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王冬冬如何自怨自艾,怎么痛恨梁惠凯不来找她,心里不停的痛骂自己不争气,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心急火燎的上了楼。到了病房的门口,王冬冬不禁犹豫了一下,给自己鼓气道:不是说人最脆弱的时候更容易动感情吗?小混蛋,姑奶奶就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要用女人的温柔融化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咬咬嘴唇,推门进去了。
梁惠凯就躺在门口的病床上,见他脸色发红,嘴唇干裂,昏昏欲睡,一副*靡的样子,王冬冬心里有些发酸,心中仅有的一点的怨恨刹那间化为乌有。冲着路师傅点点头,坐到床边把手放到梁惠凯的脑门上,王冬冬登时吓了一跳,说道:“有四十多度吧?”
路师傅虽然没有和王冬冬说过话,但是也知道她是金宏泰的外甥女,开始还以为是金宏泰安排她过来看望的,见她一副亲密的样子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说道:“可不,正好四十度。刚输上液,还没见效呢。”
梁惠凯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见是王冬冬来了,不由得心里一喜,说道:“你来了。”梁惠凯满眼惊喜的神色,王冬冬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窃喜,这混蛋装着挺正经,心里还是忘不了姑奶奶!嗔道:“来医院了还不找我,怎么就没烧死你呢?”
不论梁惠凯多怕见王冬冬,可是一见到她心情就畅快起来,觉得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笑笑说:“烧迷糊了,忘了医院还有自己的人,白让路师傅跑了半天。”
路师傅见他俩一见面就打情骂俏,便待不下去了,说道:“小事儿。你们聊着,我给你们去买点晚饭。”王冬冬说:“他现在这样子估计也吃不下去,先不着急买饭。你辛苦半天了,太感谢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路师傅心想,这是嫌弃我当灯泡了!笑笑说道:“那好吧,明天早上我过来接班。”
路师傅走后,梁惠凯说道:“冬冬,一会儿你也回家吧,你爸妈会担心你的。”王冬冬嗔道:“还没有烧糊涂哈?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婆婆妈妈的!烧成这样要做物理降温的,别把你烧成傻瓜了。你稍等一会儿。”
说完,王冬冬起身回到自己的科室,拿了一瓶子酒精棉回来,先在梁惠凯的额头擦了擦,然后是脖子,擦完脖子就要解开他的衬衣。浑身都是伤,让她看到又得解释半天,梁惠凯老脸一红说道:“冬冬,里边就别擦了。”王冬冬心道,那天在你屋里光屁股都看到了,现在装什么?训斥道:“又不是女人,还羞答答的?我是护士知道不?思想龌龊!”
梁惠凯只好依了她。解开衬衣,梁惠凯身上一道道的伤甚是狰狞,王冬冬先是被吓了一跳。仔细看看到没有很严重的伤,放心下来,疑惑的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看伤痕不是打架造成的,让人挠的?玩虐待了?”这就不能瞎说了,引起误会怎么办?梁惠凯说道:“我这次可是立大功了,救了一火车人的命!”王冬冬笑道:“吹牛吧你!”梁惠凯得意地说:“听我慢慢道来。”
一边用酒精给梁惠凯降温,一边听他讲述拦截火车的经过,王冬冬心里高兴,这个男人总是出人意表!笑嘻嘻地说道:“老高若是把羊都卖给你就好了,我最爱吃羊蝎子,没事就宰一只羊,把脊椎骨给我送过来。”梁惠凯说:“这还不好说?明天就请你吃。”王冬冬说:“就你这状态,没有一个星期出不了院。”
梁惠凯惊异地问道:“这么严重?”王冬冬说:“这次为什么烧的这么厉害,不禁是被雨淋了,伤口也感染了。像你这样的很少生病,生一次病就是大病。这次你就乖乖的在医院躺着,等着我收拾你吧!”
反复用酒精降温后,梁惠凯感到身上轻松了不少,脑子也灵光了,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救了一火车的人,功德无量,说不定以后会成佛的。”
王冬冬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你若是成佛就会玷污佛的名声。”梁惠凯被噎得不轻,悻悻地说:“我有那么不堪吗?”王冬冬说:“怎么,还不服劲儿?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梁惠凯尴尬一笑,看着明艳动人的小女人,心里着脑,怎么就一点骨气都没有?就不能斩断情丝,据她于千里之外吗?看着郁闷不已的梁惠凯,王冬冬懊悔不已,骂他骂顺口了,一不小心就说到了两人的禁忌,这不是自找的吗?嘿嘿一笑说:“酸样!开玩笑的,我去弄点吃的。”
王冬冬去食堂买了一份小米粥,葱花饼回来。梁惠凯中午还没吃饭,闻着葱花饼的味道马上饥肠辘辘,挣扎着要坐起来。王冬冬伸出食指按在他的脑门上说道:“今天你就做回皇上,我伺候你。”
看着那纤纤玉指如白玉般温润剔透,梁惠凯心里忽悠一下,真漂亮!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没那皇帝的命,还是自己来吧。”王冬冬咯咯一笑说:“我也没伺候过人,咱们都学学吧。”然后把病床摇起来,先尝了一口,感觉温度还可以,开始一勺一勺喂着梁惠凯。
自从记事以后还没有人喂过自己呢,梁惠凯心里不禁暖洋洋的,机械的张着嘴,看着眼前水灵秀气的玉人,只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她这般千媚百娇的女人了。
见梁惠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王冬冬小脸一红,娇羞的说道:“你什么眼神啊?没见过美女啊?”梁惠凯涩涩的说道:“冬冬,你别对我这么好行不?”
王冬冬扑哧一笑说:“怎么?难消美人恩?嘻嘻,这就叫对你好了?我的好你还没体会过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女人你上哪儿找去?不过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咱们之间坦坦荡荡的相处,你把我当哥们,我把你当闺蜜,这样不就没有压力了吗?”
梁惠凯心道:说的简单,我又不是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