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洁闭着眼趴在浴桶边缘,水下雪白的胴体让人垂涎,“你个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你懂什么?”
“小姐,昨晚赵先生在门外躺了一夜你知道吗?他现在都可能要死了!可是你却在里面……却在……”周末末叹了口气,有些说不下去。
“嗯。”沂洁漫不经心的敷衍她。
“小姐,是他怎么对你了吗?”周末末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自家小姐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坚持。
“嗯。”漫不经心敷衍x2。
“小姐,赵先生怎么对你了,你说,阿末去打他。”周末末的立场变换得特别快,墙头草分分钟倒在她这边。
沂洁往自己的浴桶里加了一手玫瑰花瓣,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嗯。”
漫不经心敷衍x3。
“小姐啊~”周末末急得跺脚,胡乱给她擦着背,“你要是受欺负了,奴婢吃不好睡不好的!”
沂洁:“……”
说归说,你手上别用力啊!
沂洁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她笑,“把我昨天那套衣服拿来。”
周末末撇嘴,转身去给她拿放在凳子上的衣服,“咦?”
不知何时,衣服上还放着封信。
“小姐,这是谁给你的信啊?”周末末好奇的把这封没有署名的信和衣服一起递给她,“莫不是先生一早起来给你写的情诗?哎呀先生真是浪漫呢~”
这人立场真不坚定,刚刚还支持赵云呢。
沂洁摇摇头,把信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擦了身子抹了护肤品穿好衣服,这才任由周末末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开始拆这封信。
她本以为吕布怎么突然这么有情趣呢,结果这信简短得很,根本跟周末末猜测的不是一回事。
是十娘找她。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封信放在她的凳子上,邀她三日后在一个酒楼碰面,据说有要事相商。
她跟她能有什么要事相商?
“小姐,先生说什么情话啦?”周末给她擦着长发,虽然站在她身后,但是非常懂规矩的根本不往那封信上瞟。
“十娘找我。”沂洁神色淡淡,两指夹着那封信放到烛火上,转瞬间这封信就被火焰吞噬,只剩下黑灰。
“十娘?”周末末从久远的记忆角落中找到这个人,“她能有什么事找您?”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沂洁打了个哈欠,“待会儿中午给我炖个红烧猪蹄,我得补补。”
“好嘞。”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托八卦小能手周末末的福,沂洁知道了赵云在那天下午跳进冰河里洗了个冷水澡之后,又在冰天雪地里睡了一宿,然后一直高烧不退,喂药也不吃,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还一直胡言乱语,只不过没有人能听清他说的什么。
“小姐,你去不去看看?”周末末给她梳着发髻,忍不住有些心软。
她去看过赵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清瘦了好多,下巴尖都出来了,灌药也灌不进,捏着他软绵绵的手臂,一旦针头碰上了皮肤,肌肉就开始下意识硬起来抗拒被打药剂,背上的伤口她看不见,但是据说割了不少腐肉,还在恶化。