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劲过了之后，文苒才反应过来。
“胥辞，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出国念书？”
文苒一个直球甩过去，胥辞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她。
文苒靠到他怀里，仰着脸等着他的答案。
胥辞原本想要给个大方得体的答案，毕竟，他一直以年长的恋人自居，凡事以文苒的利益摆第一位。
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脱离单身，却很快又要面临异地恋，他那句大方得体的答案，便在嘴里转来转去都吐不出来。
唉……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垂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
“苒苒，理智上而言，我百分百支持你出国念书，但从感情上而言，我恨不得从今往后都把你揣在我的口袋里，一刻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文苒噗地笑了，用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额，“如果我天天在你眼皮底下，只怕不用半年就相看两厌了。”
胥辞狠狠地把人揉进怀里，“不可能！”
他快二十七了，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基本没什么得不到的。
因而，他对很多东西其实看得并不重。
可文苒不一样。
他没法想象自己若是有一天失去了文苒，会活成什么鬼样子。
文苒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手抵着他的胸膛挣扎出来，紧张兮兮地盯着他，“胥辞，你不会想把这个作为赌注吧？”
说好输了的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如果胥辞要她放弃出国，她该怎么办？
胥辞不言语，盯着她沉默了半晌。
文苒的心揪成一团，“胥辞……”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是对她有利的事，胥辞从来不会反对。
但胥辞现在的表情和反应，却让她没了把握。
其实，今天这事若换个位置，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大大方方地让胥辞离开自己两年。
“傻瓜，我怎么忍心呢？”
胥辞摸摸她的脸，扯出一抹笑意，“虽然，我很想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但这不现实。”
文苒不是他的附属品，她有她自己的人生，除了感情，她还有她的事业，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强逼她放弃大好的前途。
文苒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撑着身子抬起脸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后软糯糯地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出国念书的事，俩人算是暂时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详细的事宜，得等回南城再慢慢安排，反正，离开学还有好几个月呢。
比起胥辞的不舍，文苒其实同样很难放下。
除了胥辞，还有她妈妈。
文苒帮陶蓉申请肾源已经好几个月了，至今，仍没眉目。
幸好，陶蓉现在换了最新的特殊药，加上配合着各种疗养方案，身体比起一年前要好了不少。
按这个趋势，就算暂时没找到合适的肾源，只要配合着日常治疗，她也可以等下去。
“苒苒，妈妈在专业人士照顾着，而且，有小辞在，你不用担心。”
陶蓉一直对文苒充满愧疚，得知她被国外名校录取，第一时间便表示支持。
“妈妈，要不，我接你一起出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