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骨头碎成片了
江牧野当然知道大家当然会反对他们在用这么凶险的方式比试，可江牧野很清楚，只有在这样的比试中，才能最快的提高实战能力，所以他才使了个眼色，是告诉金钱，他们下回悄悄的来，私下比试一番。
而金钱自然心领神会，就说了句：“也是，这么打太危险了。”只有孙吴看出了两人的猫腻，不过他也没说，如果不是老妈的限制，他也是个好战分子，他的一身功夫也是来自多次的实战，要不上回也不会和江牧野私下在他们小院远处的郊区土地上打了那么一次，还打的挺狼狈，危险程度也同样很高。
当然，江牧野想要和金钱这么比武，也不是自不量力的硬来，他再感兴趣也都是用脑子的。他和金钱力量的悬殊只有他自己和金钱两个人明白，事实上金钱也知道自己的暗劲如果和江牧野硬拼，绝对占不到太大便宜。所以两人才会想着还要再来一次，而不担心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见两人都不打算继续了，苏小菜才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原本孙吴还想多问问两人刚才的一些打斗中没看明白的地方，不过米南就像是管家婆一样，说江牧野和金钱都累了，明天在问也不耽误。
于是乎一群人都悄悄撤出了体育馆，当然大家都很环保的把饭后剩余都清理了出去，随后各自回去休息。
一回到房间，孙吴就拉了江牧野说，下次你们俩再打，我要在场啊，要不然我就告密，让小菜知道了，你可就打不成了。
“……”江牧野瞪了孙吴几秒，这才嘿嘿笑了两声，看得孙吴有些发毛，忍不住说：“有话快说，别这么阴暗。”
“嘿嘿，喵的，是你阴暗还是我阴暗啊……”江牧野拍了拍孙吴的肩膀：“告密这种事都想的出来。”
孙吴不好意思的一笑，“我阴暗还不成嘛，我不就是想看看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更夸张的打法没出来了嘛！”
没等江牧野回话，孙吴又说：“其实刚才他们都只问你力气怎么那么大了，还有个问题不知道是大伙忘记了还是没注意到。”
“你想问我怎么一下子学了那么多拳法是不？”江牧野笑嘻嘻的说：“大伙肯定都注意到了，不过问了也白问，我的确是临时学的，这几天看大家打拳，我一直都在脑子里和太极劲相互印证，他自然而然就学会了，看来我真是个天才啊。”
孙吴听得耳朵都直了，瞪着眼睛越发觉得江牧野是个天才了。
江牧野嘿嘿一笑：“别这么看我，这么看我会不好意思的谦虚一下的，那一谦虚就有点显得太虚伪了，这可不是我所愿意的。”
孙吴本来还想说话的，听到这句干脆说不出来了，他早就见识过江牧野的无耻了，只不过很少在他身上使用，这会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感觉还真有点磨练意志。
孙吴不说话了，江牧野也打累了，两人各自洗漱之后，躺下休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江牧野的手机铃响了，朦朦胧胧的拿起来一听，居然是金钱这厮：“睡醒了没，继续啊，就一拳的事，楼下解决。”
“喵了个咪的，你这人也太喜欢打架了吧……”江牧野对被吵醒有点不满：“大半夜的就这么着急要被揍成猪头啊？！”
“别废话，来不来，还不知道谁会成猪头呢！”金钱当然不会被江牧野玩笑式的挑衅给吓着了。
“等等，等我清醒清醒，楼下会面。”江牧野说着话就挂了电话，撇头看了眼孙吴那床似乎没有动静，也就没打算把他叫醒，自己爬了起来，跑洗手间冲了把脸，刚一出来，就被眼前一个和自己相距不到十厘米的黑影吓了一跳，猛然向后一退，这才发现是孙吴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洗手间外，黑黑的看不见表情。
“我的玉皇大帝诶，你别吓我啊。”江牧野没好气的嚷了一句，“孙吴，你吱个声，别装僵尸。”
“吱吱……”孙吴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靠，死耗子！”和江牧野玩无耻，当然没好果子吃，你跟我开玩笑，我就坡下驴，上来就打。
孙吴这才笑嘻嘻的跳开，说：“是我是我，别打了，开个玩笑。”
江牧野住了手，哈哈一笑：“半夜三更吓唬人，你也太老土了，尤其那两句吱吱，貌似我小学时候这样应付过老师。”孙吴听了江牧野这么说，不由得不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
“听见了？”江牧野问。孙吴猛点头：“当然，别想甩了我，世纪大战，我当然要看。”
“走吧……”江牧野拉开门就跑了出去，末了又忽然回头：“你刚才那句话挺暧昧的，放心，我不会甩了你的，只要你不想找老婆……”
孙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差点没吐了，伸手就要揪住江牧野，揍这个恶心的家伙，结果江牧野扔下一句别大声，半夜三更吵醒其他人，就没的打了。接着蹑手蹑脚的跑到了电梯口。
孙吴已经彻底的发现，自己对江牧野是无可奈何了，以前总看江牧野对其他人玩猥琐，觉得这厮很搞笑，现在自己接二连三的别这厮弄的无语之极，才知道什么是厉害，心说要是下回东亚大学生技击赛开始，这厮用这招，还真能搞定一些个对手。就算mma赛场，完全无限制的，打死都不算事的，恐怕这小子的这些东西也能够占不少便宜。
心里想着跟着江牧野也进了电梯，很快两个人都到了楼下，金钱已经在那边招手示意了，看见孙吴，他也没有觉得奇怪，只说了句“来啦”，就当先带路走了。
一路直走，到了露天体育场的足球场地上，金钱这才回头说：“开始吧，这次就比力气，我已经恢复过来了，暗劲对你的蛮力，就一拳硬打，看谁更有实力。”
“我靠，不是吧。”孙吴有点愣了，“我是来看你们比试的，不是来看找死的。”
江牧野就笑嘻嘻的问：“谁找死啊，他还是我……”孙吴倒是没什么做作，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当然是你，虽然你几次克制了金钱，可是如果正面和暗劲硬撼，那只有败北的份儿。暗劲的穿透力是非常强的……”
金钱忽然插话说：“可是没有暗劲的人有没有可能击败通了暗劲的人呢？”
“这个……”孙吴看了金钱一眼说：“也不是没可能，我老妈说过，当一个人天生神力的时候，就算不通暗劲，他的力气大过通了暗劲的人数倍，也是可能打赢的。毕竟所谓的暗劲，就是掌握了把身体的多块肌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爆发出来，何况就算暗劲到了顶峰，也不可能真正的把全身所有肌肉骨骼的力气都集中了，而对手如果天生的力气就大你无数倍，他只要全力的一拳，一两块肌肉的力气就足够抗衡你全身力量了，那你的暗劲就是练的再透彻也没用。”
金钱点了点头，说：“没错，暗劲也是人体本身的力量，总不会和武侠小说里那样，凭空生出一股莫须有的内力。所以对手力气足够大的时候，你的暗劲也没有用了。”
“可是……”孙吴看了看江牧野，那意思是江牧野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天生神力的人，何况自己和他还全力交过手，虽然那次自己失败了，不过也没感觉出江牧野在力量方面有多强悍。
“没错，现在算是凌晨了吧，昨天晚上我和他打的那一场，他就有那样的力量，你们也问过了，这厮说是自然增长的力量，管他是以前就有，还是后来增长的，总之……”金钱嘻嘻笑着说。
孙吴没等金钱说完，就惊愕的看着金钱：“你不会说他的神力已经足够和你的暗劲相抗衡了？”
“没错，而且可能还大过我的力气。”金钱点了点头。
孙吴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两人，忍不住说：“那还等什么，开打啊。”
“就一拳？”江牧野问。
“当然，你以为呢，我一拳打过，得休息好久。”金钱说：“哪像你那么变态，可以连续进攻，昨晚那次暗劲我也没有完全出力，否则当时我就得靠在一边休息个够了，哪里还能和你拼那么久。”
孙吴对暗劲比江牧野了解很多，他点头表示赞同。
江牧野就哈哈一笑：“这么说，我比你强咯，只要压制住你一次，你就没办法反击了。”
金钱叹了口气，说：“当然，不过能否压制的住另说，真正比赛的时候，我一定会在最有把握的时候才用暗劲攻击。”
江牧野也不多话了，摆好架势，一个标准的太极桩，两手成攻击姿势，等着金钱出拳。
“让你看看我的全力。”金钱心意畅快，包括昨天一整天和江牧野比赛，他都是在逐步提高自己的力量，而现在他算是第一次真正全力出击了，这样的心境自然是畅快无比的，带着这种畅快的心情，金钱一个太极玄龟桩站好，右手握拳，沉肩坠肘，腰胯发力，沉沉稳稳的对着和自己有半米远的江牧野捣出了一拳。
这一拳不快不慢，重而凝后，不是马拳，不是龙拳，而是他武当太极玄龟这一支脉的正宗拳法，龟蛇形拳。
这一发劲，不只是江牧野，连孙吴都感觉到金钱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就和遇见怪物惊恐时候的反应一样。江牧野看着奇怪，孙吴却暗自点头，这才是暗劲完全不加掩饰的勃发时候的样子，所谓筋骨松、皮毛攻、心意空。这是内家拳通了暗劲的要领，口诀在练家子口中都会说，能做到的确实万中无一。
江牧野虽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感觉到了金钱这不快不慢的拳有多么重的劲力，也不敢怠慢，一招才学不久的马形拳，用了太极发劲，跟着缓缓的砸了出去，当然这一次他也用了十成的力气，那一股碎石破山的力道，让他感觉到畅快无比，只觉得自己的拳头面上是马拳的凝重沉厚，内里去藏着一共铁锥的锋锐。
锥开山碎石，比起撼树的举握，和马形拳如大铁锤一般的厚实要透彻了很多，加上太极劲的发力，几乎把这一拳用到了极致。
就在两拳将要相撞的时候，金钱的拳头尽然稍微一松，这一松，让江牧野顿时吓了一跳，这样不是让自己打么？可是吓归吓，江牧野已经收不住出去的力道了，十全的碎石力轰击了上去。
嘭的一声，两拳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江牧野才知道，金钱那一松绝对不是让自己，却好像在对方的涌来的拳力上开了个口子，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通过这个口子汹涌而来，和自己的拳头爆裂的碰撞。
啊……江牧野忍不住叫出了声，这股力道让他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撞飞，整个人蹬蹬蹬的连续后退了几步，才好容易站稳，一只握拳的手，骨头的疼感都让他觉得麻木了，连续甩了好几下，才恢复了一点知觉，立马用另一只手握着，不停的揉捏。
“喵了个咪的，这就是暗劲吗，我自愧不如啊。”江牧野一边说一边哀号，当然还得压抑着声音，免得传到了体育场那边的体育宾馆里，让人给听见。
孙吴急忙上前查看，连声问：“怎么样了，有没有断。”
江牧野摇头说：“断是没断，不过太可怕了，我要是少出一点力气，恐怕就完了，看来昨天晚上金钱根本没用全力啊。”
“不如，不如……你个毛……”金钱这个时候才发出声音，显然声音痛苦至极，让江牧野和孙吴都是一愣，两人再看金钱，这家伙浑身和洗了桑拿似的，冒着阵阵的白气，而他的右手整个垂在身体的一侧，还微微的发抖。
“你怎么了，别逗我玩哦。”江牧野的痛感逐渐的小了很多，看见金钱这样，有些莫名的问了一句。
“哥们……哥们我手断了，你丫，你丫太猛了，我服了……”金钱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还不送我去医院接骨，痛死我了，这里还不能喊。”
“不可能吧……”孙吴也不敢相信，不过看金钱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伪装，江牧野已经不多话了，上来就扶住了金钱，“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赶紧的，孙吴去外面叫车。”
三分钟后，痛的快晕过去的金钱终于在江牧野和孙吴的陪同下上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骨科医院，这里距离体育场近，附近偶很多武校啊、一家职业足球队啊等等，所以这家骨科医院还开对了地方。
一路上，孙吴几次要问，金钱都打断说：“别问我，等我不痛了再说，受不了了。”
看着金钱这个样子，江牧野是内疚又内疚，他真想不到自己的碎石之力和太极劲融合之后，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看来真的是可以随石的了，这么说撼树之力也真的能倒把垂杨柳了，赶明儿找个地方试试。
喵的，又胡思乱想了，金钱还痛着呢。江牧野收回思绪，内疚之心重上心头，七分钟后，金钱终于到了医院。江牧野挂急诊交钱，孙吴送金钱开始拍片。两人分工合作，医生还有点不大乐意，冲金钱瞪眼说，行了，不久断个骨头么，年轻人怕个屁啊，金钱真想把这厮脑袋给打爆，如果一般的断裂，他还真能忍，江牧野这次打断他的手，他估计如果不回去用师父传下的没名字的黑药膏，怕是到九月东亚技击赛开始，都愈合不了了。
片子很快出来了，江牧野也挂好了号交了钱。正好和送片子的一起到了急症医生办公室，那医生一看片子，一双一直睡蒙蒙的眼睛瞬间放亮了，拉着送片子护士的手就问：“没错吧，你确定是这张？”
“没错……”护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声音有点懦弱。医生忽然提高了声音：“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你们，你们到底怎么伤的，被大铁锤砸的？”
“你管我们怎么伤的，快点给接上，再止痛啊。”
“这，这我一时还不敢接，得让我们这里最好的骨科张医生来。”这位虽然不大靠谱，但是遇见这样的问题还是不敢逞能。
“那还不赶紧的！”江牧野有点急了。医生似乎也不介意他的重语气了，直接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老张，是这样的，完全粉碎性骨折，就和大铁锤反复砸了数次似的，都成骨头片了。”
“什么，你当是战争年代啊。”对方显然不信。江牧野一把抓过电话：“你丫要没有医术就别废话，要有医术，就快来！”
说完就把话筒交回给了医生，医生也对着话筒连声说：“老张，我绝对没有骗你，我还信不过吗，大半夜的又不是愚人节。”
电话里那位老医生显然听惯了刚才江牧野这样的病人家属的急切话语，也信了年轻医生的话，他医德还不错，也没有生气，听完就说自己半小时后到，接着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