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三实验室,各种残缺的肢体在福尔马林的液体中泡着,还有四排各种大小不一功能不一的培养仓。就仿佛是侏罗纪公园中的废弃实验室一般,培养仓中偶尔漂浮出一长串的气泡,氧气管上的指数不断地跳动,大量的各种长短不一的管子插在了身体极其强壮的男人身上。
而在金属管的上方,则是镰刀和榔头的图腾,金光闪闪。
“你以为这就赢了吗……嘿嘿嘿嘿……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三个人,我和伊凡都输了,但是……别以为最后一个真正的死了。这个世界上,站在人类巅峰……人类巅峰的……家伙……永远……永远不会只有我们几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会赢的……美利坚……美利坚是无敌的!”
博尼斯的双眼就像是野兽一样,死死地盯住了就在不远处的仕广仁,虎豹骑大统领戴着面罩,他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屑和嘲讽,他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他现在赢了这个对手,这就足够了。
西伯利亚训练营?那是多久之前的历史了?随着前苏联的瓦解,这一切都是飞灰湮灭。
伊心……哼哼,北极熊也只能够继续芶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罢了,可怜的人。
“下地狱的人哪怕是我,但是胜利只能够在正确的一边……博尼斯,你输了。”
仕广仁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启动舱,气动门嗤的一声打开,确认了他的虹膜指纹和声音之后,仕广仁踩着合金钢的地板,离开了这里。
实验室内,开始逆向推到的疯狂科学家们正在欣喜若狂地培养着某种不知名的抗体,还有各种奇怪的血红蛋白,动物实验舱那里的青蛙、老鼠、兔子还有狗,成堆的尸体。
在一些通风口,那股恶臭让人几欲熏死。
“一头拔掉牙齿的美洲虎,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仕广仁冷笑一声,离开了三二三实验室,跳上了一辆三菱帕杰罗,发动机咆哮了一声,登上了一艘摆渡船。
而实验室的最深处,已经被切除四肢的博尼斯泡在营养液中,周围的机器发出嗡嗡嗡嗡的声响,四面八方,不断有培养液输入到其余的未来战士的培养皿中,那营养舱内的液体逐渐地变的越来越浅,而战士们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强壮。
博尼斯看到了这里的一切,他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和光子实验室一样,是个不可以曝光,但是却不可或缺极其重要的地方。
在太平洋西岸,和光子实验室一样功能的实验室。
“一!”
“哈!哈!”
“身强体壮,气势如虎!手眼拳脚,要有章法。
一口气,凝聚在胸,精炼不散,才能达到忘我无畏的境界。只有这样,不论什么样的武器在手中,都不会有胆怯的心思,有的只是更加沉着冷静的意识!”
巨汉行走在一个个身体锻打如铁板的战士中间,黄土的操场上,烈日炎炎,周遭是一排的标兵牢牢地站定在原地,更是有教官们来回地走动。
“二!”
“哈!哈!”
战士们拳头直冲而出,弓步爆拳,威猛无比,整齐的气势出来,就仿佛是一头头猛虎下山,一条条蛟龙入海,吼声阵阵,在整个操场上震荡开来。
那巨汉手中握着一根齐眉棍,似乎是一个战士的姿势太过内敛,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那个战士的背上,刺耳的声音,疼痛的感觉瞬间火辣辣的像是要将人撕裂,战士闷哼一声,却是牢牢地挺住了。
“意志的极限,当疼痛到了无法忍受的那一瞬间,产生的其实不再是疼痛,而是快感。对人体的损伤越大,承受的疼痛极限就越大,如果是别人,或许无法修复你们那可怜的孱弱的小身板……但是在我这儿,你们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可以救回来。阎王爷也休想把你拽走!”
一声声的大吼,在那个战士的耳朵边上爆炸,那战士和其余的战士们都大声吼道:“是!”
“三!”
“哈!哈!”
手肘齐出,左掌托住右拳,肘部顶了出去,弓步换腿,身形压的很低,仿佛是躬身欲扑的猛虎,虎视眈眈,极为可怖,周遭围观的战士都是擦着额头上的汗,然后佩服不已。
几个新兵蛋子小声道:“我丵操!牛逼了,这一哨人马,打哪儿挑出来的?忒牛逼了一些。”
正说笑着,操场上的张贲已经命人将假人横木竖立在各自的位置前。
“丛林中捉对厮杀,毫无防备,有些时候,身上的手雷大枪未必记得上你的两根手指。记住,和敌人厮杀的时候,你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是武器,任何!”
啪!
只看见张贲手指并力,嗖的一声戳了出去,应声贯穿了一撮木头,那一尺多的横木假人,在两根手指的硬戳之下,简直就是渣滓一般。
“眼睛!喉头!太阳穴!后脑勺!心窝!”
啪!啪!啪!啪!啪!
“这五个地方,是上三路最容易一击必杀也是使用最小力量达到最大杀伤的部位。你们要严格地记住一点,任何部位,都是杀人的利器!”
“是!”
“哈!哈!哈!哈!哈!”
五声大吼,木头都是嘭嘭嘭嘭嘭地发出剧烈的声音,甚至能够看到,因为用力太大,周围的人都是觉得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嘈杂了一些,有些过来围观的当地土人,见到之后,吓的连吃刨冰的心思都没有了,又觉得刺激新奇,在那里瞧个究竟。
只有识货的一票人才在那里低声嘟囔:“一群神经病,疯子。”
马克亦是带着三宣堂的人过来观摩,勇毅堂的冯友恒目光闪烁,最后赞叹道:“当家的武力之高,确实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比拟。厉害,太厉害了。”
“好!很好!这时候你们的双手应该非常非常的疼痛,但是不用担心,压缩性骨折没有任何问题,除了会让你感到痛之外,并不会对你产生更大的伤害。那么,就抽出你们的匕丵首或者佩刀。将眼前的敌人斩断。”
他一声令下,锵锵锵!嗖嗖!
匕丵首、****、****,各色各样,哗哗哗地作响,不一会儿,就看到这一尺粗细的横木都被剁掉了重要部位的疙瘩,随后光洁溜溜地立在那里,地上是一片灰*的木屑。
景东机场,这原本只能停留小客机的机场,曾是一代毒王张齐福的骄傲,有了这个,他可以弄到很多原本弄不到的物资,但是现在,机场关闭,周围空荡荡的厉害,跑道上,到处都是鸟儿在那里啄着沙子或者其余的什么,四周烟尘滚滚,不时地看到挖土机在那里挖着土方,一车车的水泥灌浆车不断地将混凝土灌入预制件内。
不错,景东机场迎来了第一次扩建,跑道加宽加固,能够停留波音公司的大型民用客机,哪怕是波音747也能够轻松地在这里停靠降落。
而在景东机场周围,则是更加宽敞的道路在修建,一条中国国家级标准的高速公路,直接从景东开始修建将邦桑城、班旺城、南定城、芒市链接了起来,当然这一切还在进行中,原有的道路只是双向二车道,而且对于大型货车重卡来说,实在是有些压力,双向四车道,这是最低标准。
南部地区的石料和毛料坑是非常丰富的,原本投资在萨尔温江特区北部地区的珠宝商们,都是打了鸡血一般,当初没有拿到鲍德温矿场以东三十公里外老坑单子的企业,此时此刻,不论如何都是想法设法能够分一杯羹,却似乎忘了一点事情,那就是,这里的反政丵府武装成员,还没有被肃清。
不少人对于南定军当初的做法非常的不满意,更是对缅甸萨尔温江特区这个称呼非常的不感冒。
在张齐福的盅惑之下,不少人都是拉起队伍,准备和缅甸萨尔温江同盟军来一场火拼,争个你死我活。
只是不巧的是,似乎他们遭遇到的问题非常的严重。
那就是这里的人对于加入萨尔温江特区发展委员会的领导,并不反感,不少人甚至非常的欢迎,毕竟在邦桑城,从那里逃难过来的人都是重新返回,口碑都是靠人相传,再加上大量的宣传和广播,这里的普通人并没有觉得换个人在这里搞发展,有什么问题。
张齐福没有让他们带来任何物质上的变化,一代毒王张齐福在这里除了让自己年入亿万,似乎并没有让双狮地球牌四号海丵洛因带给普通人任何利益。
种鸦丵片的农民赚不到钱,做了一年也只有两三千块,这让他们如何忍受?
而现在在张贲的领导之下,缅甸萨尔温江特区发展委员会似乎有大量的农业补贴,虽然是集中化生产,更多的人都是选择进入血汗工厂。
但是一年少说也有一万二的收益,按照他们自个儿的消费,只要不吃喝嫖赌抽的厉害,存五千块以前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正是因为如此,萨尔温江特区的名声,在中缅边境的口碑极好,张贲也绝对和吃人军阀的名声不搭界,尽管缅甸军政丵府是这么宣传的。
萨尔温江一线,河东和河西的变化,有目共睹,席丹瑞有心来一次大的,直接打乱对方种田建设的步子,可是张贲麾下的人马似乎更加想要开拓河西的有效控制区。
第二五三装甲旅旅长罗成坤也偷偷摸摸地和张贲接触,大有撤出东部军区的意思,罗成坤和张贲达成协议,他带着他的第二五三装甲旅撤出阿瑙昂,而张贲则是给了他五百万人民币,全部都是现钞票,罗成坤拿到这笔钱的时候,就有了金盆洗手的念头。
和缅甸萨尔温江特区发展委员会眉来眼去,就差没趴在地上直接学狗叫,这件事情让席丹瑞大为光火,手下大将竟然如此不给力,和敌酋眉来眼去,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叫嚷着要美国的军事援助,对萨尔温江特区发动秋季攻势,但他似乎忘记了一点,到九月中旬的时候,其实缅甸的雨季还没有结束。
席丹瑞手上的大量手雷和引信,都因为潮湿的缘故失效了。
九月十八号,万萨拉发生了一次军事冲突,马克的第一加强团,两辆五九改坦克在定期巡逻的时候和对方的一个连队发生遭遇,接着就是擦枪走火时间,两个小时后,万萨拉城驻守的第六三三团撤出万萨拉,至此,整个萨尔温江以东,最后一个由军政丵府控制的交通枢纽城市,也落入了缅甸萨尔温江同盟军的手中。
“侵略!侵略!这是侵略!”
“控诉!我要控诉!联合国都不会答应的!这是对人权的践踏——”
席丹瑞在内比都的大将官邸大声地咆哮着,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而在北边,鲍有祥借着萨尔温江以东拉仇恨,席丹瑞将手下精兵悍将都集中在东部战区的时候,发动了雨季末攻势,万人大反丵攻,甘高山和伊洛瓦底江上游地区被他连成一片,和缅甸西部民丵主军的地盘链接起来,竟然形成了三面对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的进攻包围态势。
一时间曼德勒城内如惊弓之鸟,奔相走告的人多不胜数而不久之后,城内更是有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诸如鲍有祥打了过来要清算复仇,曼德勒城早晚要被炮击个干净……
谣言如果说是一大敌人的话,那么席丹瑞当年没有将反对派杀干净,埋下的恶果就是第二大敌人。
罗星汉撤出防区,莱别山暴露一空,原本可以随时将鲍有祥拦腰截断的地理位置,被鲍有祥轻而易举地控制在了手中。
这一刻,或者说,罗星汉的一个举动,或许改变了缅甸联邦未来两年的走势。
鲍有祥的十七块零散地盘连成一片,和萨尔温江特区一样,佤邦的规模也形成了,而且面积更大,人口更多,可以动员的兵力也更多。最重要的是,现在鲍有祥的信心膨胀的厉害,参加佤联军的预备役已经超过了三万五千人,在整个缅甸来说,都非常的可观。
当初缅甸联邦埋下的恶果,如今终于显性地爆发出来。
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到底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军政丵府控制下的大城市还是比较繁华的,但是中小城市就是个杯具,交通废弛,治安凋敝,民生更是困苦到了极点。而反政丵府武装控制的地区,则是截然相反,大城市和中小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城市设施上的区别,外貌有点云南省**十年代小县城的架势,人口也不多,治安也谈不上有多少,各种人物都有。
而和佤邦和军政丵府控制的地区比较起来,萨尔温江特区则是另外一种状态,或者说,因为张贲有足够的资金支撑他将大量的学校建立起来,同时能够以高薪聘请那些老师在萨尔温江特区冒险,才使得在短时间内,能够让不少壮劳力和青少年扫盲。
当然这个过程依然可能会长久一些,毕竟不可能有着足够的人手去建立足够的小学以支撑如此庞大的基础教育设置,正和大量的公共基础设施的投入一样,这种未来的产出,是无形的,或者说,回报可能会在未来的二丵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中才能看到,短时间内的投资是无法立竿见影。
但这也是国人和缅甸土著的最大区别,重视基础教育以及公共设施的投入,才是对未来的决战性赌博。
“我需要立刻面见印度大使和美国大使。”
席丹瑞揉着太阳穴,他不知道九月二十日那一天是怎么度过的,曼德勒是缅甸第二大城市,那里有着重兵把守,将近七万人的部队在不同的营地驻扎,那里按道理是固若金汤,可是,谣言四起,什么谣言都有,连八个军区的将军造反的谣言都有了,哪怕电视台广播站不停地播放,可还是依然有人拖家带口撤出了曼德勒,然后前往内比都或者是仰光,这样的结果是,道路上不断地出现抢劫的团伙,而他们可能还在破坏道路。
形成了交通的挤压,这种令人窒息的种种手段,让席丹瑞感觉到一种无力感,他从来没有这样觉得缅甸联邦是这样的难以控制过。
哪怕是昂丵山素季整天叫嚷着要全盘西化,全盘民丵主化,都没有让席丹瑞感觉任何压力,因为他掌握着缅甸最大规模的军队,有着印度和美利坚的援助,还有英国人的军事观察团和教官团。
但是很不幸,英国人和美国人都来了,然后都栽了,然后都不约而同地开始考虑是否换一种方式。
究竟是披着马甲上阵还是全副武装席丹瑞,这是一个问题,这导致整个缅甸联邦无法统一思想。
有些人看到了投靠美英的好处,美元大把大把,炸丵弹大把大把,权力大把大把,但很抱歉,英美两国是不可能将这种利益奉送给一个稳定的缅甸。
他们只想要缅甸乱起来,最好能够内战持续几个世纪或者直到永远。
而克伦民丵主军,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他们甚至支持这些克伦人在泰国接受训练,军事基地内的克伦人足足有一千四百余人,泰国的教官团全部来自曼谷湾的美军基地,这就是最大的民丵主……人类的希望?去***!
“大将,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和萨尔温江特区进行……谈、谈判。”
席丹瑞的秘书官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紧张的关头如是说道。
席丹瑞眼光睥睨,斜眼扫视着他的秘书官,最后掏出一把大口径的左轮手丵枪,对着一只中国进口的景泰蓝砰砰砰砰就是四枪,打烂之后,席丹瑞将发烫的枪管塞到金鱼缸里,然后大声问道:“你看看!你看看,连这些金鱼都知道离火丵药桶远一点,那么你觉得我还没有一条金鱼那么有智慧,是吗?”
这个苍老的老家伙,已经完全度过了他宛如苍狼的岁月,面对咄咄逼人的东部和北部的压力,席丹瑞决定孤注一掷,他决定亲自去面见印度大使。
这是一个机会,又或者说,在孟加拉国对印度摇尾乞怜的时候,这就是一个机会。
正如每年恒河爆发,泄洪的地方只可能是孟加拉国一样,印度人想要寻找优越感,无非是去更加糟糕的国度,当然,想要找一个比印度更烂更糟糕的国家,还是非常的不容易,不过缅甸恰好正是在其中就是了。
印度大使名叫赫尔切斯基.塔塔,是印度塔塔家族的一个成员,他的堂弟正是当年在达芙妮号上挥金如土的阿格西里诺.塔塔,那个头发宛如康师傅方便面一样卷曲的印度雅利安人。
有一个人曾经说过,印度是由一亿人口加十亿牲畜组成的国度,这一点,似乎并没有错,在雅利安人征服了印度次大陆之后,那些创造灿烂文明的种族就彻底沦为了牲畜,于是在用印度教来统治,完美并且让人感觉到安心。
“给我备车。”
或许换一辆印度产的塔塔轿车会让印度大使感觉更加的温馨一些,但是这里是缅甸,这里是内比都,而不是印度的新德里或者孟买什么地方。
半个小时后,九月二十一日下午三点,席丹瑞的决定让他要么选择做一条走狗,要么……选择做一条主人也是走狗的走狗。
两条走狗的会面,两个同样糟糕国家重要人物的会面。
赫尔切斯基.塔塔喜欢听柴可夫斯基以及看高尔基的小说,他不喜欢巴尔扎克以及莫扎特,又觉得印度人不应该那么暴力,炎热的天气和常年的洪涝灾害,让他觉得印度人懒惰懒散这是神注定的,或者其他什么……
“席丹瑞这条老狗,居然去抱印度阿三的大腿,这不是搞笑嘛。”
马克咬着雪茄,双目扫视了一番,脸上浮现出来的优越感,让周围的人都是嘿嘿一笑,几个人在那里说笑了一番,张贲双手交叉,沉思了一会儿,道:“那美国那边是什么动作?联合国大会之后,似乎就没有大的动作,朝廷多有安抚的意思,如果说……不对,印度人那边,应该未必是印度人自己的动作,依我看……嗯,或许也是美国人的授意,尤其是博尼斯这头美洲虎灭在这里,暴怒是肯定的,可是手段肯定要换着来。”
“怕就怕不止一头美洲虎。”
马克突然严肃说道。
一扫而空之前的说笑,这厮将雪茄捻熄在了烟灰缸中,然后眯着眼睛,喷出两道浓烟,沉声道:“还记得博尼斯拼死反扑的时候说什么了吗?这狗丵日的说的话,可有点不对劲啊。难道说美国人把派到阿富汗的人马也撤了过来?这个可能性有,但是又不那么强烈,我在怀疑,或许美国国内,有人要撺掇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
张贲问道。
马克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以前军火商如果闹了矛盾,一旦开战,双方最大的特点,就是有着用也用不完的子弹炮弹,就像老毛子的阿瑟里科夫和大老美的乔纳森.西德,这两人,应该是最著名的军火商开战案例。当然也有意识形态的东西在里面,老子当年混迹东南亚的时候,也算是吃过一票佣兵饭,对这件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军火山开战?”
张贲惊疑地问道。
马克娓娓道来:“争夺市场份额吧,确切地说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华尔街确实是金融寡头到处都是,可是他们中有多少是战争贩子还有武器二道贩子?这个没准儿。八十年代末老毛子解体,国内的寡头也多的和狗一样,自然就也有人做倒卖军火的生意。而阿瑟里科夫就是最著名的一个。
号称一个月之内可以武装半个地球……啧啧,威风凛凛,连朝廷也和他做过生意。”
他赞叹了一声,摇摇头,又道:“乔纳森.西德则是老牌军火商头子,洛克西德马丁公司的股东,西格玛和平基金会的ceo,顺带说一句,这个西格玛和平基金会的所有成员……都是美**火商。”
“他们两人开战的意思是?”
张贲看着马克。
“老毛子解体,那么多国家要武装,还有大量动丵乱的国家,这都是需要军火输出的地方,阿瑟里科夫是个狂妄惯了的人物,前苏联解体不解体和他都没有关系,无非就是一个是明面上的事情,一个是暗地里的事情。老毛子没垮台,他偷偷地卖,老毛子垮台了,他堂堂正正正儿八经地卖。自然和乔纳森西德发生了冲突。这就是九十年代初的两个军火商巨头的战争。”
马克似乎知道一些东西,可能是三宣堂当年的前辈们留下的血泪故事,反正多有猎奇。
“据我所知道的是,这两个狗丵杂种在全世界二十八个国家和地区进行碰撞,伊拉克、伊朗、巴勒斯坦以色列,刚果、埃塞俄比亚……非州亚洲美州,你能想到的地方,连黑帮的枪丵械子弹都由他们提供。中美洲危机,航运危机,还有当年的颜色革丵命……可以说,国家层面的利益交锋虽然有,但是直接提供武器弹丵药的狗丵杂种,就是这两人。”
马克嘿嘿一笑,扫视了一番说道:“现在嘛,这两个老东西还没死呢,可能还在哪个龌龊的角落里盯着某个地方想要再捞上一票。美国政丵府现在要出马了,我就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乔纳森这个狗丵杂种的影子。”
“华尔街控制美国,军火商和华尔街一体,于是军火商也可以控制美国。就这么简单。”
常例返回萨尔温江特区的王宏图听完马克的话,震惊之后,下了如此断言,马克点点头,擦拭着手中的那把镀金沙漠之鹰,道:“所以,如果大老美要披马甲上阵,或者说撕开马甲赤膊上阵,这就说明,大老美家里的库存有点多,该是往外砸的时候了。”
“这个时机很微妙啊。”
虎大高微微一怔,如是说道。
陈明亮也是点点头,赞同说道:“确实,有些微妙。北边鲍有祥他借着席丹瑞警戒萨尔温江,陈兵东部军区的时候,发动了反扑,打下的地盘也确实够广够他吃一顿的,只不过,为什么到现在美国人连一点影子都没有,连个声儿都没有,就有点奇怪了。前阵子在南边的一帮美国大兵也撤入了泰国境内,这就很不寻常了。难道说要来一场大的?这又不合理,总不见得动用第五舰队,专门派飞机往这边来狂轰乱炸一通吧。”
他们这样说着,张贲也在苦苦思索,却得不出一个准确的想法来。
这时候,在门外传来报告声,勤务兵快步过来,对张贲说道:“芒市卡口那边,来了人,说是有紧急事丵件。”
众人精神一振,张贲起身朝着芒市的卡口去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是王英明,只不过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高雄,一个是伊藤云。
前者容光焕发自有一派领导气质,后者全然是形容枯槁仿佛快要行将就木一般。
“老高你也来了?”
张贲看到高雄,打着招呼问候。
伊藤云和张贲握了握手,整个人打不起精神来,看到虎大高和陈明亮,更是郁闷地窝在一边的沙发里,懒得动弹,过了好久才坐直了身子。
王英明点点头,坐好之后就说道:“就长话短说不废话了。三件事。一是有一支印度雇佣军进入了孟加拉国,现在在缅甸孟加拉的边境上集结,随时可能进入缅甸境内为席丹瑞作战。二是美国人增派了七百人的队伍在泰国曼谷湾军事基地。三是东南亚的一支伊斯兰教激进组织要进入萨尔温江地区,准备恐怖袭击,你们做好准备。”
“咦?真是巧了,我们之前还在讨论这个。”
马克哈哈大笑,如是说道。
王英明点点头道:“确实要警惕一下,破,鲍有祥的实力虽然咋呼的很大,不过大家都清楚底细,也就是因为地形不利,席丹瑞没办法和他火拼。但是你们不一样,说到底,脑袋上顶着的不是缅甸联邦的名头,席丹瑞恨不得吃了你们的肉,喝了你们的血,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也不是空口而来,带了点东西。”
马克在一旁冷笑道:“王师长,你每次过来都弄的自己跟个大善人似的,让人感动的很呐,这次又是什么需要试验的小玩意儿还是什么要过期的货色啊?别当我们这帮弟兄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呐,你要是拿不出好东西,咱们问老毛子买也不是不可以,最不济,跑美国人那里要两条单子,他还会不给吗?”
这么一说,王英明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话!我王某人什么时候坑过你们?!”
“坑没坑过,王师长你心里清楚,明人不说暗话,如果美国人玩真格的,九六能给吗?九八能给吗?就是现在,咱们要二十架直升机……你给吗?”
马克冷笑连连,王英明脸一阵红一阵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随即叹了口气,又坐了下去。
突然看着张贲道:“半年内,如果联通曼德勒……我保证,直升机也会有的。”
“此话当真?!”
马克和张贲异口同声问道。
王英明点点头:“敢发毒誓!”
他手掌一举,看着两人,如是说道。
张贲点点头:“好!信得过你王师长,咱们买卖还有得做。”
王英明心中暗道:这两个疯子,什么都敢来,哼!
只是,马克和张贲心里有谱儿,这王英明说出联通曼德勒,这个难度有多大,不亚于将萨尔温江再疏通一遍,要知道,鲍德温矿区就在这条线以内,是以内,不是旁边也不是远处,而是以内,控制不当,就会和军政丵府和几家反政丵府武装发起冲突,如何占据这块宝地,实在是值得商榷。
但是张贲脑子转的也不慢,王英明可能挖了一个坑让他们跳……
这个坑,恐怕是朝廷有心想要鲍德温矿区的那点矿藏……如果都挖出来输送国内,这个压力将会减少多少,不言而喻。
但是让张贲他们自己做,显然是不行的,正好借着如今席丹瑞狂暴发疯,张贲他们面对的压力可能也会变大,正好婉转一点,挖一个坑,自个儿跳下去,省去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步骤,大家也好舒服一点儿。
只是事后嘛,心知肚明也没办法,张贲当下有些恼火,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恼火的,那鲍德温矿区本来就卡在重要的位置上,大家互相扯皮终究不是办法,早晚还是要打上一场。
席丹瑞和鲍有祥……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鲍德温矿区也一口吞下?
不可能。而且……这里还有日资美资财团的资本在,下手,得挑对一个时机。
“那么,王师长,这次有什么东西,可以过过目吗?”
“好说!请!”
众人起身,前往卡口,那里一辆辆解放卡车已经停当好了,上面绿色的油布盖着的东西,形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