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宏然这么多年都是生活在恐惧和煎熬之中,身为家主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就没有办法完成家族的传承,‘引魂斧子’的开启。
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她的娘亲知道,而在他继承家主的位置以后,家族的宝器‘引魂斧子’已经被尘封了十年,没有嫡亲的男婴的血液来开启了。
好像司马家族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的,他的爹爹生出他的时候也是在生了三十八个女儿之后,这一次他的期望也比每一次等待个个老婆生产的时候心情忐忑,因为这是他的一个希望,他也希望他是可以像他爹爹那样得到他这样一个唯一的儿子。
这十五年来,司马宏然真的是累死了,人家和老婆滚床单是为了享乐,可是他做那种事情就想是在遭罪!
十九个老婆为了让她们尽快的怀孕,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和三个老婆入流的做,为了省事他都是速战速决的,毫不夸张的说,他做的都想要吐了。
可是为了尽快的生出儿子,他都是坚持坚持再坚持的,只是这种事情真的是抱着什么目的来做的,那真的会成为沉重的包袱。
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的,就算是吃再多的补品也难逃常年纵欲过度的损耗,他的爹爹就是在五十一岁就病故了,他觉得他也会步他爹爹的后尘,活不了多久了。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他爹爹的那种命,能命里有一个儿子……
“哇……哇……”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随后房间的门就被,“嘭……”的一声推打开了,那个他给他家专用的接生婆抱着一个用被包好婴儿激动的走了出来。
“恭喜老爷,夫人给您生了一个男娃!”接生婆也是乐的合不拢嘴,在司马宏然家里待了十五个年头了,从一个少妇都熬成了老太婆了,每一次都是生女娃,按着怀男娃怀女娃都是搀和着来的说法,这也有点太不正常了,这次终于生出来了一个带把的,她真的是打心眼里高兴。
“苍天有眼呀!快让我看看。”司马宏然根本就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伸手就揭开了抱着刚出生婴儿的被子,确认了生的真的是男孩子以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感谢老天!我司马宏然有后了!呜呜呜……老天有眼啊!”
司马宏然坐在了地上哭了一会才想起来要庆祝的事情,这一次如愿以偿一定要大肆庆祝,让那些嘲笑司马家族没有男丁的人都看看,自己有儿子了。
“来人,快去找戏班子,快点去买鸡蛋,快点去买喜饼,我要唱戏三天,来多少人就发多少红鸡蛋和喜饼吃,分享我的喜悦,快去办!”司马宏然一眼都没有去看刚刚生产完的十九妾,只顾着忙和庆祝的事情了。
钟兮夏打听好了‘葫芦堂’的确切位置以后,按着地址往‘葫芦堂’走的途中,正好是路过了司马家族的宅院,门前搭着高大的戏台子,上边是穿着鲜艳戏服的演员,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类别的戏曲品种,总之是很热闹的,连唱带蹦的还翻跟头什么的,有点像是东北的二人转的形式似的。
门前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戏台子旁边还有两个大木桶子,比盛水用的大水缸都要大上个几圈的,一个里边是浸泡在红色液体里的满满一桶的红鸡蛋,一个桶子里头是印着红色双喜字的喜饼。
看戏的人是人手标配一个鸡蛋一个喜饼,发红鸡蛋真的可谓是杜绝重复领取的好办法,只要领取的人一伸手就能知道是不是已经领过的了,因为红鸡蛋不淡能染鸡蛋壳,还能把拿过红鸡蛋的人的手也给染红了。
钟兮夏哪有心情去看这些玩意,刚刚在‘名雅楼’吃的也竟是好菜,完全就没有心情去领取什么红鸡蛋和喜饼的,只是路上被堵的狠严重,绕路有很远,也就只有从人群中挤过去比较的简单了。
“借过,借过,让我从这里过去一下,不会挡着你们的。”钟兮夏无奈朝着前边挤着,眼睛则是往着天空,要不是看着这地方聚集的人这么的多,真的想要直接从房顶上跳着走了。
突然,几道黑影从钟兮夏的眼前闪过,速度极快的,要是普通人根本就察觉不到黑影闪过,黑衣人,出现这里有些不正常的感觉,要是觉得路比较堵的话,也不可能那么巧的穿着黑衣服吧?
心里生出了很对的疑惑,但是又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钟兮夏也就没有在意,不过还没有从人群中挤出来那,台上唱戏的演员就制止了继续演出,红鸡蛋和喜饼也不发了。
有个管事的男人在台子上大喊着:“今天的演出到此为止,谢谢大家来捧场,大家都散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是刚才还说唱三天喜得贵子吗,怎么才唱了半天就说结束了,真的太奇怪了!”人群里发出的质疑的声音。
“是呀,不是生了三十八个女孩,今天终于生出看来了一个儿子吗,这样半路不庆祝了真的不好!”
“司马家族不是很有银子吗,怎么还会计较着仨瓜俩枣的,真没意思,不唱戏还在这杵着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说什么话的都有,这些议论中,钟兮夏最觉得震撼的就是说司马家主生了三十九个孩子的事情,这是个是什么男人呀,生那么多的孩子能记清楚孩子都叫什么名字吗?这一回人群四散,也用不着在挤了,直接就跟着人群出来了,钟兮夏的直觉认为司马家族停止了庆祝活动有关,该不会是司马家族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钟兮夏摇了摇头,不想要去联想这些事情,司马家族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牵扯的,他们家族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和自己无关的!
没事可不要再去管闲事了,要是不管闲事也不会招惹到漆雕凡羽,现在也就不用大晚上去什么‘葫芦堂’确认漆雕凡羽是不是自己回家去了。
夜色已经很深了,虽然‘秋月国’是一个不夜城了,但是,通往‘葫芦堂’的路段明显的寂静了许多,这样的仙堂什么的地方本身就是选择在很僻静的位置,这样更是能显示出神秘之处。
‘葫芦堂’的位置就是漆雕艳德的住宅,直接在大门上边挂上一个‘葫芦堂’的牌子就成了一个对外开放的店铺了。
‘葫芦堂’虽然是用老宅子建起来的,但是为了体现出来香火旺,人气好,有实力,把大门和前边一排的宅院都专门的修缮过了。
大门的入口处,是被修成了两个葫芦的形状,两个葫芦的中间是一扇红色的大门,上边刷的都是金色的葫芦标志,看上很是有一种神秘的感觉笼罩在了其中。
在民间葫芦这种东西是被人冠以传奇色彩的一种植物果实,神仙有手捧着宝葫芦的,还有葫芦能捉鬼的,还有葫芦能把身上的疾患都装走的,总之葫芦就是被神话了的好东西,用葫芦来做名字还是会让人一看就先入为主的会有一点相信的感觉升出来。
钟兮夏一路的找,见到人就问的,终于是找到了‘葫芦堂’的所在位置,看见大门紧闭的‘葫芦堂’,真的是有一些诧异了,之前明明都已经问过了,‘葫芦堂’都是白天晚上不关门的,随时都可以去上香祈福添香油的。
怎么今天就把大门给关上了那?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难道是漆雕艳德也出了事情了?
这能掐会算的人也都算不出来的自己的劫数吗,难道他们那些个算命的也是不能去算与自己有关系的命数问题?
钟兮夏叹了口气,为什么今天就觉得‘秋月国’很不对劲那,漆雕凡羽是被他爹漆雕艳德的赶出去的,他真的有可能连银票都不拿就回的家吗?
虽然,觉得事情还是有一点说不通的,但是漆雕凡羽还认识什么人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出于做到仁至义尽的求心安的来询问一下漆雕艳德也就做的算是够意思了。
“咣咣咣……咣咣咣……有人吗?咣咣咣……有没有人?快点开门那!咣咣咣……”钟兮夏一边把门板砸的咣咣咣乱响,一边大喊道。
钟兮夏这也是故意的要狠劲点的砸门的,要是里边有人的话,一定会心疼大门会被砸坏了,安奈不主再假装不在。
“别砸了,别砸了!门被砸坏了可是要给我赔偿的!这大晚上的是要做什么呀,关门了就是不营业了,怎么还敲门啊,这么没有眼力见那。”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头发胡子眉毛都白了的老道模样的老头子气冲冲的推开了门说道。
“你怎么说话那,没事能来敲你的门吗?砸坏了怎么的,就给你砸坏了!赔偿就赔偿呗,今天我还就非得给你的门给弄坏了!”钟兮夏顿时的怒了,一脚就把大门给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