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侍卫进来,拖着莫偌就往外走,莫偌只顾哭喊求饶,脑子里已经乱哄哄一片,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莫倩蓉怕莫偌说出内幕,连忙高声说起,也是为了吸引厅内人的主意力,也是为了不让丞相怀疑:“爹爹!这莫偌太过分,快快将她处置了,省的流言蜚语传出,毁了咱们丞相府的名声!”
丞相狠戾的瞪了她一眼,将目光落向了莫夕颜,莫夕颜缩着身体,还有些颤栗,想起刚才的那一巴掌,叹息一声,“既无此事,那便算了,本相定会让凌王给你一个说法的。”
眉头微微皱起,如此,刚才那一巴掌就算是完了?被莫倩蓉陷害也算是没事了?呵!好,似乎不完她也怎么不了,似乎就算有事她也不能怎么样!
都是身份的使然!都是权势的逼迫!
莫夕颜默默点了点头,屈服,只是为了更好的掩饰!
接下来的日子,莫倩蓉因为养伤,在房中休息,丞相也看出了是她使绊子,因此也借着让她养伤的理由,禁了她的足,半月内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莫夕颜回到西院,星儿担心的不得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星儿都担心死了!小姐,大夫人没有为难你吧?相爷没有为难你吧?还有那个四小姐,她没有为难你吧?”
关切的问着,眼泪哗啦啦的就跟着往下掉,星儿一边抹泪一边将莫夕颜混上上下仔细打量,因戴着面纱,脸上的巴掌印自然是看不到的,除此,身上似乎并未再添新痕。
“没事,他们没有为难我。”她回道。
面对如此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莫夕颜眼中是满满的感动和欣慰,还好,纵使陷害她的人很多,可她身边依然有个忠心的丫鬟。
“小姐没事就好,小姐饿不饿?星儿去给你煮饭?”
看了看天,也不早了,于是点了点头,“去吧,我先去休息下,对了,今天买来的东西呢?”
“哦,那些药材啊?我按小姐的吩咐,都放小姐房间了,小姐,那些药需要星儿帮你熬吗?”
莫夕颜笑了笑,“那些药你不懂怎么熬,我自己来就好。”
语罢,莫夕颜进了房间,星儿则是在门外奇怪不已,“小姐的药不都是我熬的吗?她自己才是不懂怎么熬药的好不好!”
房间中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榻,一架屏风,一张八仙桌,两张拢椅,窗棂上的红漆已经斑驳,露出了里面的褐色木头。
莫夕颜将房间扫视,那药材,就被星儿放在了窗边的置物柜上。
置物架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铜镜还算平整,但映出的影像却是有些模糊的,看来,已经是使用过很多年了。
模糊的镜面中,水灵的眸子闪动,继而莫夕颜缓缓将面纱取下,一脸的红斑和疮痕赫然在镜中出现,她轻轻摸着,若不是这些痕迹,她也算是个小美人呢!
娘的!现代谁人不知?她,二十一世纪世界毒医之神“蛇头”座下唯一一名弟子,治毒医毒美貌智慧和天赋并存的莫夕颜,怎么可以容许自己有着这样一副皮囊?
现代的她是很在意皮肤保养的,到了这里,她习惯依旧!
冷笑一声,脸上的疮痕是毒发后遗症,她穿来的第一天便已经知晓!第二天,她便弄清楚了自己是如何中毒,以及所中何毒!
紫金草!民间也称紫金草为二月兰,可此种紫金草并不是二月兰,它长的与二月兰极为相似,茎直立且仅有单一茎;基生叶和下部茎生叶羽状深裂,叶基心形,总状花序顶生,花瓣中有幼细的脉纹,色蓝紫,同样是属于十字花科。
然而此种紫金草是有毒的,不至于要人命,却能毁人容!
要解毒,很难,当然,这是对于一般的大夫来说,毕竟面容已毁,要恢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要解毒,不难,这是对她莫夕颜来说,这点小毒,对她来说是小儿科!
看着这一张脸,还真是有些吓人的,莫夕颜想着,也是这本尊幸运,遇上了穿越而来的她,既然有缘,那她就给本尊一个翻身的机会好了!
其实昨天她就想找机会出府买药为自己医治的,哪里知道今天便遇上了要出嫁的事!
好在,没嫁成!
不做多想,趁着星儿那丫头不在,她将药材一一摆出,认真的研制起解药来。
隔天,听说皇上因凌王休书的事大发雷霆,也听说凌王不知说了什么理由,便让皇上顿时消了气。
又听说,朝堂上,丞相为了莫夕颜被休一事,向皇上讨要说法,声声铿锵句句有理,皇上为了掩息丞相怒气,不得已将莫闲庭重重提拔,封了个二品官员,任职河运总督。
河运总督是肥差,主要是督促南方各省经运河输送粮食至京城,途经沿途可捞取的油水较大,那些离京远的又想升迁的地方官员,难免会途中请吃请喝,想尽办法的讨好,只为这总督大人见了皇上时,能为自己进言几句。
另一方面,和地方官员处好了关系,这对将来稳固朝堂上势力也是很有帮助的!
如此丞相也算是消了气,一个莫夕颜的名声,换他独子的前程,很值得!
然而,丞相朝堂上气才消,下了朝堂却再添新烦!
“丞相大人,恭喜了,河运总督可是个好差事,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呢!”说此话的人是通政使李大人。
丞相撇了一眼,这李大人是个好事的,他一带头,不少的大人也都跟着恭贺起来,殊不知丞相虽然气消了些,可依旧还是很憋闷的!
李大人又如此说,岂不是落实了他堂堂一朝丞相,竟然利用女儿被休为独子谋前程?一个庶女,一个河运总督的二品官,丞相是占尽了便宜了!
“李大人,因祸得福这可算不上啊,如今小女名声尽毁,老夫正愁着呢!若是可能,老夫愿意用丞相之位来换我女儿的名声,一个河运总督,怎可与此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