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对你不好,你不用忍着他,随时跟爸爸说,爸爸给你撑腰。”
“好。”
“那爸爸先去处理下面的事了。”
“好。”
“你乖乖的,想吃什么玩什么叫月月。”
“好。”
……
第二天。
奕星如约而来。
仍然那副温润如玉背脊如松的气质,叫人看得心神荡漾,看他一眼,让人仿佛连跟他在一起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彼时沂洁还在晨跑,远远的看到他的身影,揉了揉眼睛,直接跑进了草丛,摔了一跤。
“倾倾,疼不疼?”苏城心疼的摸着她脸上一道划痕,用棉签上药,“今日我就叫人去把那草丛给除了。”
“爸爸,疼,你轻点儿。”沂洁撅着嘴巴,小声嘟囔,“别叫奕星老师看见了。”
“他看见了能说什么?”苏城不爽了,“你受伤了,爸爸给你上药他能说什么?”
沂洁:“……”
爸,您脑回路和我不在一个点上。
有哪个正常人跑步跑着跑着会跑到草丛里去?
她洗完澡,又上了一遍药,整理了好一会儿衣服和头发,这才扭扭捏捏的进了奕星教棋的房。
奕星负手而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睫毛欣长,仿佛涂了好几层纤长型的睫毛膏似的,看的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城堡中温度适宜,他脱了披风,只着中衣和外衣,中长的头发随意扎了个小辫子放在身后,听见开门的声音,声音也如本人一般温润,“苏小姐?”
沂洁红着脸点点头,细若蚊吟的“嗯”了一声。
“请坐。”他风度翩翩,泰然自若,倒比沂洁还像是这里的主人。
沂洁听他的话坐下,奕星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一杯茶,“苏小姐学到哪儿了?”
苏城直接推门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沂洁和奕星的旁边,奕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奕老师,我家女儿的天赋你自然是知道的,世人都说我苏城是个糙汉子,不懂棋局博弈,这我认,但是你是如今棋术界最大的黑马,那些老家伙们嘴上不说,实际上可都看着呢,我女儿在下棋上有天赋,你最懂怎么教这种人了是吧?”苏城一脸“好兄弟”的拍了拍奕星的肩膀,“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一时间把他在酒桌上的习惯带到这儿来了。
失策,失策。
沂洁无奈的扶额,“爸爸,奕星老师不是重利的人。”
他们棋术界的,讲究两袖清风不染红尘俗气。
可是她爸爸在干嘛哟。
虽然自己心里非常认可自家女儿的话,但是她为奕星说话明显让苏城非常不爽了,不过是个教下棋的老师,值得她这么袒护么?
“苏先生的话,我记下了。”奕星点点头,绅士风度的给他台阶下,“以后若有什么需要苏先生帮忙的事,还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苏城也是个会顺着台阶下的人精,心里不免对没有丝毫纰漏的奕星高看一分,“那苏某就不打扰奕老师教学了。”
虽然他是世界首富,奕星不过棋术世家一嫡系,但是面子上,他还是给足的。
棋术界重面子,但是商人来说,面子这东西,是最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