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哭的很伤心,旁边的佣人们从没见过小可爱哭成这模样,一个个都心疼死了,但碍于霍苍在这儿,又都不敢上前去哄。
邱管家拿着手帕要上前,被霍苍抬手制止。
他长臂一伸便将小宝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看了眼另一边坐着的默不作声的大宝,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宝小嘴紧紧抿着,似乎想哭又极力忍耐着。
小宝像树獭一样扒在霍苍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霍苍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温声道:“过几天我就把你们的妈妈带回家来。”
小宝一下子从他怀里抬起小脸,眼泪还挂着长长的睫毛上,一脸忐忑又惊喜的样子:“真的吗?”
霍苍轻笑:“真的。”
邱管家在旁看着霍苍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感慨万分,大少爷真的变得温柔了很多了呢……
他偷偷抹了下眼角,有些遗憾不能将这一幕拍下来给老爷子看看,他老人家一定很欣慰。
想到老爷子,邱管家神色黯然下来,频频看向霍苍,但看他难得放松的样子,也不好在孩子面前提及这些事情。
吃过饭后,小宝吵着要霍苍带她去骑马,霍苍欣然同意。小宝发现她家老爸真的是很好说话,刚才那点想念妈妈的忧伤荡然无存,屁颠颠儿跑去挑马儿。
霍苍跟在后方,大宝跟在他身边。
一大一小,在夕阳下神情极度相似,甚至大宝小小年纪,看起来比如今的霍苍更加不近人情。
霍苍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异常,伸手按在他头顶上,淡淡问:“爸爸会把妈妈带回来的。”
大宝忍了忍,最终捏紧拳头希冀的仰望着这个对了来说如山岳般挺拔的爸爸,“那爸爸……可以不和妈妈吵架了吗?”
霍苍莫名心中一酸,在大宝面前蹲下来,理了理他的领子,宽厚温暖的手掌按在那小小的肩膀上,“不会再吵架了。”
大宝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嗯!”
霍苍在他小身板上一拍:“去吧,把你的马牵出来。”
大宝从懂事起就开始接受各种学习,马术也是其中一种,老爷子自己很喜欢骑马,所以不论是霍启明还是霍苍,骑马都是从小必学的一项。
大宝当然也不例外。
霍苍带着小宝在前面策马奔跑,大宝则骑着属于他的小马驹在后面跟着,一路留下了长串的欢声笑语。
夜里,霍苍从小宝房间里退出来,就看到大宝站在他自己门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他走过去,道:“不早了,去休息。”
“爸爸。”衣角一紧,是大宝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低头看了一眼,大宝便迅速松开了,霍苍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孩子比以前更孤僻了。做为父亲,霍苍做的远远不够,这几年来,他疏于对霍大宝的管教,自他懂事起,许多事情他就开始自己做了。就连做饭这种事情,因为他不喜欢家里有佣人存在,又总
是忘记给大宝做饭,或者说他做的饭大宝根本不吃,于是就自己动手,造就了他比同龄孩子早熟的性格。
但是以他的年纪,太早熟了。
在霍苍的示意下,大宝乖乖爬上了床,霍苍替他盖好被子,期间大宝就一直盯着他,霍苍一抬眸就与他视线撞在了一起。
问:“有什么话,说吧。”
“太爷爷会有危险吗?”
霍苍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这个孩子操心的比成年人都多。
他摸了摸他的头,大宝眨了眨眼,今天爸爸似乎特别温柔呢……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在家里照看好妹妹就行了。”霍苍起身关了灯,“睡吧。”
“爸爸。”他将将起身,大宝又唤了一声,霍苍伫足转身,等他开口。
大宝说:“我会帮你的。”
霍苍起初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大宝接着说,“让妈妈留下来。”
霍苍喉头发紧,等到回神,他已经在大宝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就像当初他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也曾这样亲过他。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曾经那么期待他的到来,等他到了这世上,他却没有尽到一天为人父的责任,总是严厉待他。
“睡吧。”他拍了拍被子,起身离去。
卧室里灯光倏灭,躺在床上的大宝却呆住了!
爸爸……刚才亲他了呢。
就像亲妹妹那样……
他摸了摸额头,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敢笑出声。
“别闹了。”外面传来霍苍的声音,大宝立即躺平,将被子捂过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门外,霍苍眼底尽是笑意。
一转身,邱管家就站在走廊尽头,似乎等了他很久。
霍苍率先下楼,邱管家紧跟其后,霍苍径直往外走,邱管家欲言又止:“大少爷……”
“不用多说,我有分寸。”他这样一说,邱管家便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先前少夫人出事后,大少爷那段时间做的事情以及前不久还想抛下一切跟少夫人隐居的想法都太过可怕了,他生怕他从以前那
样的极端又走向另一个极端,当真做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事情来。
老爷子被神祗组织抓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邱管家都打算如果霍苍不管,他就要重拾以前的老本行,拖着这副老残身体去救人了。
他的反应被霍苍尽收眼底,他坐进车里之前,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全都认为爷爷身陷险境我会弃之不顾?”
邱管家讪笑,毫不遮掩的说:“您……前科太多。”
霍苍:“……”
看着霍苍一脸冷漠的关门开车一气呵气扬长而去,邱管家在原地站了会儿,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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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是在睡梦中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的!
基地的一级警报声,表明有重大事故,或者入侵者闯入!
李根一个激灵猛地跳下床,下一刻便本能的感到背脊发凉,一股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将他笼罩。随即,一把刀便扎向他心脏。黑暗中,他骇然失色,堪堪躲开正中心脏的这一刀,却还是被这一刀扎了个透心凉,他一把揪向对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