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陆北在电话那边喊了一声。
李忆之立马停在原地,“怎,怎么了?”
“你的脚伤没好就不要乱动,我现在可能是没找对地方,你用手机给我发个地位,顺便记得把微信加回来。”
“我怎么给你发定位啊?喂,喂喂喂?”李忆之把手机拿起一看,原来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之之姐是谁来了吗?”于苗苗问。
“听你的口气,对方打算是徒步走进来?知道具体地方吗?”管姐问。
“是陆北,他好像被人骗了在狼口就下了车,现在说走了一两个小时了还没走对地方,我正想去找他呢。”
这大山里人身地不熟的,天气还这么冷,万一天晚了遇上野兽什么的,可不得了。
想到这里,李忆之拿起电话就想回拨过去,虽然已经是分手了,但是人家好心来看你,总不能让别人丢了命回去啊!
可是李忆之打过去后,那边提示已经关机。
李忆之不死心,把陆北之前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打过去,那边提示号码不存在。
“怎么回事?”李忆之再打了两三次,都是同样的机器声。
“联系不上他了吗?要不要用我的手机试试?”于苗苗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李忆之再次拨打效果也是和之前一样,她不禁有些急躁“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把我们的号码都拉黑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
“你别急,可能是手机丢了或者没电了,现在大白天一个大男人出事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你有没有他助理或者经纪人的电话联系一下?”管姐提醒。
“对对对,他经纪人和助理的联系方式我有。”李忆之打开微信给他们发了消息。
突然想起陆北说要把他从微信黑名单里放出来,她照做了,也给陆北的微信号发送了新消息,可是那边并没有立即回复。
“你给他经纪人弹个视频问下情况,我去找司机去沿途找找。”
“好,那麻烦你了管姐。”
后面李忆之给刘雨飞弹了视频,听他说陆北是一个人买的上午的飞机谁也没说就直接飞过来了,现在的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如果24小时之后他也联系不上,希望李忆之可以及时报警让警方帮忙找人,他立马飞过来。
为什么不立马飞过来,没办法,陆北今天走了直接爽了一个大牌的约,他现在正在品牌方替他收拾烂摊子。
李忆之听闻也没办法,只好商量看谁先联系上陆北,到时候再互通消息。
坐在屋里等消息,李忆之觉得心里焦躁不安,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所以趁管姐出发前,还是强行上了车,打算跟着一起去找找陆北。
车开的比较慢,除了路边情况,他们还要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人。
怕万一错过了陆北。
终于,大约在车程十几公里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拖着行李箱,有些灰头土脸的陆北。
是陆北先冲他们挥手,想着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一辆车,跟车里的人打听一下,没准就能得到李忆之拍摄剧组的地方。
运气好的话,遇上一个他的粉丝或者认识他的人,没准还能带他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北朝面包车挥手的弧度越来越大,报满了希望。
等下到了一个要先洗个澡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能见人了……陆北一边想着一边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你好,我——”
“你有病啊,一个人就敢在这种地方乱走,你知道在大山里走丢了警察都不好找吗?”
面包车停在陆北的面前,还没等他嘴角扬起弧度开始说出自己的目的,李忆之就打开车门,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
“之之?”陆北看到来人愣了一下。
“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今天才出院,你想再进医院?”陆北看了一眼李忆之裹着纱布的脚皱着眉头说。
李忆之被气的张了张嘴,“你人都要走丢了你还跟我说这个?”
“我不会走丢的,实在不行我能顺着原路走回去。”
“走回去?你知道路吗你就走回去?”
“知道。”
李忆之一时语塞:“.……”
她差点忘了,陆北的记忆力好像真的是挺好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刘雨飞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不仅如此,你还擅自毁约得罪了一个大牌。”李忆之越说越生气。
“我手机没电了。”陆北挥了挥手机,“至于品牌方的事情我会去解决的,这个你不需要操心。”
“是,是不需要我操心,我又不是你的谁。”李忆之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一边。
气氛顿时降到了最低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管姐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先上车回去再说吧,走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师傅帮忙打开后备箱放下行李。”
“好嘞。”司机师傅下车从陆北的手中接过行李。
回去的途中,李忆之咬着下嘴唇没有吭声。
车上只有管竹偶尔有句没句的问着陆北一些不搭嘎的情况。
等到了地方之后,管竹让李忆之把陆北带到她们住的那户人家,自己转身跟司机师傅找烟抽,希望他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走吧,楼上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李忆之站在楼梯口,率先往上走。
房主阿姨一家去走亲戚去了,所以现在家里应该只有于苗苗一个人在楼上房间。
“脚伤好点了吗?”陆北一把抓住了李忆之的胳膊。
“好多了。”李忆之顿住,不知道此刻应该挥开陆北的手,还是应该怎么做,明明两人都已经分手了。
明明是互不相干的,前任关系。
“你的脚能上楼梯?”
“勉强能,扶着墙,重心多放在左脚上就好了。”
“过来。”陆北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卷起袖子,背对着李忆之微微弯下腰。
“你这是干什么?”
“背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李忆之无奈趴上去,她知道陆北的性格,有时候很大男子主义,倔得很,不听都不行。
“我身上都是灰我进门前特意拍过了,如果还是有点脏你别介意。”
“我什么时候介意过这些?”李忆之趴在陆北背上小声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