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伸手，接过乔杨递过来的盒子。
乔杨这才醒悟，“也许，还真是她。”
送她离开的时候，乔杨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文苒。
“文小姐，之后有什么需要我解释或是帮忙的，可以致电给我。”
乔杨同样亦不是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不过，文苒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在可怜。
乔杨猜测间，胥辞已经拆开了盒子，并把里面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用陶泥捏出来的黑白相间的小猫，趴着身子的小猫正举起前爪子在舔着，小舌头和爪子垫子都是粉红粉红的，大大的眼睛加上竖起来的耳朵，长长的尾巴盘在身后，慵懒之态尽显，虽是陶泥捏的，但那憨态可掬的软糯模样，让人有想要摸一摸顺顺毛的冲动。
“哟，还挺可爱的！”
乔杨瞧一眼趴在胥辞掌心的小陶猫，忍不住赞叹。
胥辞没吱声，沉沉的眸子盯着小猫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发现小盒子里还有东西，便伸手从里面掂了张粉色的小卡片出来。
【胥总，昨晚的事，十分感谢！
——文苒】
这丫头，人情世故的事，还挺懂的嘛！
胥辞一眨不眨地瞧着软趴趴地巴在他掌心的小猫，脑子里，再次闪过被他抱在怀里那个软糯糯的小文苒的模样……
乔杨好奇地凑过来，也仔细瞧了几眼。
“这小丫头，看起来挺有天份的。”
胥辞挑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她自己捏的？”
乔杨因为有个朋友挺爱玩这些小玩意的，所以，比胥辞略懂一些。
“呐，这小猫爪子的软垫上，刻了“蚊子”二字，我猜，应该是她自己捏的。”
胥辞闻言，眸色又深了几分。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小盒子上面的快递单上，“她有你的电话？”
乔杨早习惯了老板与常人迥异的思维，并没察觉异样，只如实道。
“早上送她离开，我怕她一小姑娘回去说不清楚会受欺负，看她挺可怜的，就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她。我还说，关于昨晚的事，如果需要对质或是其他的，可以找我。”
胥辞不语。
乔杨又道，“不过，她没回文家，回的是南大附近的一幢学生公寓。”
早上，文苒说要离开，胥辞的脸色冷得跟冰箱似的。
乔杨只当小姑娘不知哪里又惹了这位爷，便想着好人做到底，主动担下送人回去的事。
回来之后，他并没有详细向胥辞交待文苒的去向。
毕竟，他家爷忙着呢，哪有时间和心思去理会那个小丫头的事？
现在，听胥辞提起，他也没多想，只是详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学生公寓？”胥辞微微皱起了眉。
像胥辞这种高门大户出生的贵公子，在国内读的全是贵族学校，出国几年也是在家族购置的房产里住。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学生公寓就代表脏乱差！
“嗯，她是南大大一的学生，平时多数住在学生公寓里。”
乔杨把在车上与文苒仅有的几句交谈中所获知的有限信息反馈给胥辞，胥辞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乔杨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
胥辞语气平静无波，“你和她，挺熟的？”
乔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