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打我干什么?”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陈凡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陈市长带着几分委屈说道。
“打你干什么?你这个混账,你这个逆子,我……我今天不打死你个不自量力的东西!”
看着自己儿子这煞笔样子,多年来积压的恨铁不成钢瞬间爆发出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打。
“啊!老陈,你要干什么,他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还真要打死他啊!”
陈凡的母亲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仿佛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把将陈凡挡在身后倔强的看着陈市长。
“好好好,你就惯着他吧!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个家都会被他害死!”
“砰!哗啦!”
陈市长气急,连说三个好字直接怒气冲冲的将手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
陈凡的母亲见状也是脸色煞白,在记忆中陈市长可是从来不在家里发火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看着自己儿子问道:“小凡,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爸生气的事了,跟妈说,妈帮你求求情。”
陈凡一脸懵逼加委屈的说道:“妈,我也不知道爸发了什么疯就要打我,今天我可是没有惹事,反而被人给欺负了。”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敢说!”
陈凡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陈市长心理就是一窝的火气,想他英明一世怎么就有这么个混账儿子。
如果不是陈凡死缠烂打的要娶何雨萌,今天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如果不是赵中伟给他露底,陈家还能不能存在南岳市都另说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快步到门口直接抄起一根棒球棒。
这根棒球棒是陈凡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买的,正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妈,你要救我啊!我爸这是真的要打死我啊!你可只有我一个儿子啊!”
陈凡看着陈市长手上的棒球棒脸色一白,拉着自己母亲的衣服说道。
“陈世熊!你要是敢打他就把我一起打!反正你也不把我们娘俩当回事!”
陈凡的的母亲一把护住陈凡,看着陈市长针锋相对的说道。
陈市长看着眼前自己的老婆,再看看他身后一脸小心翼翼的儿子,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同样是年龄不大,我不求你和人家一样,但求你有十分之也好啊!
“爸,你就算是要打我也让我死个明白吧!到底是为什么打我!”
趁着陈市长愣神的功夫,陈凡问出了心里都疑惑。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老爸吃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就要打自己了,而且看架势还是往死里打那种。
“哐当!”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知道那个徐阳是谁吗?”
陈市长一把将棒球棒丢在地上,看着陈凡冷冷的说道。
“他?他不就是一个穷小子吗?哦,就是能打一点,不过在现在这个社会有个屁用。”
陈凡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问道徐阳,不过依旧是面露不屑的说道。
“穷小子?好,我来告诉你,你口中那个能到一点的穷小子就是名震云州的徐大师!”
陈市长冷笑一声,看着陈凡冷冷的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陈凡脸上的笑容一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陈市长嘴唇蠕动说道:
“这……这不可能吧!爸,你肯定是搞错了,他怎么回事徐大师呢?肯定不会…………”
不过说道后面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小,甚至低下了头去,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在这种事上面搞错的。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先前看不起的穷小子,居然就是自己的偶像徐大师。
这种落差太大了。
亏得自己还在人家面前丢人现眼,现在他才知道徐阳那会杀了他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
他背后一身冷汗。
“徐大师?什么徐大师,怎么又和徐大师扯上关系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凡的母亲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当然听说过徐大师,现在整个云州何人不知。
“哼!这还不是你那好儿子做的好事。”陈市长冷冷的看了失魂落魄的陈凡一眼,然后对着自己老婆说了今天的事。
陈凡的母亲听完是脸色惨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你还要拦着我打他吗?我不打他,他在外面迟早都被人打死。”
陈市长冷冷的说道。
陈凡身体一颤,对着自己母亲投去祈求的目光。
“老陈,不要冲动,你等会儿。”
陈凡的母亲显得格外平静,说完之后向楼上走去。
陈凡松了口气,对着自己母亲的背影投去感恩的目光,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可是下一秒他就是瞳孔猛然一缩,只见她母亲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根漆黑的橡胶棒。
陈凡心理有些疑惑,不由得出声说道:“妈,这不是我以前买的吗?你拿这玩意儿干什么。”
陈凡的母亲面无表情的看了陈凡一眼,然后将橡胶棒递给了陈市长,说道:
“用这个打吧!不会伤到骨头,怎么打都行,最好让他在家里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陈凡瞬间脸色惨白,无半点血色,他怎么也想不到疼爱自己的母亲也能下如此狠手。
“妈……妈,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儿子啊!妈……啊!我的腿,啊!——”
陈家惨叫不断,让所有邻居都以为陈市长家里在杀猪,一时间对于陈市长把猪弄到城里自己杀的事议论纷纷。
南岳到松山的高速公路上,此时已是深夜,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只是时不时会经过一辆。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靠在一边,徐阳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站在车前。
“来了就出来吧!不知道身份的人,我一般都是直接杀了。”
徐阳目视前方,神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哗啦啦——”
高速路中间的绿化无风而动,树叶直接脱离漂浮在空中,宛如飞镖一般带着破空之声向徐阳飞去。
徐阳依旧是无悲无喜,站在原地只是右手一抬,那些凌厉的树叶便停在空中无法再进寸步。
下一刻,纷纷化为灰烬飘散在夜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