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儿子钟屋檐吗,他怎么可能回去出现在这里?
昨天早上去看檐檐还昏迷不醒的状况,咸子墨请来的医生看了都还是束手无策的,怎么可能今天就醒了?
就算是醒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武家的入门弟子的选拔赛上,咸子墨怎么也不可能让刚刚醒过来的檐檐参加这种比赛的。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怎么想都是说不过去的,可是外貌,还有说话的声音都和钟屋檐没有什么两样的,‘灵果大陆’也不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钟屋檐吧?
钟兮夏完全都有点控制不了思绪了,恨不得马上就扑上去,拉着那个和檐檐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问个清清楚楚,可是现在这个场合,自己又易容了,上去来着他问只能是引来很多人的注意,其他的什么都解决不了!
这样还会破坏了自己原有的计划,再差也不差这么一会的时间,等初赛结束了一切都会弄清楚的。
报名处负责报名登记的是武家的账房先生,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脑袋上戴着一个瓜皮帽子,整个人都比较的消瘦,眼睛不大,但是却散发着精锐的光芒,留着一撇山羊胡子。
对外说是什么条件都没有,只要能过了精神力的测试就能够进入初选,实际上武家最后招收的一定是那些在十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少年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要比十岁一下的孩子好管教一些,还可以当免费的劳动力来使唤,眼前的这个小孩五六岁的样子,估计自己洗漱穿衣都是个难事,更别提是干什么活了。
有心想要找到一个理由把这个小孩子给回绝掉,但是二两的报名费也是不赚白不赚的,这么点的小孩子能有什么精神力的,一定是初试都通不过的。
账房先生一算记还是收了这小孩子报名的银子和算,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说道:“小孩子,叫什么名字那?今年几岁了?叔叔给你登记上。”
“叔叔,我叫钟屋檐,今天四岁半了。”小男孩很是嘴甜又乖巧的回答道。
钟兮夏一字一句的都啊听到很清楚,真的是檐檐,檐檐真的醒过来了,感觉真的是有一些无法形容了,那么儿子就在自己面前又不能马上相认的感觉真的是痛楚的。
可是,檐檐为什么会来这里,咸子墨要是不说,檐檐是定然不会来到这里的,可是就算是醒了也要养养身体的,怎么可以来这里折腾的,还有就是檐檐头上那个摘不下来的假的雀王头冠怎么也不见了?
钟兮夏之前真的是有些不想要报名了,虽然说是不限制年龄什么的,但是啊都是只有小孩子报名的,这到底要让自己情何以堪那,至少也来几个相对来说大一点的报名者衬托一下子也好那,现在檐檐报名了出于保护檐檐的目的也是一定要报名的。
钟兮夏就在要去武家报名处报名的时候,竟然看见了昨天在那个饭店看见的那个讨厌的少年走的了武家的报名册报名,“我叫蓬庆森,今年十五岁。”
吃了那么多那个饭店做的老鼠肉做出来的‘猫肉馄饨’还有那个‘两脚羊’做的红柳羊肉串,竟然还能精神振奋的来武家这边报名,这是不知道吃的那些食物都是多么恶心的东西,他要是知道了那些东西都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还能是这样的状态吗!
不对,当时问过‘两脚羊’是什么羊,他还好像是知道似的开了一句玩笑,回答的是‘‘两脚羊’就是两只脚的羊呗!’,记他当时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难道他知道‘两脚羊’就是那些刚出生的死孩子肉穿的串?
他昨天说的要补充什么精神力的,难到说他一直都是知道那家店里售卖的是一些什么食物,还和乐意去吃,甚至还觉得那种东西吃了以后是有补充精神力的作用的,这能说明什么?
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来参加武家的入室弟子初选也没有按着什么好心的!
这烦人的少年真的被武家给选中了,岂不是就会留着武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只是危险,还是挺烦的一件事情。
“我叫冯翠花,今天二十七岁的。”钟兮夏也顾不会被变成众人耻笑的对象了,有那个危险的讨厌少年在,檐檐岂不是更加的危险了。
“真的是来报名的?这个年纪应该嫁人了吧,家里让你参加的武家的入门弟子的比赛?入选了可是要吃住在武家的!报名费交了可是就不会退了的。”账房先生又是看着二两银子的面上没有好意思拒绝,其实他很想要说武家就从来都没有收过那大年纪的入门弟子的。
“我还是单身,没相公没孩子!我是真的很想要成为武家的入室弟子的,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后悔报这个名的。”钟兮夏很坚决的回答道,都走到了这一步了,还顾忌什么别人的眼光,反正现在也是用的一张假脸,只要适应了那些人的目光就好了。
钟兮夏报完了名,还真的是紧跟着又用两个成年的男子也跟着报上了名字,看来不是没有大人想报名,只是报名的都是小孩子,才没有人好意思去报名。
报名是很快的,只是登记了名字和年龄,登记到了三十个人就开始测试了,钟兮夏一直和钟屋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怕被钟屋檐给认出来破坏了计划。
说来也奇怪了,那三个在钟兮夏之后也报了名的成年男子,竟然站在了她的身后,还故意的和她搭讪,“姑娘,为什么你年纪都那么大了还不成亲那?是不是有过什么痛彻心扉的过去?”
“没有呀,我就是一心的钻研武学,那有闲工夫去想那些事情,我什么都没有想过,家庭就是一个女人的绊脚石,有了家庭就失去了自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炼器师。”钟兮夏淡淡的回答道,要是放在平时,敢有人这样问,早就一拳头的拍在他的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