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纠结的时候,只听夜白道:“这是几千年的事了,小魔头没有骗你。”
我疑惑道:“那二十年前,你们魔族不是参与了四国的战争吗?那个时候,魔...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人族都知道保家卫国,捍卫疆土,我们何尝不是。不管是人族还是神族都觊觎冥山的灵气,物资,以及修炼功法,他们就跟老鼠一样,钻进我们的地盘,难道我们不该警告一下吗?”木佑有些气极,“你体内那缕魂识绝对也是不明青红皂白,只顾自己家族荣誉的货。要知道上神里也有明辨是非和不辨黑白的,不然那场仗下来,七洲这个界面全得玩儿完。”
“七洲?”再一次听到这个词,我还是有些不理解,“四国只是其中一洲?”就跟亚非美澳一样?
木佑点头,“每一洲之间的距离都很远。”木佑抬起手臂,露出袖口一节,“这串蓝珀就是某一洲的产物。洲际之间,往来一趟要数十载,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外面还有其他国家的存在。开天辟地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有些上神就是闲得蛋疼,总喜欢掺和下界的事情,比如你体内那位。”
我解释道:“夜白没有的,他除了喜欢骂人,跟普通人没区别的。”
木有眯眼道:“没区别?”
我想了想,纠正道:“跟神族没什么区别。”紫眼紫发确实不是一般人。
木佑冷哼一声,“你问了我这么多,你有没有问问这个夜白,他到底想干嘛?是想毁天灭地,重立七洲,还是要与他族一争长短,亦或者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
独善其身和坐山观虎斗明显是一褒一贬吧,前者躲事,后者多事。
我心里轻唤,“夜白...夜白...”
夜白吼道:“格老子滴!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死光了才好。”
我的小脑瓜转了转,转述道:“夜白属于不多管闲事一伙的。”
我的脑门一紧,木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真是个傻徒儿,只要你认定的人或者事情,就会不管不顾。重诺,不是不好,但你能不能分清楚情况,再把心交出来?”
我轻柔脑门儿,撇撇嘴,“我觉得自己挺拎得清的。”
木佑轻嗤,“四国多的是神族血脉,只是神族也有实力高低的区别,然而祭司一族血脉之力纯粹,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神魄,听起来很厉害,但终究不过是上神的一丝混沌的魄罢了,实力虽是顶尖,却不是无敌。”
突然一顿,很认真地看着我,“下面的话,我是说给夜白听的。本宫不想知道你们下界的真正原因,所以,不要再拿什么不破不立说事,归根到底,这一个界面是属于人族的。本宫善意只留给这个傻徒儿,但凡你们敢伤她分毫,本宫会不惜一切将你们的魄一点点灭掉。”
这番话耐人寻味,让人心生感激,却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会伤你。”
“他不会伤我。”
夜白的话与我的话重合,我欣慰笑了,“师父,我知道皇权帝座,至高权利之争的水有多深。你把我搅进来,就是要让我看清某些人的真实目的,让我看到不管是人,还是神,他们为了达到目的有多令人憎恶的一面。可是我不怕,真的。
夜白想归元也好,想修身现世也罢,我都是心甘情愿帮他的。我能从荒漠之地将逍遥桀带回来,可见夜白多有能耐。封印结界这件事情,他也许可以帮你。至于圣天澜,她是圣曜的母亲,千羽的执念,要是真的可以回来,我愿意帮他们。至于我么,您就我这么半个可爱的徒儿,绝对会护我周全的。”
木佑的脸从紧绷恢复到柔和邪魅的笑,“如果我是你一整个师傅,绝对会先将你打到就剩一口气,再带回冥山。罢了,既然你看得透彻,为师不再多说什么,你自己留个心眼就好。”
“我哪里需要留心眼,我只要留着你就好了。”本来挺严肃的话题,让我一拐带到了小家子气的情情爱爱里。
抱上一抱,亲上一亲,闹上一闹,幸福,不过如此。
缠着木佑讲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结合夜白所说,我总算搞懂了一件事情。
我穿越过来的这个界面,说到底,都是人来的。神族血脉,是上神和人族相结合的产物,同绝大部分玄幻仙侠剧一样,人神相恋。
所谓上神,就是修仙的那些大能,他们不能直接干预人族界面,只能抽取一丝神魄下界隐匿于世,说的好听,叫关键时刻维系人族平衡,说的直白一些,就是让自家血脉昌荣永盛。于是,有了祭祀一族。还有些神族血脉只想自己个儿过小日子,就背上小包包出去单干了,比如,江家老祖。
照理来说,血脉传到江心儿这儿来,红的血都能洗白了,怎么还被她们扯上上神之后了呢。
我们仨一合计,得出的结果只有俩字:神魄。
江心儿的体质不是魂炉,那就是说,她身后的人,不,某神魄正在帮助她走向人生巅峰。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她想走到权力巅峰,必然会死很多人。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她不应该仗着自己的背景,欺负到我头上来。
说到报复......
木佑来得直接,“江心儿的背后有的不过是几个祭司,魇冥宫的实力是他们不及项背的。”
夜白:“胡闹!祭司一族是上神在人族的传承,若是引起神族之战,你这么个傻蛋玩意儿绝对用来祭旗。你想报复的无非就是一个江心儿,杀了她和她背后的神魄就是。”
一针见血!
可问题是:“神魄怎么杀?”
“待你魂识修炼至神境,本尊自会助你。”
夜白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虽然坐上了穿云箭,可我现在的神识不过修到精界,且停滞不前......
哈!我怎么忘了,现成的大神正抱着我呢。
窝在木佑的脖颈间,口水糊了他一脖子,“师父,你有没有修炼什么修的功法?”
不愧是做过几天和尚的人,定力非一般人可为,“你吸收的真气再多,无非是便宜了那缕神魄,算他还厚道,能教你一些凝气聚灵的法诀。只可惜,你的那些计俩在普通人面前耍耍还行,真要是遇到祭司,只有歇菜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