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酌的话显然得到了靳景澜的同意。
对于杜芳菲,靳景澜虽然一点都不喜欢,但是不可否认,他对杜芳菲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初杜芳菲成为顾灼华手下的人,他还特地为此去调查过杜芳菲。
杜芳菲这种女人,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所以,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靳景澜的这一个想法刚刚落下,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华酌皱眉,也没等靳景澜说什么,起身便下了床,然后将靳景澜压在了床上,“你先好好躺着。”
话音落罢,华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呈现在华酌眼前的,正是两波人相互对峙的局面。
白玉玺和龙五现在门口,如同守护神一般,将门内的所有遮了个全部。
华酌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站在了龙五和白玉玺的面前。
而她面前则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银黑色军装,肩上的东西告诉了华酌他的身份。
上校。
虽然眼前这位和白玉玺是一个军衔,但是他的年纪看上去比白玉玺至少大了十岁。
而跟在那上校后面的,则是两名同样身穿军装的上尉。
那为首的上校看到华酌走出来,立刻便上前一步,以没有起伏的声音冷淡道,“华酌?跟我们走一趟。”
华酌:“……?”
少年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便笑了。她上下扫视了一番对方,嗤笑着问道,“你……哪位?”
这话问得,简直可以气死人。
龙五听到华酌的话,差点没忍住,一个喷笑表要出声。然而幸好,他憋住了。
龙五和白玉玺听的想笑,但是那上校就不这么认为了。
此刻华酌的表情以及说话的的语气显然是在嘲讽他。
这么一瞬间,中年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看着华酌,皱眉,“华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冷漠的声音在华酌的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冷意和嘲讽,“你若是乖乖跟我们走,大概不会受伤。”
闻言,华酌顿时挑眉,“让我跟你们走,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你蓄意谋杀杜上尉以及和扶桑人勾结。”
那上校看着华酌,在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眼底的嘲讽是那么的明显。
只不过,身为主人公的华酌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懵逼了一下。
懵逼之后,便觉得格外的好笑。
她蓄意谋杀杜芳菲?还勾结扶桑人?
这可能是她重生到华酌的身上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而同样的,龙五和白玉玺也是这么觉得的。尤其是白玉玺。
身为华酌身边的副官,他对于华酌未免太过了解。所以,对于华酌勾结扶桑人这种话,听着就跟放屁一样。
是以,男人立刻便上前一步,直接伸手制止了那上校的动作,“上校,证据在哪里?”
你说华酌蓄意谋杀杜芳菲,而且还勾结扶桑人,那么证据呢?
看着白玉玺如此森冷的眼神,那上校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男人只是微微勾了勾唇,冷笑一声道,“证据自然是有的。虞立军已经承认,他勾结扶桑人,而且你和他是同伙。”
顿了顿,那上校又道,“至于蓄意谋杀杜上尉,这事儿是杜上尉亲口说的,杜上尉中枪的那子弹也是华酌手里头的枪出来的,这还有假吗?”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明白了。
无非就是虞立军在计划失败之后把华酌顺便也拉下水了。而杜芳菲原本就准备了这么一出陷害的戏码。
她刚刚还和靳景澜说着杜芳菲还没有动作,结果现在不就来了?
而且,之前华酌在离开燕大操场的时候,杜芳菲还好好的。怎么这个时候就中枪了?他妈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简直比她还厉害啊?
思及此,华酌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问道,“你是杜国强手底下的人吧?”
华酌的话音落下,那上校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然而下一秒,中年男人自然恢复了正常。
他冷声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闻言,华酌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的确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换个人来吧。”
说着,华酌耸了耸肩,“不然,你们也别想带走我。”
华酌现在有恃无恐。
反正从这个上校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她一件都没有做过。
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到时候调查的人别是杜家人就可以了。
不过很显然,华酌的这个提议是不会被那位年纪甚大的上校给接受的。
中年男人对于她的话根本没有怎么在意,只是扯了扯嘴角,继续道,“不好意思,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否则,我们不介意用特殊手段。”
说完这两句话,上校也没有迟疑,顿时伸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两名上尉。
于是,两把枪被利落的上膛,黑漆漆的枪口便朝向了华酌。
这意思,显然是要逼着华酌就范。
华酌看着面前的场景,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干一票大的的时候,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男人**着上身从门内走出来,肩膀上的白色绷带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上了点点殷红的血迹。
靳景澜的脸色极为难看。不过,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谁给你们的胆子抓人?滚出去。”最后三个字,男人说得面无表情,然后几个人愣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冷意。
靳景澜从来都是不好惹的人。
这一点,军区的所有人都知道。毕竟,这个不过二十八岁的男人,如今已是少将。
只是,杜国强的命令,他们同样不能违抗。
是以,那上校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继续与华酌几人对峙,“靳少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们只要华酌。”
“我的人,跟我没关系?”靳景澜嗤笑一声,“你的脑子长歪了吗?”
男人的话音落下,站在他身边,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单手揽住的华酌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哦草。
说出这种话的,真的是她家靳先生吗?怎么有种被顾修瑾上身的错觉?
而且……
看着男人肩膀上的伤口,华酌到底还是伸手推了推男人,皱着眉道,“你身上还带着伤呢,赶紧回去休息。”
“不要。”男人尤其任性。
靳景澜敛眸看她,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光芒。他伸手附在少年的脑袋上,一字一字的道,“没人能把你带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靳景澜是绝对不可能让杜国强的人把华酌带走的。这种行为若是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思及此,男人一向冷硬的脸上竟然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要带走她,别说你们,杜国强来也没有用。”
靳景澜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只要他没死,不管谁来,都不可能把华酌带走。
上校听到这样的话,脸黑的几乎和家里头的锅底有的一拼了。
然而身为被靳景澜护着的华酌,却是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
哦草,今天的靳先生真的是太帅了。
身高简直两米八啊!
华酌抬头看向男人,精致清隽的面容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靳先生你今天特别帅!”
一句话落下,一旁的白玉玺和龙五对视一眼,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
毫无防备的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又被喂了一把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