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画面着实令人心痒难耐。
太监把食盒放在桌上，食盒压住了纸张，少年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满。
这不满的模样也极为生动，昨天没有做成的事情，倒不如今天做了。
太监贼心又起，声音油腻：“四皇子，您长得可真好看，比那沈贵妃还要好看，奴才看着心痒，不如你就让奴才摸一摸，全了奴才的心吧？”
楚聆松手，毛笔跌落在食盒未压住的另一半纸上。
漆黑的墨水在上面染上了几道痕。
楚聆起身，脖颈白皙修长，长睫微垂，他弯唇，轻笑：“好啊。”
这一笑，眉眼温柔，笑到了人的心里去了。
太监伸出手，还没碰到楚聆，便感觉自己心口一痛。
低头，发觉胸口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把匕首，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分外好看，手骨匀称，指尖干净。
太监还做着美梦，呆呆抬头，少年笑得更温柔了。
“全了你的心，如何？可还满意？”
太监倒地，眼睛瞪大，瞳孔中还能看到少年的身影。
楚聆弯腰，面无表情地将他心口上插着的匕首拔出来。
瞳孔逐渐溃散，直到死亡。
楚聆把匕首丢进一旁的水盆里，匕首上的血液散开来。
附近的暗卫进来，抱拳恭敬叫他：“主子。”
看也不看地上的太监尸体一眼。
楚聆下巴朝着尸体的方向扬了扬，说：“处理掉吧。”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地上又变得干干净净的了，尸体也消失不见了。
但是屋子里的味道，楚聆着实不喜欢。
皱起眉，脸上露出不大高兴的神情，他说：“上次不是有两块熏香么？去拿来。”
暗卫分头行动，一个去处理太监的尸体，一个则是去取熏香。
熏香取来后，楚聆将它放进那破旧的香炉里面，香炉外面褪了色，看着有些丑。
点燃后，楚聆闻了闻味道，浓密的睫毛垂下：“还是比不上以前的。”
暗卫不懂得品这种东西，闻着却是挺香的，不过主子以前什么没见过，这种上等的熏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宝贝。
......
连续两天里，姜卷都没有变成猫，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在厨房工作稍微要轻松一点，不过忙的时候也挺忙的。
中午帮着做完饭之后，姜卷就听到嬷嬷问别人：“怎么今天没看到小德子？”
被问的人也不知道：“好像是没见着他。”
“那四皇子那边的饭菜......”
姜卷眼睛一亮，站起来，说：“嬷嬷，我去吧。”
嬷嬷有些犹豫，毕竟姜卷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怕她没个分寸。
不过这小宫女比别的宫女都要积极，做事勤快又聪明，倒也不像是个冒失鬼。
“行，那就你去吧。”
先让她送着，等小德子回来再做别的打算。
姜卷得了这份差事，赶紧提着盒子去楚聆住的地方。
进了院子，发现楚聆今天并没有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房间的门也没有打开。
姜卷提着食盒，敲了敲门。
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就在姜卷以为里面没有人的时候，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