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硬要说的话,银钩如今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换做一般的狗,此刻都应该跑不动了。
但是待在八荒塔内的银钩却活泼的像是一条年轻爱玩的狗一样。
这让华酌和靳景澜感到相当的开心。
华酌将小雪团儿放下来,伸手抱住了一直在乱窜的银钩,“好久不见了,银钩。”
银钩虽然只是一条狗,但是它不管是对于华酌还是对于靳景澜而言,都是是十分重要的存在,都是旁人无法代替的存在。
可以说,银钩不仅是他们的伙伴,也是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故事的见证。
如今看到本应该到了年龄离开的银钩还能够活蹦乱跳的在他们身边陪着,这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小雪团儿虽然暂时性的被华酌抛弃了,但是银钩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她也不在意了。
原本的两人一猫现在变成了两人一猫一狗,一起来到了八荒塔的层楼面前。
站在第一层的门口,华酌捂着自己的心脏,忍不住感慨一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还有点紧张。”
仿佛生怕这最上面一层找不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一样。
看到华酌的确表现出了紧张的模样,靳景澜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男人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低声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不用担心。”
“我也不想担心的。但是总觉得有点虚。”
闻言,靳景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无奈了。
“如果真的很想知道最上面一层到底有什么宝贝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说着,靳景澜没有给华酌反应的机会,直接带着华酌走到了八荒塔的最上面一层。
此刻的银钩被留在了第一层。
小雪团儿见着自家伙伴单独被留下,想也没想,直接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华酌。
于是,一时之间只剩下华酌和靳景澜站在最后一层的门前。
华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掌抵在冰凉刺骨地门上,手刚刚一用力把门给推开,下一刻她便立马缩回了手。
女人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
站在华酌身旁的靳景澜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家媳妇儿白嫩的手掌心此刻已经一片红肿了。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神疼惜小心翼翼的将华酌的手放在自己宽厚的大手之中。
听得出靳景澜话语之中的担心之意,华酌顿时朝着对方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被自己推开的大门,颇有些无奈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要问问这扇门了。”
这扇门上的温度显然跟常温不一样。
按道理来说,铁门这些门平时的触感都比较凉一些,但是绝对不像这扇门这么夸张……
用华酌的话来说,这绝对就是冰凉刺骨了。
真的刺骨。
没有半点夸张的意思。
想到这里,华酌不由得瘪了瘪嘴,“这门有问题,可能跟房间里面也有关系。”
说着,华酌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颗草药,然后直接用力的捏碎,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看着几乎已经完好无损地手掌心,华酌眯着眼睛道,“其实当初凯斯特勒长老院在争夺八荒塔时说八荒塔能够让人长生不死,好像也有点道理。”
想必,当时那位法师定然是不知道八荒塔里面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但是他知道八荒塔内有很多的草药。这些草药有很强大地功能。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长生不老的传闻吧?
华酌还在自顾自的想着,靳景澜却已经将自家媳妇儿那只又变回来的手给握在了手中。
靳景澜低声道,“先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华酌点点头。
于是,两人也没有在外面多待,抬起腿便朝着里面走去。
一走进房间,华酌和靳景澜顿时便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四面袭来,然后钻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面。
那一瞬间的感觉,当真是刺穿了骨头。
华酌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低声道,“这个感觉,和门上的感觉差不多。但是要比门来的更厉害。”
闻言,靳景澜应了一声,将四周环视了一遍之后,淡声道,“寒气应该就是从房间内的某些东西上散发出来的。经年累月之后,那门已经成为寒气的一部分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门上的寒气宴会如此厉害。
厉害到华酌一碰,就已经灼伤了她的手。
想到这里,不管是华酌还是靳景澜,两人对这个房间内藏着的东西愈发期待起来。
“来来来,我们赶紧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华酌说着,便转身走到了一旁。
见到华酌如此雀跃的样子,靳景澜的心中真是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真是——
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没有再浪费时间,而是赶紧的走到一旁。寻找藏在这个房间内的宝贝。
此刻呈现在华酌和靳景澜面前的是整整一片白茫茫的气。
冰凉的雾气,直接挡住了华酌和靳景澜两人的视线。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东西,那才是一种情调呢、
大概是因为华酌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在找宝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轻松和愉悦。至于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轻松和愉悦呢?就是靳景澜也能够清楚地听到从华酌嘴里出来的不成曲的调子。
靳景澜一边听着,一边格外无奈的摇头。
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前面的路走着,然而将半个房间都饶了一遍之后,却愣是什么也没发现。
虽然眼前都是白茫茫的雾气,但是靳景澜对自己找东西时候的认真的态度和仔细还是了解的相当的清楚的。所以,在知道自己这边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之后,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华酌的身上。
只是,下一刻华酌那边传出来的一道低低的抱怨却也没能逃脱他的耳朵,“什么鬼?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靳景澜:“……”
下一刻,华酌的嗓音再一次传到靳景澜的耳中,“阿澜,你有没有找到什么?”
闻言,靳景澜虽然心下感觉十分无奈,但是却也只能实话实说。
他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有。”
华酌:“……”
华酌无语了半晌,最后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话,“所以,八荒塔这是在耍我们,还是我外公在耍我们?”
闻言,靳景澜想都没想,开口便道,“是咱外公。”
华酌:“……?”
这他妈是他们现在要纠结的问题吗?
虽然靳景澜纠正的问题好像没什么毛病。
“正经一点,靳先生。”华酌抽了抽嘴角,眼底满满的都是无奈。
靳景澜状似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什么也没找到的华酌已然穿过皑皑浓雾走到了自家男人的身边。当看到对方这个如此敷衍不走心的动作之后,她也只能再一次抽了抽嘴角,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原本还想吐槽两句靳景澜的华酌在感受到房间内越来越低的温度之后,忍不住皱眉道,“难不成真的和楼下某一层一样什么都没有?”
说着,她接着又是自我否定,“但是楼下虽然什么都没有,待在里面却能够延年益寿。好歹也是有点用处的啊!”
楼下那空荡荡的一层还算有点用处。
那么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一层呢呢?
除了冷一点之外,除了可以当做冰箱用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吗?
好像没有哦?
想到这里,华酌忍不住再一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听着耳边的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靳景澜便不由得觉得好笑,然而却也不忘记在这样的时刻下好好鼓励一番自家媳妇儿,“没事,我们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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