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点头答应,知道他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不过在她看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注重的是生活,只要是幸福的,快乐的,都可以和男人过下去。
而男人,注重的是夫妻床笫之间的事儿!
她赶紧让他走,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次日,闲来无事,就去了摄政王府的梅园。
他知道顾睿渊是喜欢梅花的,在凄凄白雪中绽放,不畏不惧,风骨俊傲。
正如他这个人,即使在逆境中,他仍然是无坚不摧的强者。
梅花是冬日时节开的,因摄政王府的西北边花园常年寒冷,所以正是养梅花的好地方。
夏倾歌正要走,兰心在后面不忘提醒,“小姐,去了梅园可别冻着!”
夏倾歌发现身上突然搭了一件缎面披风,虽然外面的天气甚好,可到了梅园,万一着凉,又要听顾睿渊的碎碎念了。
春日里的梅花格外稀罕,夏倾歌一路小跑,到了梅园,发现婢子围在一块,谈笑风生。
“你快看啊,沈瑜姑娘的手艺真好,这芙蓉鸟惟妙惟肖的。”
“施针简快,纹样复杂,可不是一般的绣娘可以绣出来的。”
沈瑜笑笑,“这绣艺不精,大家别见笑啊 !”
“快说说,你是怎么绣的,我们学了去,给心上人也好绣个荷包什么的。”
沈瑜笑笑,手指摩挲上面的纹样,“这孔雀丝线最为娇贵,经不起太阳考晒,所以我才在梅园刺绣,若是再烈日底下待久了,这丝线就失去了本来的色泽,还有,用刻鳞针绣鸟,散套针绣花,滚针绣河,至于这左上方的五言诗,是我从王爷寝居那里看来的。”
“王爷的寝居?”婢子面面相觑,这男子把女子带入自己的寝居中,肯定是双方有了情,才这样的。
“看来王爷对姑娘很上心,以后我们该叫一声王妃呢!”
夏倾歌走过去,“我看看这刺绣!”
婢子突然见她冒出来,赶紧闭了嘴,不过还是有婢子多说了几句。
“王爷的寝居谁都不能进,就连书房,也是男丁伺候,看来,王爷对姑娘喜欢的紧。”
沈瑜闻言,赶紧站起来,言辞肃然,“不许在夏姑娘面前胡说!”
“婢子知错了!”
夏倾歌摇摇头,“你也是无心,何来犯错?”
她冲着沈瑜笑了笑,“我没当回事。”
她闻言,很是为难,双手念着帕子,上面的荷花纹样起了不少褶皱,“都是我不好,多嘴,还凶了婢子。”
夏倾歌觉得这人并不讨厌,就是太过拘束,可能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这般样子。
她笑笑,“无碍!其实顾睿渊喜欢你,大可以娶你啊!”
“没有,没有,姐姐,妹妹从来没这个意思,也没有要抢姐姐的人。”
“顾睿渊不是我的人,我们之间”
说没有关系,可他们之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说有关系,她可不想嫁给顾睿渊。
不知道该怎么讲,语气什么都不说,夏倾歌话锋一转,“你在绣什么?”
“芙蓉鸟戏水图!”
“真好看!”这幅画生动美丽,构图丰满,夏倾歌很是喜欢,于是问道,“教教我,可以吗?”
闲暇之余学学刺绣也是好的,夏倾歌把刚才沈瑜的话抛之脑后,“我什么都不会,你可以要耐心点啊!”
她拿起一根翠绿色的丝线,有模有样的穿针引线,沈瑜教她正确的动作以及该注意写什么。
“我们先学滚针,虽然繁琐,却也简单,力道平均,要有知足的耐性,否则绣出来的河水会显得没那么流畅好看,你试试看。”
夏倾歌一针一线十分认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沈瑜发现,虽然她连这点女工都不会,但学的很快。
虽然不好看,但初学者可以学成这样,算是很好了。
沈瑜不多嘴,却有多嘴的婢子在一旁唠叨,“我看啊,还是沈瑜姑娘这样慢性子的学刺绣最好,沈瑜姑娘这样温婉可人的,嫁给王爷最合适不过。”
夏倾歌充耳不闻,顾睿渊爱娶谁就娶谁!和她没有一点关系,而一旁的兰心听着憋屈,想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小姐性情泼辣骄纵,不适合嫁给王爷了?”
婢子慌了神,“不是,不是,兰心姐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你明明就有,我告诉你,王爷以后只娶我们小姐一人。”兰心有意无意的看着沈瑜,语气上扬,“别的女人要想踏进这个门,想都别想!”
“兰心,你吵死了!”
夏倾歌冷不丁的白了她一眼,见兰心不说话,才继续道,“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们继续!”
其实夏倾歌知道沈瑜是喜欢顾睿渊的,但说的太明白,怕沈瑜不好意思。
她倒是不在乎顾睿渊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而且,她有时候还在想,如若身边女人多了,心许就忘了她了。
而且她进过顾睿渊的寝居,那样的一个泥塑人,冰冷无情,最讨厌女人靠近,让沈瑜进他的房间,可见沈瑜在他心中的位置。
学了两个时辰,夏倾歌也是累了,“我们休息一会?”
“好,姐姐,我做了桂花糕,你也吃口。”
夏倾歌看了看,这简直就是艺术品,赏心悦目,不肯下口。
点心切成一块块小小的方形,一半是细如凝脂的糯米糕,一半芳香可口的桂花糕,两种颜色交相呼应,更显精致美味。
中间撒了茉莉花瓣点缀,入口甘润,甜而不腻。
“你怎么做的那么好吃啊!”
夏倾歌也不客气,才不管沈瑜吃不吃,把所有的茉莉花糕都给吃了。
“小厨房还有,姐姐想吃,我再叫婢子拿来些?”
“快告诉我,你怎么做的那么好吃,让兰心也学学,好做给我吃。”
兰心撅着粉唇,“我才不学呢!”
“别任性!”
夏倾歌白了她一眼,然后冲着沈瑜笑笑,“桂花糕的确好吃,还请不吝赐教!”
“其实他想吃,所以我跟着一个南方师傅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