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嘉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杨开雨的嘴角又在慢慢往上扬了,孙晴立刻道:“那个,咱们先进屋子里吧!里面茶水都备好了!”
孙晴主动扶了董淑芬,董乔阿还扶着邢宁子,巫嘉琳又在偷偷拍邢宁子了,巫嘉伦却是靠近了杨开雨:“杨教授,没想我家乔阿的男朋友是你的……”
“表弟。”杨开雨扯出了一抹官方的笑。
巫嘉伦了然地点头,杨开雨又道:“我只是负责将他们送过来,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忙,一会儿我再来接他们。”
“杨教授,进屋里坐一会儿吧!”巫嘉伦试图挽留杨开雨。
“我那边的课很忙的,尤其是回国以后,你又不是不明白,我也没想到宁子的女朋友是你的继妹,其实我过来就是怕他被人看不起,既然乔阿的哥哥是你,那我就放心了,他眼睛看不清楚,你们多费心吧。”杨开雨说起瞎话来也是轻车熟路。
“当然了,杨教授放心,我什么性格您也是知道的。”巫嘉伦看了一眼邢宁子的背影,他看着杨开雨要开车门,先殷勤地上前伸过手去了。
杨开雨上了车,他冲巫嘉伦摆了摆手,巫嘉伦也冲杨开雨的车挥着手,目送他出了大门。
客厅里,孙晴又招呼着吴妈端了水果来,董淑芬安静地在沙发上坐着,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这一家子的注意力也确实全放在了邢宁子的身上,邢宁子挨着董乔阿坐着,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谁也不说话,一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了,巫嘉琳咳嗽了两声,她轻声问:“乔阿,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直说着,巫嘉伦也进来了。
邢宁子忙眨巴了眨巴眼睛道:“哦,那个,我叫邢宁子,我们家祖上就是做风水生意的,我交了乔阿这个女朋友是我们家长辈给我算的命,然后我主动去找的她,她和奶奶也不嫌弃我,我俩就这么交往了。”
巫嘉琳一脸惊恐,巫嘉伦不声不响地往侧面的沙发上坐了,邢宁子歪着脑袋瞄了他那个方向一眼又扭正了脑袋。
“你是什么都看不见吗?”孙晴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伤了邢宁子的自尊心。
“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邢宁子看向了孙晴的方向。
“杨教授说这是他的表弟,我看乔阿挺有福气的。”巫嘉伦笑笑。
巫嘉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还有一个帅哥哥来着,只是他站在邢宁子身边有些逊色,她都忽略他了,她忙冲巫嘉伦挤了挤眼睛问:“杨教授?你认识的?”
“在国外认识的一个教授,年纪轻轻的却事业有成,名望极大,他应该不记得我了,我听过他的课,他这个人很有权威的。”巫嘉伦又道。
“那……算不算是乔阿高攀了人家呀?”孙晴也瞄向了巫嘉伦,不过巫嘉伦只是笑笑,在这种事情上,他可不敢乱说话。
巫嘉琳又在偷偷拍邢宁子了,邢宁子往侧面伸过了手去,他准确地握住了巫嘉琳的手,巫嘉琳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忙把自己的手往回抽,不想邢宁子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没松开。
孙晴和巫嘉伦一时尴尬了。
好一会儿,邢宁子收回了手这才道:“你是乔阿的姐姐吧?”
巫嘉琳只感觉自己的手火辣辣的,她忙道:“是啊。”
“你最近可要小心些了,会有些心术不正的人盯上你。”邢宁子说的一本正经。
巫嘉琳茫然地看向了董乔阿,董乔阿连连点头:“他们家的人算命很准的。”
“哦,真的假的?对了,乔阿,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下周我就要去你们学校实习了,不过不是你的那个专业。”巫嘉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信这位漂亮小哥的话。
“那可怎么办呀?嘉琳这样的漂亮又多金的女孩子,最容易被坏人盯上了,还有老巫的一些竞争对手,他们坏的很呢。”孙晴压了眉毛。
“那个,巫小姐,你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么?”邢宁子又望向了巫嘉琳的方向。
巫嘉琳想都没想,她一捋自己的长发,几根脱落的发丝便落在了她的手里,她不好意思给邢宁子,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绿茶,她只是伸手给了董乔阿。
董乔阿冲巫嘉琳笑了笑,邢宁子摸了摸董乔阿的手,他笑道:“你放心,我回去让我家长辈给你弄个护身符。”
“真是麻烦你了。”巫嘉琳笑笑。
接下来的气氛便和谐多了,邢宁子是个好说话的,因为他这个时候眼睛看不清楚东西,他反应也慢了半拍,巫家这几个人轮流逗着他玩儿,他性格也好,不会生气,倒是时不时打个哈欠,午饭一过,巫嘉伦便安排他去楼上休息了,董乔阿和她奶奶则是坐在客厅里陪着孙晴和巫嘉琳说话。
“乔阿,你可是走大运了,就你男朋友那个长相,他就算是个穷鬼我也想嫁他。”巫嘉琳小声道。
董乔阿笑了笑,那可是她家大仙儿呀,她可不敢肖想,他家邢大仙儿在她心里可是神圣般的存在,就听孙晴也道:“他怎么一幅体力不支的样子?”
董淑芬瞄着孙晴道:“人家不摸了巫小姐的手了吗?这个是要消耗的!你以为风水世家的孩子那么好养呀?窥测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然人家为啥找个女朋友都要算上一算?”
孙晴虽说没听懂,不过在这方面董淑芬是行家,她听她的就对了。
董乔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那天看到的那张照片,那是一个右脸上有一大片青色胎记的男人,五官长得很清秀,配上那一块大的胎记便让人看着有些忌惮了,尤其是他的胎记是从右眉毛以下,蔓延过鼻子侧翼,又到了苹果肌以下,乍一看,还有些可怕。
“乔阿,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巫嘉琳递给了董乔阿一个香蕉,董乔阿忙接了,也忙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