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苒醉得一塌糊涂,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十点多。
她匆匆起床洗漱完下了楼,胥家老爷子老太太和她爸妈都在。
胥辞见她出现,起身迎过来,一脸关切地盯着她。
“头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不痛,就是眉心有点儿胀,估计是睡多了。”
大概是睡得足够多,或者是她喝的本来就是稀化了不少的红酒,所以,宿醉的现象很轻。
航班的起飞时间是傍晚六点,吃完午饭,平时习惯午睡的几位长辈,全陪着文苒和胥辞,把之前叨唠过许多次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老太太说,“苒苒,到那边别省着钱,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尽管买,奶奶给你零花钱。”
老爷子说,“跟同学处得来就处,处不来也别勉强,要是有人敢给你脸色看,打电话回来告诉爷爷。”
陶蓉说,“那边天气冷,别总是为了漂亮穿丁点衣服。”
文康培说,“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找白叔叔,别一个人扛!”
……
文苒照旧一遍遍应下来,直到司机来说,行李都放上了车了,可以出发了,几位长辈才停了念叨,齐齐把文苒与胥辞送上车。
本来,几位长辈是要把二人送到机场的,但无论是老太太老爷子还是陶蓉,身体状况都一般,就连文康培,也是脸色苍白,文苒便让他们送到车上就是了,省得她在机场哭得稀哩哗啦。
可就算是只送到门口,当车门关上,文苒的眼泪便不受控地簌簌往下掉。
胥辞搂着她的肩轻轻拍着,对着车外的长辈们挥手,“你们放心,我会帮她把一切都安排好才回来了。”
胥辞自打进胥氏起,从没休过这么长的假,为了文苒,他估计这两年会把以前累积下来的假期全部花光。
文苒哭了一路,过安检的时候,因为眼睛肿得厉害,安检员还特意认真地瞅了她好几眼。
幸好,这位安检员性别为女,若是男人,跟在她身后的胥辞怕是要剜了他的眼。
飞机在十几小时后降落在地球的另一边,又坐了几小时的汽车,到达文苒与骆伊接下来两年要住的房子,已经是当地时间差不多零时了。
房子就在文苒就读学校的对面,离学校只有一路之隔。
房子是栋两层小别墅,有个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的花园。
花园和别墅的布置,基本是按文苒的要求来弄的,文苒之前看过对方发过来的相片,但推开院子大门迈进去,还是“哇”地叫了一声。
夜灯之下,文苒看到花园里种了好些花,盛开着的各色波斯菊,还有些她一下子叫不出名的花草,然后,她看到了院子一角那两只秋千。
“唉,如果我可以把毛毛接过来就好了!”
胥辞似是有些吃味,“怎么不说接我过来?”
文苒挽着他的手臂往里走,“你本来就住这啊,这是你的家。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每个月不得不回南城待二十多天而已,不是吗?”
文苒这话,大大地讨好了胥辞。
他低头啄啄她的唇,笑道。
“嗯,你在哪,家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