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印记?”
楚潇连连后退,指着虞歌的双手在颤抖着,这枚花痣入骨,独一无二,并不是手能描绘出来的,只可能是天生携带。
虞歌冷若冰霜,冷哼一声。
“君上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普天之下,眉间携带花痣,面容又与歌儿如此相像的人,除开她本人,还能是谁。
“你是歌儿?你是歌儿!”
楚潇说完此话,突然仰天大笑,这四年来,他夜不能寐,多少次梦到过这道倩影,歌儿,一直是深夜里折磨他的梦魇。
密室本就密不透风,四周又光滑得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楚潇的笑声,便在这石室里响彻着。
楚潇的变化显然不在虞歌的预料里,他如此大悲大喜,实在是与他平时不符。
“歌儿,你看,这上天还是垂怜朕的,知道朕放不下你,所以又把你送回来了,对吧歌儿?”
男子的手想抚上面前这心心念念的人儿的脸庞,虞歌却是不着痕迹的一躲。
“歌儿,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虞妃,你看,这大好的江山,你就不想和朕一起拥有吗?”
江山美人?向来是历朝君王的最爱。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当初为了江山,亲手的射杀了她。
“歌儿,朕心里是有你的,那五年里,你对朕的付出,朕都知道,如今朕是这大炎的主,朕便会护你,不再受委屈。”
五年的日夜相守,五年的倾心付出,五年的种种回忆,就是虞歌心里的一颗刺,深种在那。
楚潇一把抓住虞歌的手,虞歌内力被困,无力反抗,被楚潇揽入怀中。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体温,使得楚潇兴奋异常。
“歌儿,你还是这么香。”楚潇的鼻尖凑近虞歌耳垂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她的歌儿。
虞歌挣扎,却被楚潇抱得更紧。
“别动,歌儿,你了解朕,朕的耐心不足。”
好一个耐心不足,在楚潇心里,能对她如此和颜悦色,便已经算得上偏爱了吧,可是这份偏爱,虞歌不稀罕。
“别碰我,脏。”女子朱唇轻启,咬着牙狠狠的说出这几个字,却是让身后抱着她的男人神色一暗。
男子将她死死的禁锢在怀里,语气似乎是在赎罪,又似乎在责怪。
“歌儿,朕不怪你,不怪你当初那么狠心,不怪你护不好我们的孩子,你现在回来了,不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本王的吗?”
虞歌只觉得恶心,这个男人,虚伪狡诈得很,在他的意识里,错的一直都是她,而他,永远是对的。
“楚潇,你每碰我一下,我便觉得恶心万分。”
就他,怎么配提起他们的孩子?是楚潇亲手将虞歌送进了坟墓,是楚潇剥夺了她爱人的权利,现在的她,对于任何的感情,都避之不及。
“歌儿,你变了。”男子轻声一笑,不怒不嗔。
“不过朕依然不会放过你,你现在,不也是照样躺在朕的怀里吗?”
他要她在他身边,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不论她是否愿意,只要她在,就足够了。
“楚潇,你无耻!”
虞歌挣脱不动,一口贝齿被咬的极紧,似乎要将身后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一样。
男子手一用力,使得虞歌更加的靠近自己。女子的幽香在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
“朕还是更喜欢你叫我潇。”
女子的身肢盈盈一握,在楚潇厚实的手掌中柔软异常,这般妖媚的身材,在大炎,可找不出第二位。
“楚潇,你就这般无耻吗?竟然对一个女人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虞歌修不了武功,她独特的体质,只能修习魅术,而魅术,主要是运用神识的波动来运气,而楚潇的这座密室,恰好的克制住了她这一点。
“没办法,现在朕的歌儿身手如此了得,若不是这玄石的铁壁,又怎么能阻挡住你呢?”
这石壁虽然光滑,且密不透风,但是楚潇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就说明,这个密室,除了刚刚进来的那个入口之外,还有其它的出口。
“你不用看了,这石壁是专门为了你打造的,本来是想要将你困死在这儿,可是如今,不同了。”
“只要你答应朕,出去之后陪着朕,朕便会立马放了你,并且会许你一切。”
“许我一切?”她的一切早就被他夺走了,他又怎么许她一切?
“我大炎王朝的皇后,一国之母,万人之上,如何?”
一国之后?她不稀罕,伴君如伴虎,而且楚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不信任任何人。
“歌儿,这后位,便是我为你而留的。”
“楚潇,你这人真够卑鄙的,当年不顾一切的娶了灵笙,如今得偿所愿,竟然要让一个舞姬登位。这可就是你的情深义重?”
楚潇的心里没有情义,有的只是利益。
他当初以为灵笙是自己的倾心之人,又可以借助宰相和长公主的力量,在那一段时间内崛起,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他怎么会拒绝。
“歌儿,你不用激我,朕不在意这些。”
“楚潇,天道好轮回,你小心自食恶果。”
“哈哈哈哈哈,自食恶果?歌儿,本王从来不信命,你看现如今,苍天不就又把你还给朕了?这报应,这轮回,朕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到。”
“你失去了一双孩子,那是你的孩子,这也是你的报应。”
楚潇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手也收得更紧,慕歌,亦柒,一直是他忘不掉的过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很明显,刚刚虞歌的那一番话触及到他的逆鳞了,如若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忘雪有身孕了。”
虞歌一怔,是呀,忘雪有身孕了,她的那两个孩子,不过是政治斗争中的一件牺牲品而已,就算他为他们立了碑,又怎么样?他的心里,始终是觉得无关紧要的。
这就是老天给楚潇的报应是吗?老天爷,你何其不公啊?
“忘雪的样貌与你有四分相似,留下她,也只不过是朕太过思念你罢了。”
楚潇见面前女子的神色附上了几分黯然,不自主的脱口解释道,可就在他恍神的瞬间。
怀中的女人猛然离他而去,而楚潇的身子,也匮乏得紧。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