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大雪渐渐停息,大地皆是银装素裹。
停留在李府得江湖中人因着没有得到李褚蛮夷的答案,压根就没有要离开李府得意思。
毕竟,他们前来凤城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李家的东西谁不觊觎?
也或许是因为围着李府的官兵原因,江湖中人定然不会为了乾坤眼以及李家的东西得罪官府。
这么明显的局面谁都能看得懂,他们江湖人盯上李家。
官府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般,便赖在了北苑。
李褚不知袁庆把士兵派来围着李府是什么意思。
但是袁庆这一举动,确实是激怒了李褚。
眼下他被江湖上的人给绊住脚不说,还不知道凤城中是个什么情况。
就连东苑以及西苑的情况他都不清楚。
今日之事,着实有些让李褚措手不及。
照着李韶琛的手段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让永寿山下的东西重见天日。
北苑的李褚在院落中被江湖中人拉着唠嗑,连接触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用府中的机关杀了这群江湖人。
毕竟,突然消失了这群人,不光是官府盯着他,就连江湖上的某些门派他也得罪了。
直到深夜亥时,李府大门前才有轻微的声音。
守着李府大门处的士兵似乎很给出现在李府前的人面子。
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进入李府。
一行全是黑衣的人轻车熟路的进入李府后。
守在北苑路口的小厮见状,连忙转身往北苑而去。
而这时的江湖中人个个都被李褚安排到了客房。
落座在主位上的李褚没有丝毫的睡意,眼中甚至有着浓厚的戾气。
正厅外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让李褚的眸光一动。
“老爷,东苑和西苑的人刚回来。”刚刚进入正厅的小厮说完,就见主位上的人影起身快速的走出正厅。
东苑。
李韶琛换了一身青衣,刚刚坐下来,便听到外面一道争闹声。
“三老爷,家主都已经休息了,你不能进去。”
“三老爷不能进去。”
接着,一道长剑出鞘的声音。
李韶琛走出房门,看着左侧游廊中拿着长剑指着李褚的景芸,道:“景芸,不得无礼。”
锵。
长剑入鞘的声音很是清晰,景芸与两外一个侍卫立即让开。
李褚唇角挂起一抹冷笑,看着房门处站着的李韶琛,直接走过去。
李韶琛并没有想要请李褚进屋好生相谈,便走出了房中,看向李褚朝着他走来。
“不知三叔这么晚了,还来找本家主有何贵干。”李韶琛说话间,眼中满是笑意。
果真是解决了蠢货吴氏,现在李韶琛连样子都不装装了?
“今日李府来了这么多客人,让三叔好奇的是,这些人怎么没有找大侄子的麻烦。”李褚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李韶琛。
李韶琛一脸不知情的看着停下脚步的李褚:“客人?来了客人吗?应该是三叔的客人吧。”
言外之意便是,你李褚的客人,与我何干?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客人明明都是因为乾坤眼而来,怎么就针对上了我李褚了呢,想着今日大侄子没有在府上,不知大侄子今日去了什么地方啊。”
李褚漫不经心的说着,眼中全是冷意,他心中已经肯定李韶琛去了永寿山。
“更是奇怪的是,我的两个女儿今日也不见人影,所以大侄子有没有见到三叔的那两个女儿呢?”
李韶琛的目光对上景芸的眼睛,随即唇角轻轻一扯,收回目光,盯着李褚:“三叔说明来意便可,恕侄子愚钝,不知三叔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李褚眼皮猛烈一跳,眼前这个李韶琛和他认知中的李韶琛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以往的李韶琛就算是心中对他在不喜,也不会表明在脸上。
怎么,现在以为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就真的觉得高人一等?
“你去了永寿山、”很笃定的话。
李褚负手而立,阴深的看着李韶琛的面容:“阴风牙在矣美和辛芷身上,今日她们两姐妹都不在府中。”
“三叔,凡事都讲证据,如果你手中有证据觉得三房两位妹妹不在府中是因为本家主,可以前去找袁大人替三叔主持公道。”
李韶琛可谓是李褚怎么对待的他,他就怎么还回去。
当初因着李韶贤的事情,李褚拿着证据去找李寮。
甚至本该李家内部解决的事情,非要拿到明面上来说,还和袁庆串通在大牢中对小六动刑。
这笔账,他也该好好算算。
李褚在听到袁大人三个字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说道:“袁大人?你不是在暗中与袁庆联手了吗?怎么,这次永寿山中的东西重见天日,你给袁庆多少好处?”
李褚想到把李府包围的士兵,又道:“引江湖人进入北苑在先,让士兵包围李府在后,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去阻挡你下永寿山。”
“你也知道,这世上只有我能阻拦你下永寿山。”
李褚说着,慢慢的像李韶琛靠近,双手紧握,心中很是不甘。
李褚不甘,因为他知道,这世上除了他,李韶琛也知晓陵墓中的东西有多重要。
更重要的便是,乾坤眼在李韶琛的手中。
只要永寿山下的陵墓被打开,阴风牙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也是他自来不服气李展拥有乾坤眼的原因。
“看来李展把他毕生绝学都传给你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从陵墓中出来。”
李韶琛看着越来越靠近他的李褚,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轻笑:“既然三叔猜到了,那本家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与袁庆合作还是和上官鸣合作?”李褚的这句话充满了杀意。
到底是什么让上官鸣与袁庆突然放弃了他而选择了李韶琛?
这一点是他从衙门回到府上一直想的事情。
那日出现在东苑正厅除了黎庭另外两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上官鸣开始的态度和后面的态度是两个极端。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李褚也知道这一定和那日出现在东苑正厅的几人有关。
李韶琛轻笑:“怕是三叔不敢动本家主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