明说要亲自动手,离开办公室之前还特意看了看二人的照片和姓名,他们既然不在这里,那会在哪儿?
我骤然想起刚才那个鬼医,说不定跟着他就能有找到线索,既然他自己亲口说动手给二人做手术,跟着他一定能找到两人,反正刚才也试了一遍,他们看不见我,也就无从下手。
我跑到门口,脚还没有踏出去,只听到砰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了,无论我怎么使劲都打不开!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们发现了我?可是刚才他们明明没有出手,如果换作是我,肯定当场就会动手,没必要搞出这些多余的事来吓我。
我使劲的拍打手术室的门,可是外面死一样的寂静,透过门上的玻璃,除了微弱的灯光,什么都看不到。
我回到手术台旁边,定眼看向手术台上的尸体,他虽然长的很丑,但是感觉是很憨厚老实,他们连老实人都不放过,如此一想,张海军凶多吉少。
现在想靠别人已经不行了,只能自己开动脑筋,想想怎么从这破地方逃出去,他们两个还等着我去救,时间拖一秒,他们就多一丝危险。
噗……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手术台上的男子突然吐了一口血,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我蹲下来,目光落在他那张惨白的脸上,问:“这位兄台,你到底挂了没有?要是没挂,麻烦你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要是挂了,就别吓人,赶紧投胎去吧!”
簌!他居然睁开了双眼,整个人从手术台上坐起来,伸出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嘴里恶狠狠地喊道:“你这个贱人,这个贱人,老子今天杀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搞?”
咳咳……
我实在没有想到,刚刚他明明已经死了,突然又死而复生,看他这样子好像还和我有仇。重重的咳嗽两声,使劲的把他的手掰开,二话不说,一拳锤在他脸上。
“老子招你惹你了?咱俩都不认识,老子乱搞不乱搞关你什么事儿。”
被我揍了一拳,他从手术台上滚下去,动作颇为僵硬,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已经跳河死了吗?那贱人,那贱人在哪?”
麻子男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狠厉,杀意毕露。这一看就是为情所困,老婆跟别人跑了,自己想不开跳河自杀。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这里是阴间,你已经死了,想要找你的贱人,等下辈子投胎了再去吧!”
他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蹲在地上大哭不止,嘴里还不停的喊叫:“哎哟喂!我死的冤啊!都是那对狗男女,霸占我的财产,还气死了我的父母,打官司又失败,我一时想不开才自杀,哎呀!谁替我做主啊!”
……
我本来不想理他,是这小子越喊越来劲,到后来还直接抓住我的衣袖,哭丧着脸,对我说:“阎王殿在哪儿?我现在要去告状,一定不能让它对狗男女得逞,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最好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竟是如此极端的一个人,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是在安慰他,让他解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他想这么多也只是自寻烦恼。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就算我苦口薄心,他也听不进去,始终摆着一张恶狠狠的脸,好像不杀了他们二人,他就永远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