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迅速把消息传到那名被称为“老板”那里。
收到消息,一栋别墅的阳台上,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老板,手持红酒杯,邪肆勾唇笑了笑。
仰头将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抬眸望着远处景色优美的帝都,唇形性感的薄唇开阖:“这么快就开始联合了吗?越来越好玩了。”
话落,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唇,眼中忽然暗光闪过,“厉璟之吗?我很期待和你正面交手。”
蓝海湾别墅二楼,躺在床上昏迷许久的霍瑾懿,在太阳快下山前,终于慢悠悠睁开眼睛。
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混沌的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是在什么地方。
直到看到卧室里熟悉的摆设,这才发觉她现在已回到蓝水湾。
艰难撑起上半身,中途好几次险些重新躺回床上,最近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再加上三餐不规律,引起的后果就是,她低血糖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背上更是“很给面子”的,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动作娴熟地打开床头柜,第一层的柜子,摸出一颗外包装精致的糖果打开,含进嘴里,等糖果清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狂乱跳动的心跳才慢慢回归正常。
待低血糖那阵缓过去,霍瑾懿看到床头柜上,好像贴了一张纸,撕下来一看是厉璟之的字迹。
读完便利贴上的内容,将便利贴细心地收好,又过了一会儿,确定那阵心慌缓过去后,霍瑾懿这才慢悠悠起床。
穿戴整齐,打开卧室的门想去楼下厨房,随便让人弄点什么东西吃,填一填空荡荡的五脏庙。
不等她伸手打开,卧室的门从外面被人给推开。
门一开,看到站在门后的人,是一个她从没看到过的俊美男人,霍瑾懿登时一惊,以为家里是进了贼,正想开口唤出龙三,却见对方微微一笑。
“霍小姐您好,请您不用惊慌,我是厉先生请回来,为您调理身体的营养师。”
主动表明身份,温和有礼的笑容,再配上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实际上是很有迷惑人心的能力。
但素,对于身边美男帅哥环绕,看惯厉璟之那张帅脸的霍瑾懿来说,抵抗力什么的,还是有的。
知道对方的身份,霍瑾懿心中仍然保持一定的戒备心,不知为何,她对于眼前这个人,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她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能感觉到霍瑾懿对他的不信任,波顿对此并没有好失落,反而有些赞赏。
难得有女人,在见到他这张脸后不犯花痴的,霍小姐果然不一般的,果然称得上是独一无二。
“霍小姐,您的营养餐已为您准备好,请问您想要在哪里用餐?”
收起小心思,波顿唇角的笑容越发温和几分,配上他这身白大褂,看起来犹如一位翩翩公子。
“楼下吧。”
压住内心的好奇,霍瑾懿侧身闪到一旁,迅速往楼下餐厅走去。
直到背后那道略显炙热的目光消失,心中的不安才减少几分。
独自坐在餐厅,吃着刚才那名男人准备的营养餐,霍瑾懿有些食不知味,却还是吃了许多。
厉璟之都在为她准备营养师了,若是她还像之前工作那样,为了工作而至身体于不顾,那岂不是在糟蹋对方的一片心意吗?
吃完营养餐,正准备将空碗端到厨房去的时候,再次遇上那位自称是营养师的男人。
西方人高大健硕的体格,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一心只有乔正山的身后事,吃完营养餐,当然要把其他的一些处理妥当。
上午的葬礼被柳慧那么一折腾,外面的媒体和网上的舆论,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她要做的,就是尽全力维持风向。
她可不想看到,那个辛苦操劳一辈子的老人,入土过后还要被有心人给利用,冠上一大堆莫须有的骂名啥的。
波顿衣着一身白大褂,风度翩翩地出现,推了推刚戴上不久的金链条眼镜,那双透着些许翡翠光泽的眸子,在镜片下折射出一丝渗人的寒光。
被这么一双眼睛给盯上,霍瑾懿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忽然之间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
那双堪比翡翠的眼睛,和西尔那个人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被霍瑾懿用那样的眼神盯上,波顿心中丝毫不慌,反而有些赞许。
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的细节之中,发现某些东西,看样子这霍小姐,当真对得上“独一无二”这四个字。
“你和西尔是什么关系?”
懒得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去猜,霍瑾懿开门见山问道。
闻言,波顿弯起红润的唇,冷白皮的肤色,比涂了口红还要红上几分的唇色,莫名有种吸血鬼的既视感。
神秘又危险。
这样的感觉,只有西尔那个人才能给她,所以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霍小姐,西尔是谁?波顿为什么要和他有关系呢?”
矢口否认他和西尔的关系,曲起手指推了推镜框,笑得温和近人,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他越是如此,霍瑾懿越是坚持她的想法。
毕竟,能给她如此感觉的,除了西尔以外,再无其他人。
知道在波顿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享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霍瑾懿利落转身,刚走到客厅门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霍小姐,请您记住我的名字,波顿。”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霍瑾懿秀眉紧皱,也没回答半句,转眼消失在别墅外。
站在客厅里,望着霍瑾懿消失的方向,直到倩影彻底从他视线里消失,波顿仍然没有把目光收回,直到凯瑟琳不悦地嘟起红唇,挤进他的怀里。
藕臂环绕在波顿的颈上,语气酸溜溜的,“主子,你就这么对她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