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四周皆寂!
四周围观身影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不置可否的看着云烈,简直就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白子敬可是引气六重的小高手,云烈竟然敢让他先出招。
还敢放言要是堂堂正正的打死他!
此举未免是有些膨胀了。
“烈老大神武,神武啊!”
蓝胖子第一个就是呐喊起来,脸上充满了无比的狂热与崇拜,小眼睛中露出了深深的期待。
烈老大终于要发飙了,要让天云城上下知道,谁才是年轻一辈的第一。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真是好生狂妄。”
“子敬,杀了他!”
初安长老声若惊雷,弥漫出了深深的轻蔑与不屑,区区一个炼体境的小子,也敢如此张扬跋扈,不就是废掉了两个同样炼体境的小儿,究竟有何称道之处,敢向引气六重天正面宣战。
“云烈,受死吧!”
白子敬早已经是怒不可恕,六道湛蓝色气纹流转全身,掌心的玄水剑一抹湛蓝,其剑气吞吐出了一米多长,隐隐充满了摄人心叵的威压,剑光犹如匹练,交织出梦幻般的光华,朝着云烈的身躯席卷。
“玄水剑法,灵阶下品武技,非灵云宗内门弟子不可修习。”
“灵阶武技,整个灵云宗也没有几门,白子敬年纪轻轻能修成灵阶武技,确实有过人之处。”
“灵阶武技,配上灵阶兵器玄水剑,恐怕就是一般的先天强者也不敢硬接。”
四周围观的众人惊讶有之,叹息有之,骇然亦有之,毕竟灵阶武技,功法,神通,术法都属于是不传之秘,掌握在世家,宗门,古国,氏族强大势力手中。
天云城四大家族,都有着数百年的底蕴,可是灵阶功法与武技,一个家族顶多一两门而已,可想而知是多么珍贵了。
“咣当!”
金铁交鸣,穿云裂石之音响彻虚空,就见白子敬无比汹涌的一剑席卷,而云烈不闪不避,掌心一抹金辉流转,顷刻抓住了白子敬的玄水剑,连带着上面的剑气也是抓爆了。
“就这么点本事吗?看来灵云宗也不过如此!”
云烈右手负于身后,左手抓住了玄水剑,英武的面孔挂着无比玩味的笑容,言辞略带着几分的轻蔑,从骨子里生出了鄙夷。
“我去!云二公子不是炼体境,他竟然也是引气境,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突破的。”
“徒……徒手抓住下品灵器,更是直接捏爆了剑气……”
“老天爷!云二公子究竟炼体几重,他的体魄又是强横到什么地步?”
擂台下四周的众人傻眼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听说过同境界的修行者敢徒手去抓对方的灵器,而且还捏碎了剑气。
他的体魄,真气强度,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要知道这一剑可是连先天境都不敢硬接,而云云烈竟然轻描淡写的破了。
如此,真的骇人听闻了。
“云烈,你竟然是引气境,真是小看了你。”
“看不起我灵云宗,且看你能接几剑。”
“颤剑!”
白子敬一剑无果,又被云烈嘲讽,脸色变的难看至极,掌心玄水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强大的气机贯穿其中,剑身犹如灵蛇在抖动,形成了不规则的扭曲,隐隐就似巨浪翻腾一波接着一波,想要从云烈的掌心挣脱出来。
“就这!”
“白子敬,看来你就这么点本事了。”
云烈左臂横空犹如磐石,任凭白子敬如何施展真气贯穿,却始终纹丝不动,就如同山岳般的沉稳,就见云烈的脸上挂着一抹狞笑,瞬间发力直将白子敬连人带剑拖到自己的面前,同时飞起一脚正中白子敬的大腿中间。
“咔嚓!”
“痛死我也……云烈……你这无耻……”
一阵蛋碎的声音响彻,白子敬颇为俊秀的面孔浮现出一阵青色,痛苦,怨恨,狂暴,凶煞等等复杂情绪交织,硬生生让其面孔扭曲起来,就见白子敬双手捂住大腿中间,整个人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声,就在擂台上跳起了三丈多高……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恶棍……
竟然用这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还有一点修行者的荣耀吗?
太踏马的无耻了,这是市井无赖才会用的烂招。
“白子敬,咱们把话说清楚了,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云烈依旧是单手背负于身后,脸上挂着无比淡然沉稳的微笑,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人畜无害的姿态。
“哎呦!白三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烈老大长时间没动,不过伸伸腿舒展一下筋骨而已,你自己就撞上去了。”
“真是蛋蛋的忧伤啊!不过胖爷还真不知道白三少你会跳舞,而且跳的这么好。”
“来!接好了,胖爷有赏!”
蓝胖子直笑的合不拢嘴,顺手从袖子里抓出了一把铜钱,顷刻就是扔到了擂台上,发出了无比清脆的响上,无一例外的全部落在了白子敬的面前。
痛快,真的是很痛快,不愧是烈老大。
阴人的手段,那是一套套的。
把人打死之前,还要狠狠的践踏。
“小畜牲,你敢死!”
初安长老魁梧的身躯一阵轻颤,御空境的威压顷刻宣泄而出,整个人就如同是出闸的猛虎,散发出了无比原始的野蛮气息,本来就是黝黑的面孔,此时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内心涌现出了无比的怒气。
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贱灵云宗,也没有人敢这般羞辱灵云宗弟子。
一个黄毛小儿,敢当众如此,就是在羞辱他,更是打灵云宗的脸。
云烈小儿,今日必须死。
“老畜牲,我何时死,你一定看不到。”
“但他的死,你一定会看见!”
“白子敬,下黄泉吧!”
这一刻,云烈周身气血涌现,宛若是江河巨浪的般恐怖,一脚踏足擂台当场呈现出了巨型窟窿,整个人宛若是一头蛮荒巨兽朝着白子敬撞击起来,凶煞凛冽的威势爆发而出,直将白子敬硬生生的撞出了斗武台之下,犹如是断线的风筝载落到了十几丈之外,直将地面砸出了深坑,整个人犹如是一滩烂泥,不时的喷着血沫,眼神中露出了无匹的惊骇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