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胥辞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近七点半。
文苒见他站了起来,便把食袋提到小饭厅,把食盒拿出来摆到饭桌上。
“你也没吃,是吧?”
胥辞其实是明知故问,以他对文苒的了解,她不可能自己先吃了才送过来给他的。
果然,小丫头点点头,“是的,我和你一起吃,介意吗?”
胥辞怎么可能介意?
他是求之不得,好吗?
“不介意,不过,你不饿吗?”
文苒把从公寓里拿来的两套碗筷摆好,打开食盒,盛好汤。
“我四点吃了些糕点,不太饿。”
胥辞洗了手回来,身上的西装已经脱了,衬衣的袖子折了两折,露出一小截的手腕。
文苒把汤递到他面前,多看了几眼他的手腕。
“怎么?”
对文苒的视线,胥辞向来十分敏#感。
文苒坐了下来,笑着指指他手腕上的手表。
“你这款表的广告,拿了去年的广告创意大奖,我第一次看到实物,没忍住多看几眼。”
胥辞想都没想,直接把手表解了下来,放到她手边。
“先吃饭,这表你拿回去慢慢看!”
文苒把手表递回来,嘴里急急解释。
“胥总,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胥辞没去接那手表,却是拿起她的筷子塞到她手里。
“是你误会了,手表我多着呢,这款你拿回去研究几天,看够了,再送回来就是了。”
过百万的手表,这男人随便说给就给,他也不怕,她拿了他这手表连夜潜逃?
文苒算是服了这个男人,难道说,他对她,一点戒备也没有?
如果,文苒把这话问出口,胥辞保证想都不用想就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是的,没有!”
经过这两三天的事,在胥辞心里面,已经,把文苒当成了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哪里会有戒备?
别说文苒只是想看一只百万名表,就是她说要看遍他所有名表,他也不会介意啊。
“这样,不太好吧……”
文苒拿着那手表,还也不是,收下也不是。
胥辞懒得再和她解释什么,端起碗喝汤。
文苒和胥辞重逢虽然只有两三天,但以她的直觉,知道这男人很讨厌啰哩啰嗦的人,拿着手表纠结了一下,终是决定先收下,过两天再把它送回来。
“那谢谢胥总,我过两天就把它送回来!”
胥辞这才满意了,“不急!”
文苒这一顿,如她所说,两荤一素加一汤。
而且,她也顺了胥辞的意思,挑了简单的来做,冬菇红枣枸杞蒸鸡腿,黑椒炒牛柳还有一个盐水油菜,汤就还是上午的汤。
“这是搬到公寓住才学的?”
胥辞说话没头没尾,难得,文苒竟是听得明白。
“不是,那时妈妈病了,吃什么都没胃口,我就自己偷偷学着做。”
提起这些,文苒语气稀拉平常,但胥辞,却有些懊恼。
“抱歉……”
向来极少跟人道歉的男人,为自己的失言而郁闷不已。
“胥总,你不用道歉的,多亏你,我现在有钱啦,可以给妈妈换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