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一伸,精准无误地扣在顾诗茵的腰间,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搂在怀里。
顾迟登时气得要死。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吃他妹妹的豆腐,当他这个哥哥是摆设吗?
一抬头,见到那个男人的面容,登时一怔。
一身帅气逼人的迷彩服,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材,倒三角的身材比例,完美得无可挑剔。
健康色泽的蜜色肌肤,为男人增加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棱角分明的轮廓,颀长高大却不显丝毫粗狂的身材,不是那位远在边境的厉少校,还能是谁!
“景修哥?”
见到来人,顾迟看起来有些懵,一看就是还没接受,这个眼前的事实。
来人正是风尘仆仆,昨天从边境乘坐专机飞回帝都的厉景修。
原本的打算是,先和其他的两个兄弟,先商量一下现在的局势,毕竟对方在暗,他们在明,万一对方想要对他们其中之一出手,绝对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正是他打算回来的原因。
再说,他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去边境,其实是为了还一个人情,如今五年时间已到,是该离开边境回帝都来了。
虽说有些舍不得边境的那些兄弟,但他更不想,让他所爱的人,时时刻刻放不下对他的担心。
另外,既然他这个最高决策者回归帝都,101部队的那些兄弟,自然也可以回到帝都生活,未免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嗯,是我。”
单手环在顾诗茵纤细的腰上,厉景修抬头看向顾迟,忽然上前在他胸上砸了一拳。
这是男人之间表达谢意的方式,顾迟可谓秒懂。
收到来自厉景修的谢意,顾迟心情激动之余,还是为他妹妹感到开心,之前就听到风声,有传言说厉少校将从边境回来,在帝都担任士官。
这样一来,他们俩见面的次数和时间,肯定会比之前多得多,而那个爱哭的妮子,也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担心了。
十分有眼力见的离开,顾迟一走,顾家偌大宽敞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厉景修和顾诗茵两个人。
许久未曾见面的人,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见面,刚才怼顾迟怼得那叫一个能言巧辩的顾诗茵,此时此刻,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怕她一开口,就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哭泣。
这么想着,温热的液体随即夺眶而出,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恰好滴在厉景修的手臂上,哪怕隔着布料,厉景修仍旧感觉到,那灼热到让他心脏猛地收缩的温度。
手臂猛地收紧,继而用力将人再抱紧一点。
低头温柔吻去顾诗茵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哄着,“茵茵,是我,别哭,好不好?”
温柔似水的语调,是专属于厉景修对顾诗茵的铁汉柔情。
如此这般温柔的模样,要是被他那些兄弟看见,别提有多么毁三观了。
驻守在边境的士兵,谁不知道,他们最高决策者,看起来年龄不大,却是一个严苛到不能再严苛的人,要是做错什么事,冬天雪地叫你脱光衣服,在雪地里越野都是最简单的。
顾诗茵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和霍瑾懿通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厉景修的声音,猜到他可能回帝都来了,还想着今天怎么躲着他呢。
可现在亲眼见到这个叫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被他用力地抱在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切的一切,美好得让她想要落泪。
小手抓在厉景修胸前的衣襟,力道大到指关节泛白,“景修哥哥,是你吗?”
女孩儿没有一点安全感的表现,如一把看不见的刀,深深插在厉景修的心中,疼得他剑眉皱起,却又不想吓到他的宝贝儿,只好缓缓舒展开来。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改为捧住她的脸,然后,头慢慢低下,亲吻上那滋味令他迷恋的唇。
几分钟后,厉景修呼吸不稳地靠在顾诗茵肩窝处,呼吸着女孩儿身上甜美的味道,气喘吁吁的问,“茵茵,认出我来了吗?”
相比较厉景修的呼吸不稳,顾诗茵的反应,看起来好像更加严重一些。
许久没和厉景修见面,这一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像刚才那样激烈的接吻,她这颗小心脏,承受不了啊!
腿软得差点站不稳,只有靠在男人宽大温暖的胸膛里,慢慢平复激烈的呼吸。
巴掌大的小脸红成一颗苹果,轻轻“嗯”了一声。
耳边响起顾诗茵如同小奶猫的回应,厉景修挑了挑眉,薄唇勾起痞气的弧度,“就只有一个嗯吗?茵茵小公主。”
痞里痞气的调调,真的要人命!
尤其是此时厉景修正穿着一身象征着庄严、肃穆的军装,和她说这些话,虽然并不是什么骚话,可她还是觉得超级撩人啊!
内心深处千万只土拨鼠尖叫着,却还是没有丧失理智,指了指厉景修身上的迷彩服,如同蚊吟的道,“景修哥哥,你这样不好吧?”
厉景修当然注意到,他身上现在穿着的是军装,所以并没有多过分。
当然,顾诗茵并不知晓。
“那景修哥哥把它脱了?”
厉景修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看起来禁欲又勾人。
本来就腿软的顾诗茵,现在差点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她的景修哥哥,怎么脸皮可以厚到如此地步!
如果霍瑾懿在这里,一定会解答顾诗茵的疑惑,大概是见怪不怪吧,男人嘛,都是这个样子滴。
你看看她家那位号称高岭之花的男人,不还是逐渐表现出厚脸皮吗?
所以说,淡定淡定。
“流氓!”
说又说不过,打肯定是不可能会赢的,无奈之下,顾诗茵只好小声嘟嚷。
几乎可以把人给萌化的小奶音,萌得在外皆是铁血形象的厉少校,竟然不知该把她怎么办才好。
能怎么办?
当然是宠着,自己选的小祖宗,怎么也得宠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