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活该,想立功,想立功,这下鸡飞蛋打了吧。”庄继华嘲讽的说,他现在明白了杨永泰为什么生气了,行营的会议肯定与此有关。
严格的说昨晚行动不能算完全失败,但是本来捏在手心中的重要人物却跑了,唐纵自己感到这是场失败,严重的失败。在发现李浩一介入后,唐纵立刻明白自己这边有内鬼,一回到警察局立刻就把所有人留下,然后开始清查当晚地出入记录,在他雷厉风行下,很快就把李浩一的内鬼抓出来了。
随后唐纵就开始审问被捕的那个共c党员,茶园的所有尸体都被拉回警察局,拍下照片,在身份证存根上一张张的对,整个警察局数百人参加行动。
唐纵首先把范围缩小到市区,他认为如果是江北区的,那么共c党就会提前转移,他们就会彻底扑空,南岸区地,那就来不及在他们行动时赶到;只能是市区,共c党得到情报,然后过江找到茶园,时间上才能恰到好处。
唐纵的判断很准,一个多少小时后,被击毙的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被查出来了,兴建路十七号。秦海廉立刻带人直扑兴建路,唐纵自己却没去,他认为这个地方的共产党人早走了,秦海廉去最多也就只能看看对方因为匆忙留下了点什么没有。
杨永泰是在早晨得到唐纵告状的,他随即询问李浩一,李浩一却矢口否认,并反咬一口,说唐纵以前一个共产党都没抓住,委员长要来了,他却要破获共产党的核心组织,这岂不是好笑,如果共产党的线索早就有了,那他以前在做什么?是在养虎为患?当然不是,以前没抓实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抓,现在他盗窃了他们调查科的情报,反倒咬一口,说我们破坏他的行动,这岂不可笑。
连续两个岂不可笑。把杨永泰地话给堵在嘴里了,杨永泰心里清楚,唐纵说地恐怕是实话,当初他问的时候,唐纵就很有把握地告诉他,共产党的一些大鱼正在他手里,而李浩一的神情明显是妒忌家羡慕。不过现在事情已然发生。那怎么处理才对他最有利呢?
庄继华到的时候,唐纵、李浩一、杨永泰都已经在会议室里端坐了。庄继华刚坐下,唐纵就抢先发言,指责李浩一没有廉耻,破坏特务处地行动,应该予以严惩;李浩一则无所畏惧的把对杨永泰说地内容再重复了一遍。
等他们说完之后,杨永泰才慢慢的说:“唐局长,你说李浩一窃取你们的情报。理由证据吗?”
“有,他在警察局内安插的内奸已经被我抓出来了,现在这个人就在外面。”唐纵直视着李浩一说。
李浩一嗤之以鼻:“这样的证人我也可以找上十个八个,唐局长,你想不想见见。”
唐纵呼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李浩一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二五仔!”
庄继华轻轻咳嗽一声冷冷的说:“乃健坐下,是你自己没本事,用不着去找那些乱七八糟地原因。”
唐纵一愣。扭头看着庄继华,见后者面沉似水,神情很是不屑,他想起自己是背着他干的,现在还能指望他出面帮忙,心中的怒气顿时就泄了。
“我不管你们中间出了什么事。”庄继华慢条斯理的说,眼光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但有一点,那就是行动失败了,什么原因导致行动失败?你们自己谈。唐纵,你先说。”
唐纵尴尬的看了眼庄继华,然后才说:“我认为是泄密,总和我们了解的情况,共产党是在我们出发之前得到消息,所以他们能抢先通知打铜街的同伙,但由于两路口和茶园的距离较远。而且没有电话。他们只有步行前往,而我们出动虽然晚。但我们机动力量更强,因此在我们实施抓捕时,他们报信地人也赶到了;我是在晚上八点向下面布置的行动,在此之前,只有我和秦副站长知道抓捕目标,而且目标位置也只有特务处人员才知道,协助参加的警察是在八点的会议结束之后才知道。根据我们查到的泄密者招供,他是在八点二十左右打的电话,再算上李科长安排布置地时间,我估计情报泄露是在八点四十左右。”
李浩一心中暗暗佩服,唐纵的推断丝毫不差,他的会只开了十分钟,出门的时候是八点三十二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向共c党送出情报,那就只能是在他们离开之后,再算上情报传递的过程,能在十点赶到两路口向他们发动袭击,共产党的动作已经非常快了。
但李浩一不能承认这个推断,如果承认了,那就坐实了他偷窃唐纵情报的罪名,所以他也推断道:“我是在八点开会布置任务的,八点三十五出发的,情报是怎么为唐局长得知的我还不知道,科里正在调查。”
唐纵鼻子差点气歪,他看着李浩一那斯文地外表,气得简直无话可说。庄继华冷哼一声,提醒唐纵不要失态,然后才淡淡地说:“看来你们的事说不清楚,看来造成这个事件地最根本原因是情报归了两个部门;所以….,我想这样解决好不好,李科长的调查科和唐局长的特务处合并到警察局,归杨主任直接领导,至于唐局长和李科长,鉴于你们在这次行动中的失误,你们都不要再担任这个新部门的领导职务,唐局长就干干脆脆的当你的警察局长,李科长就干干脆脆的在党部当个科长,杨主任,李科长我是比较了解的,他最擅长的是宣传,不如让他当宣传科长。”
杨永泰差点乐出声来了,他当然知道庄继华这是做给谁看的,无论是戴笠还是陈立夫都不可能同意这个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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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三节别动队(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三节别动队(一)
唐纵和李浩一面面相窥,庄继华的这个提议也太匪夷所思了,这两个部门是可以合起来吗?能够合起来的吗?李浩一脸色阴晴不定,唐纵傻傻的看着庄继华,心里琢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主任,您看是不是给委员长上个建议,建议在重庆地区党务调查科和特务处合二为一,使权限责任清晰,避免这类事情的再度发生。”庄继华一本正经的向杨永泰建议道。
“文革,这事恐怕不好办,”杨永泰假意思索,非常凝重的摇摇头:“特务处是监督军队和党政机关的贪污腐败,党务调查科查处异党,他们的工作范围规定得很清楚,可具体执行时就出问题了,可要合并为一个部门,这个部门的权力也太大了,委座恐怕不会轻易下决断。”
“这样好不好,我们先问问戴笠和陈立夫,看他们什么意见。”庄继华的建议还是那么一本正经,杨永泰却明白,这两个人才是他想敲打或提醒的对象。
唐纵用杨永泰为遮挡违背庄继华的命令,擅自采取行动;李浩一则一直与庄继华为首的开发对高层有旧怨,为重庆官场所排斥,李浩一也明白,他很难取得庄继华杜聿明洪君器他们的谅解,因此也干脆不报这样的幻想,把心思全放在调查科内,一门心思的抓人立功。庄继华这次是要向陈立夫和戴笠发出警告,如果他们管不好手下人。那他就要采取措施了;合并虽然很难,但接下来他可以采取的措施很多。
可是唐纵却不完全是戴笠地手下,他是蒋介石派来的,而且唐纵这次虽然违背庄继华的命令,可在某种程度上却也给庄继华留了面子,因此杨永泰判断,庄继华这次真正要针对的是李浩一。
“这个….。”杨永泰犹豫一下,他还在判断是否应该出手帮李浩一一次。为以后收留他做准备。
“庄长官,合不合并我不管,徐处长那里自然有决定,”李浩一不阴不阳的说:“在没有明确命令之前,我还是属于特别调查科管辖。”
杨永泰立刻明白他该怎么做了:“我看这样好不好,昨天的事说明共c党潜伏分子已经渗透到你们中间,唐局长李科长。你们回去清查整顿,尽快把这个内奸找出来。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清查到底。”
“是。”李浩一和唐纵虽然同是回答,但语气却完全不一样,唐纵很是有些沮丧,李浩一却是得意洋洋。
“乃健精神点,毕竟你还是有功地。”庄继华在唐纵身后提醒到,唐纵闻言精神陡然一振。
等他们出去后。庄继华才转头对杨永泰说:“我一直没搞明白,委员长为何派这样一个家伙来重庆。在广州我就明白,是个利欲熏心的家伙,根本没什么道德品质,无论是在共c党还是在我们这边,他都是混蛋。”
杨永泰心中暗说。蒋介石把这个人派来,还不是因为你;但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因此他微微一笑:“委员长怎么考虑地我们不要去管,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给戴笠和陈立夫发封电报,让他们自己处理。”庄继华没好气的说:“电报我来拟。”
随后庄继华拟了封措词强硬的电报发到南京,陈立夫接到电报后找来徐恩增,两人商议后,感到目前最主要的对手还是蓝衣社,其次是杨永泰,对庄继华可以做些让步。
“这个李浩一真是不懂事。开发队的几个主要头头。都是他当年在武汉想杀的,放这么个人在重庆。恐怕我们就是想得到庄继华的支持也很难,我看必须换人。”徐恩增建议道。
“你说地没错,不过李浩一是委员长点名派去的,也不能轻易换,”陈立夫思索着说:“不过鉴于目前四川地区的匪情严重,从总部派个特派员去,督导四川地区的异党查处。”
“高,这个方式两不得罪。”徐恩增击掌大笑,陈立夫心里很是受用,不过他面上却没露出来,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派谁去吗?”
“王小山或者李安国。”徐恩增眨巴一下眼睛说道。
“嗯,还是王小山吧,责任办事稳重,胆大心细,和庄继华一个臭脾气。”陈立夫淡淡的说道。
王小山在上海抓捕邓演达不成,就被闲置起来,陈立夫一直等他来向自己求情,可他却似乎根本没有这种意识,每个月按时领工资,然后什么事都不做,日子过得很逍遥;而李安国被派到甘肃去了,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于是在蒋介石到重庆的前两天,王小山出任调查科四川特派员,四川包括重庆十六县在内的调查科均归其指挥。
戴笠做得却很简单,直接给庄继华回了封电报,告诉他特务处在重庆人员如何处置由他决定,事后给他通个信就行。
“小山,你啥时候找个借口把李浩一这王八蛋给宰了。”伍子牛似的眼珠子有点红,说话地口气喷出一股酒味。
王小山稳重的笑笑没有回话,他到重庆的当天就跑到基地来见庄继华,庄继华见到他自然是乐坏了,把宋云飞、赵汉杰、杜聿明这几个七连旧部都找来,就在招待所为他接风。
“子牛,别瞎说。”杜聿明连忙制止,他尽管很看不起李浩一,但也很难接受这种明目张胆的要求,毕竟李浩一现在是重庆的一号人物。
“不是不杀他,”王小山慢慢的说:“而是现在动他,会给长官带来麻烦地。”
庄继华点点头,王小山算是彻底成长起来了,伍子牛在这方面还差得很远,于是他也笑笑说:“小山说的没错,这个人不能动,小山你把他管住就行,别再闹出什么事来就行。”
王小山眼中透出一丝温暖,他们这些人能有今天全靠庄继华当初的提携。他与花春在南京经常在一起闲聊,一致认为这几年生活虽然比以前好了,可全然没有庄继华带给他们的激情;在调查科看到的黑暗面太多,他们的心也逐渐冷了。
“王哥,把嫂夫人接来,把家搬过来,重庆的生活要比南京好了。”赵汉杰咽下一口菜后说道,他的家人来了后,全被安排进工厂,弟弟和一个妹妹也进校读书去了,生活一下就全变了。
“嗯,过几天他们就来,”王小山也有这种想法,他早不想待在南京了,甚至不想在政府里干事了,可他又没别的本事,因此又不敢走,可现在既然把他送到庄继华身边来了,那他就有选择了。
“花春也想过来。”王小山忽然对庄继华说。
庄继华想了想说:“你转告他,暂时不忙,你刚过来,我又去要花春,立夫会有别种心思的。”王小山点点头,明白庄继华地意思,庄继华忽然又笑道:“花春是不是还那样风流?”
“扑哧”王小山一下笑出声来了,笑声中说道:“他娶了个比他小十岁地女学生,宝贝得不得了,可这女学生有个毛病,就是好妒,花春吃饭喝酒可以,但不许找女人,甚至不许与女同事多说几句话,他现在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敢多看两眼女人。”
“哈哈”伍子牛和赵汉杰、宋云飞同时大笑,花春是当年七连和情报科里最喜欢女人的。
陈立夫地眼光很毒,王小山的到来立刻改变了庄继华对特务处一边倒的支持,可对庄继华来说他的选择也更多了,对重庆的控制也更牢靠了。
王小山到后没两天,康泽率领最后一批别动队队员入川。对康泽,庄继华非常重视,早在黄埔时康泽就是孙文主义学会的积极分子,在与青军会的论战中就崭露头角,他曾经在公开辩论中击败过余洒度,惜败于蒋先云;这两年在江西干得风声水气,他推行的连村自保、保甲连坐之策掐死了共c党的经济,把共c党和农民彻底割裂开来,蒋介石的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七分政治就是康泽在推行,可以说第五次围剿的成功有三分之一到一半要记在他身上。
但别动队推行的策略与重庆的现行政策是完全不同的,庄继华也不敢轻易把他们放出去,而是集中在杜聿明的军营中,美其名曰照顾他们旅途劳顿,实则要与康泽谈判,要求他不要干扰重庆的社会改革。
庄继华到码头时,船已经靠岸,士兵们正有条不紊的在搬运物资,庄继华有点纳闷,他没有看到军官。
“康队长在那?”伍子牛拉住一个士兵问。
士兵扛着箱子用下巴朝船上示意:“那不是。”
伍子牛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军官,正有些恼怒,随同前来的别动队中队长苑忠勇却冲他叫道:“那,在那!抬箱子那个。”
伍子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有些旧的士兵装,腿上打着绑腿,脚下登着一双草鞋的人,正与士兵一起抬着一个大箱子在跳板上一步一挪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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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六章曲折第三节别动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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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伍子牛有点傻了,这人实在太普通太朴素了,原来庄继华就已经非常朴素了,可这个康泽居然比庄继华还普通十倍,与官员穿戴完全不同。
“他是不是装样子呀。”向庄继华报告后,伍子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庄继华扭头瞪了他一眼,那个眼神让伍子牛忍不住打个寒战。
“不要瞎说,据我所知康兆民(康泽字代宾、号兆民)一向如此,他在江西干了接近两年,天天都是这身穿戴,走乡串户,是少有能沉得下去的人,与蓝衣社高层的那些人是完全不同的。”庄继华说道。
“真是难以想象。”李之龙摇头叹息,康泽是第三期毕业,他在学校时,一期的双雄三杰都已经离校,他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
杜聿明、洪君器、滕杰都以为李之龙的惊叹是对康泽的简朴,可但庄继华却知道不是。就是简朴的人,在江西以铁血手段推行保甲制度,建立标准战略村,组建铲共对,壮丁队,直接造成几十万人死亡,收复的共产党地区,几乎家家戴孝,别动队成为江西和福建北部事实上的主人;而后别动队一部北上大别山,带去更残酷的杀戮,整个大别山人口损失超过百万。
这些残酷杀戮被西方记者揭露出来,国内舆论大哗,蒋介石却不为所动,官方媒体声称乱世应该用重典。并提供诸多材料,比如别动队成功的在在江西修建两千多所学校,吸收三四十万儿童入学,在各村建立地卫生站,受惠民众高达百万等,证明江西模式是成功的,杀戮只是恢复秩序所必须的代价。
别动队中队长找到康泽。告诉他西南开发队的长官都来迎接他,康泽抬头看着岸边的一群人。急忙把肩上的担子交给路过的士兵,然后向庄继华他们跑来,边跑边整理着装。
“光亭,派人回去调一个连来帮他们搬东西。”庄继华说着向康泽迎了过去。
“学长,”康泽站在庄继华面前向他行礼:“我不知道学长会来,我听说西南开发队有不送不迎地规定。”康泽说着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有些难为情地说:“我这样子….。请学长稍候,我回去换一下。”
“哈哈,你康兆民可不是西南开发队的人。”庄继华大笑着上前拉住他说:“唯大英雄能真本色,兆民兄,这才是黄埔本色,让那些认为我们黄埔腐败了的人看看,真正的黄埔军人依然保持着**本色。”
随着庄继华的声音,李之龙、杜聿明、洪君器和滕杰、唐纵纷纷过来见礼。这完全是按照黄埔的方式见礼,前三个是康泽的学长,由康泽向他们敬礼,后两个是他地学弟,他只管回礼。
“兆民,干嘛不找点脚夫。”杜聿明看着肩挑背扛的别动队员们不解的问道。
“我们的经费很紧张。”康泽认真的说:“这些能省就省了吧。”
“叫弟兄们都歇歇吧,我已经派人去调兵了,很快就到。”庄继华说。
“如此….,多谢学长关爱。”康泽迟疑一下还是接受了,随后下令物质搬下船后就地休息。
“住的地方我们已经准备了,”洪君器说:“不过时间仓促,营房没能完全修好,部分弟兄暂时要住几天葵棚。”
“好,庄学长能住两年葵棚,我们也行。”康泽笑道。他的脸有些宽大。额头很高,这一笑五官向四处扩散。显得极为生动。
“我可不是亏待你,”庄继华笑道:“你们这一来就是四千多人,我们去年刚招了一万二千人,重庆又到处在修工厂盖宿舍,无论是材料还是建筑工人都很难找,刘湘的那个师长,范绍增,在民国路(今人民大礼堂对面)修庄园,材料不够了,跑来找我,我说你修庄园应该到市场去买呀,他倒好,脸一抹,说市场上地都被西南开发队买去修工厂了,连他修房子都没水泥青砖了,不早找谁,坐在我的副市长办公室里不走。你们是公事,我们就必须解决,君器好不容易才凑够了三千人的住宿,剩下的一千多人,只能住葵棚了。”
庄继华想起范绍增那张圆脸就好笑,他最后还是给联系了十几吨水泥和青砖,当然价钱照样。
康泽站住脚郑重的对庄继华说:“我没丝毫怪罪学长的意思;在南昌时,校长就常说起学长地事,不管是在黄埔还是在重庆,要我们向学长学习,以学长为榜样。”
庄继华楞了下,随即笑道:“别,千万别学我,光亭和萌国有切身体会,最近寿山又在骂我是奸商,在田也经常上我的当,乃健我最近才收拾了他,”庄继华说到这里,凑近康泽耳边“低声”说:“你别看他们对着我笑呵呵的,转过脸就恨不得咬我一口。光亭现在还把他的钱包看得死死,声称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文革,你这心眼可太小了,”杜聿明立刻叫道:“姑且不说是你先骗我们的,上次不借钱给你,也是因为我身上没带钱。”
“杜光亭,你不应该偷听我们谈话,这可不好。”庄继华一本正经的说。
杜聿明嘴角一撇:“你那还需要偷听呀,别…四川话怎么说来着,兆民,是捂着鼻子,哄耳朵吧。”
“是捏着鼻子哄眼睛,和耳朵没得关系。”洪君器笑着答道,众人哄堂大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基地对面的军营中,康泽一进军营就感到一阵肃杀。军营里地一切都是整整齐齐,路过的军官和士兵都停下脚步向他们行礼,等他们走过后,才再度行动;营区最前面是一块平坦的平地,上面有四五个篮球场,几个士兵正在上面打篮球,旁边或战或坐地一群士兵。走过这个篮球场是一座四层高地办公楼。
“先去你的办公室还是先去宿舍看看。”杜聿明问康泽。
“办公室吧。”康泽答道,他心里清楚。庄继华如此兴师动众肯定有事要谈,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事谈清楚。
康泽以为他地办公室设在那座四层楼高地楼房中,却不想杜聿明带他走的却是旁边地一座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