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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54节

轻轻抚摸着年若兰的后背,胤禛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当初他花了一番心思,名正言顺的以侧福晋之礼将年若兰娶进了王府,让她成了他的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身心皆归他一人所有,早早的便被他纳入羽翼下保护,他不会给这个女人背叛他的机会。

胤禩与两个弟弟一起望着胤禛带着年若兰乘着马车,在众位王府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衣锦阁,不由得微微一笑,轻笑着对两个弟弟道:“看来,胤禛如今对若兰还算有几分真心。”

胤禟却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天下间的男子有几个能做到一生只钟情于一个女人的?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看看再说吧。”

此事说来也十分有趣,年若兰这四位兄长前世除了大哥、二哥对感情专一之外,三哥、四哥皆有过不止一位女朋友,但二人却并非同时周旋于众多女人之间的海王,只有在结束一段感情之后,才会开启下一段恋情。

加上二人身价不菲,不仅在交往时对女友极好,而且在分手时还会给女友一笔丰厚的赡养费,因此,尽管两人都是不婚主义者,却依然有着极好的女人缘,连续多年被评为女人最想与之交往的最佳男友。

而今生由于这四位阿哥在恢复前世记忆之前便已经妻妾成群,后院里皆有不止一个女人,因而对待感情的观念也多少受了些影响,发生了一些转变。

可是,这四位兄弟却对妹妹若兰的夫君要求极高,根本不容许妹夫除了妹妹以外,还有其他女人,也算是十分双标了。

可四位阿哥却自有其一番道理,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之处。总而言之四人觉得无论若兰如何欺负玩弄男人都可以,却不允许任何男人欺负若兰、占若兰的便宜。

以年若兰受宠的程度,想安排一个喜欢的婢女进王府,不过是一件小事,她只不过在胤禛心情好的时候与他提了一句,胤禛便做主同意了让羽青进王府做了年若兰的近身侍婢。

胤禛早在年若兰收留羽青在衣锦阁弹琴的时候,便已经派人调查过羽青的底细,却并没有发现羽青的身份有任何可疑之处,因而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年若兰的请求。

福晋想到后院之中的女人们很久都不曾见过胤禛了,便特意在腊八节于王府中张罗了一次家宴。

王府中的女人们为了这次家宴,大多人精心打扮了一番,有些像李侧福晋这般浓妆艳抹,希望以娇艳的妆容引起王爷的注意,有些心机深沉,像庶福晋钮钴禄氏和瓜尔佳格格这般淡扫蛾眉,希望用清新淡雅的模样获得王爷的好感。

唯有宋格格与平日里一样,只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酱红色旗装,也不用脂粉遮挡脸上明显的皱纹,仿佛根本不在乎王爷会不会因为她憔悴苍老的模样而厌恶她。

就连李侧福晋的二格格与三阿哥弘时也换上了簇新的衣裳,一左一右坐在了身着水红色旗装的李侧福晋的身边,儿女双全的李侧福晋自然成了王府中女人们羡慕的对象。

由于四阿哥弘历与五阿哥弘昼年纪太小,因而便由乳母照顾,并没有出席此次家宴。

庶福晋钮钴禄氏看着李侧福晋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心里却根本没有将这位喜怒皆形于色的李侧福晋看在眼里。

如今儿女双全又如何?女儿迟早都是要出嫁的,不过是泼出去的水罢了,根本指望不上!三阿哥虽然年长一些,但却算不得聪慧,如今她的弘历养在福晋身边,根本不用她开口说半句话,福晋也不会容许李侧福晋的三阿哥登上世子之位!

除了三阿哥弘时以外,王府之中便要数她生的四阿哥弘历年龄最大、出身最好,将来,雍亲王世子之位一定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

钮钴禄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的狮子滚绣球金项圈,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得意。

狮子滚绣球,好事在后头!她的额娘送给她的这个金项圈她从小戴到大,果然保佑她福气满满,可真是一个吉利的好物件!

原本胤禛若是带着年若兰回府之后直接去陶然居参加家宴,时辰刚刚好,并不会迟到,可是,胤禛却因不满年若兰戴着这条胤禟送的粉钻项链,因此特意带着年若兰回藕香苑换了一个他送的狮子滚绣球金钳珍珠点翠项圈,将头上的蝴蝶发钗也换成了狮子滚绣球金钗与步摇,并且让年若兰带了配套的六只耳坠子,做了一耳饰三钳的装扮,而后才带着她去了陶然居参加家宴。

当胤禛带着年若兰走进正厅的时候,除了福晋脸上优雅的笑容未变,后院中的其他女人眼中显出了惊讶艳羡的目光。

年若兰身上所穿的橘红色云锦面紫貂里斗篷可是她们梦寐以求的衣裳,可惜云锦太过贵重,寸锦寸金的云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起的。

通常身上穿着如此贵重的衣裳,倘若容貌不够美丽、气质不够出众的女子便会被身上的华服抢走了风采,有一种被衣裳压的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反而因为撑不起这身贵重的华服而显得愈加暗淡无光,沦为笑柄。

可是,年若兰却在这身华丽的云锦的衬托下,显得容貌更加精致漂亮的不似凡人,那清澈漂亮的眼眸之中满是不曾见识过人世间的黑暗、没有经历过任何伤害的天真烂漫与温婉柔情,顿时引来了许多嫉羡交加的复杂目光。

自打见了年若兰这身儿装扮以后,李侧福晋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精心挑选的这件水红色旗装不漂亮了,庶福晋钮钴禄氏盯着年若兰脖子上戴的华丽精美的金嵌珍珠点翠狮子滚绣球项圈,不仅比她戴的狮子滚绣球金项圈分量足些,而且还是点翠的,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钮钴禄氏心中暗忖这位年侧福晋还真是讨厌,为何总要抢众人的风头?

天下间有这么多种不同款式的金项圈,她戴什么戴不得,为何偏偏要选一个与她从小戴到大的狮子滚绣球项圈同一个纹样图案的项圈来戴呢?这不是故意与她过不去、特意给她添堵么?

年若兰觉察到钮钴禄氏落在她身上的锐利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原来钮钴禄氏身上也戴了一个狮子滚绣球金项圈。

年若兰不禁皱了皱眉,不大喜欢与钮钴禄氏戴同款项圈,便多看了钮钴禄氏所戴的那个项圈几眼,直到发现钮钴禄氏所戴的项圈虽然也是以狮子滚绣球为主体图案,然而具体的纹样与款式却和胤禛送给她的狮子滚绣球项圈大不相同,这才放下心来,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既然是腊八节家宴,除了各样丰盛的美味佳肴以外,主食自然少不了腊八粥。

福晋笑着对众人道:“这腊八粥可是皇阿玛赏赐给王爷的,由皇宫里专门的大铜锅熬制而成,用料极为丰富考究,有上等的老红糖、桂花糖、羊肉丁子、各色五谷杂粮以及各种干果子,一年只能吃到一次,你们也都尝一尝,也沾沾皇阿玛的福气!”

年若兰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也很喜欢吃香甜软糯的腊八粥,可是,最近年若兰对甜食的兴趣小了许多,不大喜欢甜腻的味道,因而只吃了几小口腊八粥便放下了筷子。

胤禛虽然与福晋乌拉那拉氏一起坐在了上首位,但却一直留心着年若兰的一举一动,见年若兰只吃了两口腊八粥便停了筷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丫头吃得也太少了些,难怪身子这般娇弱。

想到近来年若兰很爱吃清淡的白粥,胤禛便对苏培盛吩咐道:“去厨房给年侧福晋端一碗清淡的白粥,她脾胃弱,吃多了腊八粥不易克化。”

苏培盛连忙恭敬的应诺着退了下去,麻溜的跑了一趟厨房,很快便为年若兰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年若兰吃着温度正好可以入口的白粥,只觉得白粥本身清香的味道比甜腻的腊八粥更合她的口味。

年若兰只觉得暖暖的白粥吃到肚子里,连心里都觉得格外温暖熨贴,不由得抬头望着胤禛,对他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感谢胤禛道:“王爷赐给妾身的白粥很好吃,妾身多谢王爷关怀体谅!”

胤禛看向年若兰的目光格外温柔,脸上冷肃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你喜欢喜吃便多吃一些。”

福晋见胤禛如此关心年若兰,心里虽然有些不大舒服,觉得年若兰竟然连皇上赏赐的腊八粥都不喜欢吃,实在有些矫情,然而,福晋为了讨胤禛的欢心,脸上依然带着优雅宽和的笑容,吩咐素云将她桌子上的一盘清淡可口的素菜与一碗红枣乌鸡汤赏给了年若兰。

年若兰谢过了福晋,正欲尝一口红枣乌鸡汤,站在年若兰身后伺候她用膳的羽青却小声提醒她道:“主子小心烫着,还是让奴婢先为主子将乌鸡汤吹凉些,主子再喝吧。”

年若兰不疑有他,只觉得羽青十分懂事贴心,便由着羽青端着小碗儿为她吹着乌鸡汤。

李侧福晋方才看着胤禛与年若兰因为一碗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白粥温柔对视的模样,便已经觉得十分窝火了,而今又见年若兰的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婢女,便疑惑的问道:

“年侧福晋身后的婢女瞧着眼生,不知此人究竟是福晋新赏赐给年侧福晋的婢女,还是年侧福晋新带进王府的丫头?

年侧福晋刚刚嫁进府没有多久,想来怕是不知道王府里的规矩。这雍亲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当差的!”

尚未等年若兰开口回答,胤禛便对李侧福晋道:“羽青是我赐给年侧福晋的婢女。”

虽然胤禛只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李侧福晋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福晋乌拉那拉氏见胤禛如此说,便乐得送年若兰一个人情,对羽青的待遇与秋燕、夏荷一样,也没有让羽青改名字。

福晋的做法自然在引起了李侧福晋等人的不满,后院中的女人们也多少都觉得福晋实在是太过纵容年侧福晋了一些,因而都有些吃味儿。

年若兰见胤禛如此为她着想,开口为她解围,不禁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羽青查看后发现福晋赏赐的乌鸡汤并无可疑之处,方才将汤碗递到年若兰的手中,柔声提醒道:“主子,乌鸡汤已经吹凉了些,正好可以入口。”

年若兰刚刚喝了一口乌鸡汤,却忽然觉得一阵恶心,竟然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第76章

见年若兰刚刚喝了两口红枣乌鸡汤, 便捂着嘴干呕起来,众人脸上不由得精彩纷呈。但由于阖府上下皆知年若兰因有心疾不能孕育子嗣,而且王爷每次与她同寝之后都会赐下避子汤, 因而倒是无人怀疑年若兰干呕不止是因为遇喜了, 只有庶福晋钮钴禄氏看着年若兰干呕不止的痛苦模样, 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之色。

福晋见年若兰喝了她赏赐的乌鸡汤以后便干呕不止, 脸色不禁有些难看。然而, 福晋脸上难看的脸色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关切的问道:

“年妹妹怎么样了?怎么忽然干呕起来?可是肠胃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莫非刚才在路上被风吹着了,着了凉?”

胤禛更是直接站起身子,大步走到了年若兰的身边, 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可以缓解她的不适,清俊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之色,“好些了么?可否需要唤太医过来为你诊诊脉?”

年若兰将那碗乌鸡汤推远了些,又喝了几口白粥顺了顺, 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王爷不必为妾身担心, 妾身并无大碍, 已经好多了。”

而后, 年若兰又对福晋解释道:“福晋赏赐给妾身的红枣乌鸡汤原是极好的,都怪妾身脾胃弱, 有时候喝鸡汤便会觉得反胃, 倒是可惜了福晋赏赐的滋补汤品,辜负了福晋的一番心意了!”

福晋见年若兰如此说,心里这才略微舒服了一些, 便笑着安慰她道:“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了。”

李侧福晋一想到就算年若兰干呕个一百一千次,她也怀不上孩子,再看看自己身边坐着的儿子和女儿,心里便觉得高兴了许多,也不觉得年若兰喝了两口鸡汤便干呕矫情了。

钮钴禄氏低着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她倒是希望年侧福晋能够尽早怀上孩子,她还盼着这个孩子能够多在年侧福晋的肚子里待上几个月,最好等到五六个月的时候再小产滑胎。

她是生养过孩子的女人,她对女子怀孕产子的过程知道的非常清楚。五六个月大的胎儿,都已经有明显的胎动了,只时候,胎儿会通过胎动与母亲建立更加深厚的感情。

况且,只要再过一两个月,孩子生下来便能养活了。倘若这么大的胎儿忽然小产,必定会对他的母亲造成极大的打击。

她就不信娇娇弱弱的年若兰能够承受得了这样的伤痛。到时候,根本无需她再做什么,丧子之痛便会令年若兰意志消沉、郁郁而终了!

古人的诗词之中早已言明: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年若兰既然生了一副世间罕有的美貌,也便早已注定了她凄惨的结局。

年若兰若要怨,便怨她自己的容貌生得太美了一些,将自己的福气都给耗尽了吧!

羽青默默的将年若兰的反应记在心里,打算回头寻个机会仔细的向秋燕与夏荷问清楚年若兰的口味,以便更好的服侍主子。

与此同时,羽青想到九阿哥的吩咐,便打算每日上午都为年若兰诊一次平安脉。倘若主子果真怀有身孕,她便可以尽早从主子的脉象中看出端倪了。

当晚,家宴快结束的时候,福晋看了看乖巧的坐在远处安静的瓜尔佳格格,笑着对胤禛建议道:

“既然年侧福晋身子不适,今儿个便让她好好的休息一夜,别让她伺候王爷安寝了吧。瓜尔佳格格进府之后,还不曾伺候过王爷呢,今儿个是腊八节,便让瓜尔佳格格伺候王爷吧,也好取一个好意头!”

胤禛皱了皱眉,淡淡的瞥了瓜尔佳格格一眼,对福晋的提议未置可否。

瓜尔佳氏打量着胤禛的神色,当即便忐忑不安的站起了身子,战战兢兢的向福晋禀告道:“请福晋恕罪!婢妾今儿个下午忽然来了月事,实在无法伺候王爷!都是婢妾没福,不仅辜负了福晋的一番好意,还扫了王爷的兴致!婢妾该死,请王爷、福晋恕罪!”

福晋愣了愣,心里暗骂瓜尔佳氏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她给她安排的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胤禛见年若兰低垂着头,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觉得小丫头耸拉着小脑袋的模样有些可怜。

却不知年若兰此时心中正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福晋能如此心平气和、甚至乐此不疲的安排女人伺候胤禛安寝呢?

倘若做嫡福晋便意味着要像乌拉那拉氏这样宽和大度的为自己的男人安排女人,即使心里也会不舒服,即使也难免吃醋难过,脸上也要时刻带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做出正妻应有的姿态,这样的嫡福晋她还真是做不来呢!

倘若有一天她不在乎胤禛去找其他女人了,便意味着她根本不再喜欢胤禛了。就连她养的那只名叫雪团的波斯猫,她都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撸她的猫,这让她如何能容忍其他女人碰她的男人呢?

年若兰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倘若胤禛被别的女人碰过了她要怎么办?得出的结论便是即使事后胤禛搓掉了身上的一层皮,她也不会再要这个男人了!

福晋看了看庶福晋钮钴禄氏,正欲开口向胤禛建议今晚由钮钴禄氏伺候他安寝,却见胤禛忽然站起身子,走到了年若兰的身边,伸手握着年若兰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柔声对她道:“你身子不适,我送你回藕香苑休息。”

年若兰抬头望着胤禛,见胤禛深邃乌黑的眸子里只有她的身影,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年若兰乖巧的由着胤禛亲手为她披上斗篷,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陶然居。

这一刻,年若兰只觉得胤禛的大手十分温暖。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男人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握着她的手,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四哥已经在写给她的书中告诉她这个道理了,后宅之宠,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这是一场属于女人之间的战争,也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较量。她永远都不会同情自己的情敌,更不会让自己因为不必要的歉疚而自苦。只要她还喜欢胤禛一日,她便要牢牢的抓住这个男人。

一屋子的女人见王爷的眼中竟然只有年侧福晋一个女人,就这样带着年侧福晋回了藕香苑,除了宋格格以外,脸色皆有些不好看。

福晋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实在维持不住脸上优雅得体的笑容了,只淡淡的对众人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想必也累了,都别在这里耗着了,回去歇着吧。”

李侧福晋冷哼一声,首先带着二格格与三阿哥一起离开了陶然居,随后,庶福晋钮钴禄氏、宋格格、耿格格、瓜尔佳格格以及几位侍妾方才起身向福晋行礼告退,依次离开了陶然居。

或许是由于今日在衣锦阁看见年若兰带着九阿哥胤禟送的那条华丽精美的粉钻项链,笑着与胤禩、胤禟与胤俄三位阿哥说话,胤禛心里便一直憋着一口气。

当晚回到衣锦阁,胤禛在确定年若兰的身子已无大碍以后,便将她压在暖炕上好一顿欺负,还逼着她与他一起尝试了《鸳鸯秘谱》中的两个新花样儿,让她红着脸将画中的诗句背给他听,否则就不肯放过她。

等到暖阁之中终于骤雨初歇、雨消云散的时候,胤禛与年若兰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两人俱是喜欢干净之人,便在婢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方才重新回到暖炕上休息安寝。

胤禛原本以为自己正值壮年,下午在衣锦阁门口不过解下大氅一小会儿,应该不会有何大碍,却没想到半夜里便发起热来,第二日便觉得头昏脑胀,不仅高热不退,还咳嗽不止。

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来王府为胤禛诊过脉后,诊断成胤禛由于受了风寒,因而引起高热不退,当即便为胤禛开了几副药,又说胤禛此次的病虽然起病急,但病虽险却还顺,只要在服药后热度能够退下来,便并无大碍。

年若兰这是第一次看见胤禛生病,见平日里一项健康的胤禛忽然病倒躺在床榻上,发烧烧得脸色通红,连与她说话都是虚弱无力的模样,心里不禁非常难受。

年若兰不忍心看见胤禛承受病痛之苦,可是又不懂医术,帮不上胤禛什么忙,心中又是着急又是难过。

幸好胤禛正值壮年,到底底子不错,喝了两三副药以后便退了高热,只是却依旧咳嗽得厉害,喝了好几副药也不见效果。但胤禛不愿意因此耽误国事,刚刚退了热便仍旧每日早起进宫参加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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