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是个好东西,向家人早上八点多从上京出发,十点多就到了金海市!
向家人能来的基本都来了,老大向文瑞两口子,老二向文爽两口子,老大的儿子向宏斌带着女朋友,老二向文爽的儿子带着女朋友,还有老四的女儿向宏娇,另外还有五个比较远的旁支竟然也来了。
这么多人一下子到了古家,竟然让偌大的院子拥挤了许多!
古欣妍哭灵,向文清刚满月子,两人都不便迎客,古仁却是亲自陪着顾胜峰迎接出来。
古仁一看向家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便是一阵感动。
到底是亲戚啊,能来这么人是给许超面子,也给他古仁、给向文清面子啊!
“唉,超子多好的人啊,少壮努力,年轻有为,短短时间内,就创建九转虎集团,身家何止百亿,每没想到突然就这么没了!妹夫啊,你还要和文清节哀啊。尤其是文清,刚刚满月,多注意孩子才是。”向文瑞紧紧抓着古仁的手,一脸悲戚的说道。
“唉,超子做事也是太刚了,得罪人太多了,唉……”
古仁也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他酝酿一下情绪,又使劲挤挤眼,想挤出几滴眼泪。
可是他老来得子,每当看着儿子那乌溜溜大眼睛,便笑的合不拢嘴儿,哪里有什么悲伤情绪?
他怎么挤眼睛都没有一颗泪珠子,连眼含热泪也做不到,便只是皱着眉头虚情假意的唉声叹气,好歹做个表面样子。
当下向家其他人也和古仁寒暄过后,向文瑞便又对向宏斌等人说道:“我们这些长辈就不去拜祭了,你们这些晚辈都过去拜祭一下吧,许超可是你们表姐夫。可惜了啊。”
向宏斌等人答应一声便分别站到一边,依次到“许超”灵前拜祭。
担任治丧会执事的顾胜峰在一边在旁边唱礼,一边却是直皱眉头。
他发现向宏斌等人一个个全都吊儿郎当不说,有几人在拜祭的时候,竟然脸上还挂着笑意,好像这不是在祭奠亡人,而是在拜堂成亲一样。
就连在哭灵的古欣妍都有些心头冒火,她不难过是因为她知道此刻躺在冰棺里的人根本不是她丈夫许超,许超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
向宏斌等人可不知道这一点,脸上却没有一点悲戚之色。狗日的,你就是装,也该装出一副吊丧的样儿吧?
你们来这么多人,到底是来气人的,还是来吊丧的?
沈安忆、沈冰蝶等人更是看不过眼,但是他们都拎不清这些人都和许超是什么关系,所以谁都没有多说话,只是满脸悲愤之色。
更过分的是,向宏斌拜祭完之后,竟然找到顾胜峰,问顾胜峰有没有清净一点的空房间,左右无事,他们带了麻将,正好去摸一把。
气的顾胜峰差点一个巴掌拍到他们脸上,想想还是忍住,只是不客气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古仁也是直皱眉头,开来是自己理解错了,向家来这么多人,好像压给不是为了给自己面子才来的啊!
顾胜峰便懒得再理会这些纨绔子弟,继续去招呼其他客人拜祭了。
许超虽然年轻,得罪了很多人,但他交友同样广泛,来的客人络绎不绝,有很多都是政商两界的大人物,比如商界的李腾龙、陆一鸣,华中医院大外科主任乔一民,书法名家吴道坤……等等。
陆一鸣是鼎山药业的董事长,他和许超曾经互换过公司的股份,所以他到来后,也将自己当成了半个主人,替顾胜峰干了很多工作,顾胜峰这才得意喘口气。
那些远路的亲朋好友当天无法赶回,第二天才赶回来。
比如远在沙国的乔东风,就连拉德尔王子也亲自赶来了,远在墨国的古欣妍的姑舅表弟赵嘉伟,未来影视总经理鲍勃,快抖娱乐总经理薛林等等……
翟小虎也回来了,他在许超的冰棺前呆呆站了足有半小时,一句话也不说,眼睛都不眨,差点将齐守义等人都吓坏了,就连顾胜峰劝他离开,他都不听,最后还是古欣妍发话,他才稍稍恢复正常,只是咬牙丢下一句话:“超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然后翟小虎便去帮助顾胜峰料理各种杂务,他自始至终没有哭,只是从头到尾铁青着一张脸。
还来了一个特殊人物——噬天鼠!
这货之前只是按照许超的吩咐,联合“将军”来刺杀许超,至于许超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他是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死去的是“将军”,还以为许超操作失误,让自己死在了将军手中呢。
他的“噬心蛊”还没解呢!
过了一个月就会遭受万蛊噬心的痛苦!
这货想想以后自己的日子,是真难过,祭奠许超的时候,眼泪哗哗的,连齐守义和沈安忆都悚然动容,心中纳闷这哥们是谁,到底和师傅是什么关系,怎么就哭成这样?
后来还是古欣妍找机会偷偷给了他一包药,说是噬心蛊的解药,这家伙才放心的离开了。
其实那就是一颗许超配制的普通养生丸。
丧事总共过了四天,第四天下午“许超”的遗体才被火化,古欣妍当然不会给一个杀手去花大钱买墓地,只是带着“许超”的骨灰上了一艘游艇,将骨灰撒入了大海之中,对别人就说这是许超的遗愿。
至此,“许超”的丧事彻底结束,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纷纷离去。
但是向家人却没有离开,他们不离开,古仁自然也不好将他们赶走,当天晚上,依然设了家宴,请他们在家吃饭。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向文瑞便对向文清说道:“文清,现在超子的丧事也结束了,超子在向阳船运的股份我们也该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了吧?”
向文清微微一怔,放下筷子,说道:“大哥,你这话我不明白,这股份是超子的遗产,许超虽然没有来的及立遗嘱,但是按照法律来,他的股份该归欣妍继承,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向文清话音刚落,向宏斌便翘了翘嘴角,说道:“三姑,向阳船运可是我们向家的产业,当初我表姐夫是注资了,可是他要的股份也太多了吧?现在我表姐夫没了,难道还不应该将表姐夫的股权还给向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