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惊讶了,因为燕擎狂必杀的一剑已经划过虚空接踵而至,这一剑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令他避无可避。
无奈之下只得调动全身真元拼死硬接,就在剑锋和枪尖刚要接触的一刹那燕擎狂剑锋微偏。枪尖和剑身错开一寸,直指燕擎狂的胸口,猛然间燕擎狂向前猛跨一步。
这一步非同小可,可以用缩地成寸来形容,至此一步便已经跨到了姬无风的身前。
而姬无风的长矛插着燕擎狂的肩膀而过带起一片血花,而燕擎狂的巨阙拦腰斩落。
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到痕迹!
鲜血飘散,长剑从姬无风的左腋斜劈而上,直至右肩而出。身体立时一分为二,在半空中一半向下坠落,一半受剑气的激荡向天空抛去。
“啊!”
虚空中响起姬无风凄厉的惨叫声,一团暗灰色的光团瞬间飞离姬无风的身体。
向着远处逃遁,然而光芒一闪便即消失不见。
燕擎狂原本想要追击,可是这一剑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真元,以至后继乏力根本无力追击。
所有人都被燕擎狂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给震着了,尤其是身法的配合就算是换上他们易地而处也绝难避过这霸绝天下的一剑。
震惊之余却又不由得有些黯然惆怅,想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修炼了数百年。
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后生晚辈,想到这里哪里还有脸待在这里,趁着没人看到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了。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燕擎狂长剑驻地,红发飘扬,喘着粗气向柳浪道:“老大,我这一剑怎么样?”
燕擎狂这一剑却是惊天地泣鬼神,深得剑法之精髓,有此也可看出燕擎狂在剑道修为上再次得到突破。
这也是他战斗中突然脑海中回想起当日柳浪在他面前演练剑法时获得的启发,让他在战斗中得以突破剑道的桎梏。
“马马虎虎吧!”
啥,马马虎虎!燕擎狂差点一个不从山坡山滚下来!
他在这摆了这么久的姿势就是想听柳浪夸赞一句,可柳浪一举马马虎虎就把他给打发了,实在是太浪费感情了。
心中那个气啊,但却有无可奈何。
只得垂头丧气的一步一趋的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巨阙剑也在地面拖着。
“好了,先把伤治好再说吧!”说着右手一挥一颗神转洗髓丹扔了过去。
燕擎狂伸手一握将神丹攥在手中,待看清手中丹纹洗髓丹,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心中的不满立时烟消云散。
“洗髓丹?”
“洗髓丹!”
……
数道惊呼几乎同时响起,此时在场的全都是的铁占城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中其他三大家主也都在场。
而这几声惊呼便是他们发出来的,他们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见识自然不凡,一眼就能够看出燕擎狂手中的丹药就是洗髓丹。
他们家族中也有炼丹供奉,同样能够炼制出三瓶洗髓单。但也仅仅只是中下转而已,他们明显感觉到燕擎狂手中的洗髓丹和家族供奉炼制的有很大不同。
以往他们见到的洗髓丹根本不会散发出香气,更何况是如此浓郁的香气。
更何况丹药的表面隐隐有一层雾气在蒸腾并且带着淡淡的微光。
“丹纹洗髓丹。”最终还是铁如云最先叫破!
此言一出,所有人如梦初醒,纷纷认定这就是传说中的丹纹神丹。
即便他们是名震一方的世家之主,此刻也都被震得身体微颤,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贪婪之色。
贪婪归贪婪但却没有一人敢动手抢夺,即便现在燕擎狂身受重伤。
因为他们忌惮的非是燕擎狂,而是柳浪。
柳浪本身的修为并不可怕,但他们忌惮的是柳浪的身份。身上能够有如此神丹的身份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一个不好将会给自己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铁如云直到此刻才知道为什么柳浪有如此把握能够治好自己的伤,现在他就是不信也不可能了。
能够随随便便将丹纹洗髓丹送人的,谁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更高级的丹药。
众人同时将目光移向铁如云,希望从他的口中得知柳浪的身份。可是铁如云此刻却是懊悔不已。
刚才自己的行为显然已经得罪了柳浪,现在他只求柳浪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否则不要说他的伤得不到救治,整个铁家也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柳浪虽然没有可以的去观察众人的表情但猜也猜测的到,这正是他想要的。
这一招就叫做先声夺人,至少先把他们给吓住,以后的事自己才能更好的占据主动权。
燕擎狂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在众人既嫉妒又羡慕目光下将神丹放入了口中,还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这真是贱的够可以的!
无论是铁如云还是刘家家主刘成龙,夏家家主夏东海以及冯家家主冯仑,此时都是给怀鬼胎。
铁如云是在想如何修复和柳浪的关系,柳浪可是掌握着自己的命呢。
而其他三人则是在想如何能够将柳浪争取过来,说白了就是想要从柳浪身上弄到丹纹神丹。
此时柳浪已然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看上去俨然一个翩翩公子。
“这位公子,不知道从何处而来要到和何处而去,我们冯家最爱结交朋友,不如公子到我冯家盘桓数日如何。”留着两撇山羊胡的冯仑笑呵呵的说道。
铁如云,夏东海,刘成龙三人同时向冯仑投去一个不要脸的眼神,满是鄙夷!
“老冯最是小气,到他那还不如到我夏家去呢,我们夏家一定会奉公子为上宾好好招待的。”夏东海挤到柳浪面前拱手说道。
“去去,你们这些人啊,正是臭不要脸,人家公子想去哪就去哪,哪轮得到你们来强行邀请。”刘成龙一本正经的说道,同时肥肥的大屁股一把将夏东海给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