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苒这几晚晚都帮他整理家族那边的帐目,胥辞便把一部分原本要在公司加班做的事带回帝景做。
吃完饭歇了一会,俩人一起进书房各占着书桌的一角,各忙各的。
“胥哥,这个季度的收支,怎么觉得和之前的相差有点大啊?”
文苒这个账务小菜鸟,在胥氏的财务通过视频教学了一晚上之后,已经上岗几晚了。
虽然,她的专业能力不高,但胜在够认真够细心。
这账目整理到到第三个晚上,就被她发现了一点问题。
胥辞扫一眼那个日期,“哦,这个后面有冲账,你一路看下去就知道了。”
文苒嗯了一声,果然,在年底账目中,有一笔额外的款项,备注是胥融还挪用某季度的款项。
“这个胥融是?”
对胥家的人,至今为止,文苒只知道胥辞和胥老爷子夫妇,还有就是赵菁,就连胥辞的爸爸,文苒也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模样,更不知道他现在状况。
看到这个胥融,她心里想,这人,不会是胥辞的爸爸吧?
“我叔公,我爷爷的亲弟弟。”
文苒略略松了一口气,胥辞这人这么正派绅士,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挪用家族款项的爸爸?
“我爷爷这个弟弟,一家子都不怎么成器。”
胥辞不是爱对别人评头品足指手画脚的人,但胥融是他家里的长辈,以后文苒总是要见到的,先给她普及一下,省得这傻丫头以为,凡是他的家人,都是好人。
关于这点,文苒虽然没说,但胥辞从她对老爷子老太太那种毫无防备的模样便能猜个大概。
“哦……”
文苒没说什么,反正,胥辞说,她就听。
“对了,我爸爸迟些日子会回来住一阵子!”
这是文苒听第一次听胥辞提起他爸爸,想都没想便问,“他去哪了?”
问完,文苒又觉得自己有些八卦,“不是,你不想说就别说……”
胥辞看她一眼,“傻瓜,有什么不想说的!”
“我爸妈上学时学的是考古,毕业后却一起回来继承了胥氏,几年前,我爸把胥氏扔给我,他自己,跑去最荒凉最原始的地方完成他和我妈的未了心愿去了。”
文苒听完,眼里冒着小星星。
“哇,好酷!”
这么久了,胥辞还是首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不是傻?”
当年,他爸爸宣布这事的时候,胥家上下的人,都觉得他爸爸疯了!
“不傻!为了理想而坚持的人,都很酷!”
在胥辞看来,文苒年纪不大,看事情免不了带着理想主义的色彩。
“你不觉得他自私吗?抛下这大的家业,说走就走!”
胥辞自己当然不会这样想,他这样问,只是想要看看文苒对这事的真实看法。
“你不是说他毕业就回来继承家业吗?他是在你成年后有能力接手胥氏才走的,事业上,他把胥氏经营得很好,子嗣上,他也把你养大成人了,我倒觉得,胥伯伯很有担当!”
文苒不是盲目,她知道,考古是件非常苦的差事。
在别人看来,放弃胥氏去吃这份苦,可能是傻,但在她看来,那是狂热的理想。
“难怪你这么有担当!原来,是胥伯伯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